李恪的全身上下都是被烧焦的样子,躺在雪地上,周围竟然是长出了不应该在这个季节出现的嫩绿色的校草。
兽皮大氅的人看着白素云说到。
“你与他有一段缘需要还,不过,不是那么容易还的,你可以重新回到莫家庄,或许能够助你度过此劫,已经等了十六年,也不差这一两年的时间,何不耐心一些。”
“天下尽观许世观,你渡劫失败本应该是化成劫灰,机缘巧合之下,轮回劫在一个将军庙中出了差错,也正是因为这个差错,让你活了下来,我可以让你重新变回一个人,你需要在他生死关头救他一次。”
那个人讲的并不是条件,如果是条件不可能在还没有答应下来之前,就已经把许世观重塑真身。
“何为生死?”
“一个人活着便是生,如果是人还活着,却像是之前那样的不能顺心意,便是死。”
“迷途?”
“也可以这么理解。”
“我答应了。”
“任七,你完全可以走的,为什么一定要留下来?留在这里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担心,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恕不奉陪。”
任七没有和他多说什么,仿佛是认出了这个人一样,而且,还是一个让她很不开心的一个人。
“海东青,我们走了。”
海东青点了点头,竟然是跟着那个人一同离开这里。
黑琉璃,红芋头,老马,竟然能在这个时候看到你们,真是缘分未尽,这颗丹药就送给你们了。
那人离开之前,从手中飞出三颗丹丸落在三匹老马的口中,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经是彻底融化。
“替我照顾他,只要不死了就没有问题。”
老哈河上出现了一扇门,那个人没入那扇门,海东青也自通消失不见。
那人消失之后,天地重新恢复了远来的样子,天空早已经是放了晴,地上的李恪也醒了过来,一边揉着脑袋,一边看着旁边的几个人。
昏迷的何英莉,茫然的许世观,还有三个有点老的人站在那里,看着老哈河,像是对什么人非常敬畏。
“掌柜的。”
“你们三个是谁?”
“掌柜的叫我老马就是了,后面的这两个是黑琉璃,和红芋头。”
并不难分辨,老马的衣服是黑的,在三个人中看起来也是最老的,黑琉璃的衣服同样也是黑的,不过年龄就稍微的年轻了一些,红芋头一身暗红色的衣服。
“你们是那三匹马?”
李恪想着自己是有三匹马的,怎么就突然变成了人?事情发生的还真是突然。
“是的,掌柜的。”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记得我应该是在家里睡着的,还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何妹子,你怎么也在这里?”
李恪推了推身边的何英莉,说到。
“不是哥哥你要带我出来学骑马,怎么你不记得了?”
李恪没有说什么,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那些雪,老马对身后的红芋头使了一个眼色,红芋头化成原本的马匹。
“掌柜的,上马回家吧。”
李恪想着自己梦里发生的,用了一天的时间,从练气二层直接到了渡劫巅峰,顺便还渡了个劫,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恐怕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也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许叔,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人用一天的时间,从练气二层突破到渡劫成仙?”
李恪最终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也许有人会在做梦的时候,能够从练气二层,突破到渡劫成仙,至于谁能做到这样的梦,我也不是很清楚。”
许世观看着李恪的变化,与之前那个有些浮躁,还有些骄傲的人有些不太相同,至于哪里不同,还不能完全确认。
能够确认的是,他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有些模糊,自己竟然成了他的许叔。
“我就说吗?这种太过夸张的事情,不可能是随便发生的,还是脚踏实地的,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才是最重要的。”
“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修行还是要靠自身,靠着外力的催生不会有太大的帮助,而且,还会留下不轻的隐患。”
“明白了许叔。”
老哈河的河面上,冰封的河流开始融化,两岸长出各种各样的植被,将原本通向这里的路全都封住。
“少主,为什么要突然出手?”
海东青化身而成的青衣姑娘站在那个人的面前,此时的他并没有戴着帽子,只是穿着兽皮大氅,坐在一张并不是特别好的椅子上。
“天赋即便是如何异禀,如果没有足够的能力控制自己的这个能力,那么便只能是为祸一方,不论那个人是不是我,要是成了这样的人,肯定是要出大事故。”
“季鸿先生,我不是很明白你的话。”
一个人从河流的上游走了过来,在他的身后出现一个冰封王座。
“李荣西,你不在你的上游待着,到我这里做什么?”
“他来这里不过是为了看戏的,刚才的动静那么大,怎么可能瞒得住我们两个,倒是你在四洲世界留下的清根,真的要让这个人替你收了?”
又有一个人从河流的下游走了上来,在他的身后也出现了一个冰封王座。
海东青站在季鸿先生的身后,看着另外的两个人,并没有因为他们长的一样而感到惊讶,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另外的那两个人。
“李方觉,你也不要在这里说什么潇洒的话,还做了个什么无垢仙帝,还不是在四洲世界留下了各种各样的麻烦事,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你还没死,恐怕就没有这么轻松悠哉的日子了。”
“大家都是一体同心,你这么说岂不是有些过了。”
李恪全然不知这个世界上,还有三个人长的和自己一模一样,其中一个人还是自己见过的无垢仙帝。
“话说,没有了超越常人的天赋,也应该稳定心性好好修行了,那个家伙我怎么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地方是值得我们特别关照的,恐怕还要让我们在特殊关照几次?”
“这些事情并不重要,我很想知道,他不记得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