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洋今天可能真的有些不顺。不光在带着儿子理发的时候一时脑子热把自己的头发剪掉了一截儿,还在大街上碰上了陈天宇和方舟这两个冤家。
唔——自己那美丽的长发啊!
唔——自己随时随地可以假装小女生的时光啊!
唔……陈天宇买的东西真他妈重啊!
他把头发稍稍烫成了小卷,没有染,阳光下深褐色的小卷毛松松软软的贴在头皮上,俏皮可爱。
而单诀经过了他几个月的精细喂养,一张小脸也不再像初见时那样干瘦,头发也水润了起来。发型师专门为他设计了一个露额头的发型,才使得一张见见的小脸不显得那么阴毅。
两人抱着大包小包来到了“路易十六”,k市牛排最正宗的西餐厅。
饱餐一顿后,郝洋又带着单诀,不时的抚摸两下头上蓬蓬的卷发,来到了他常去的鲜花店。
——“小白兔鲜花店”
这家有着格外粉嫩名字的花店的主人并不是一位穿着洛丽塔洋装的可爱小姐,而是一位服饰极其简约板正的中年男士。
“杨哥,下午好啊!”还没进店,郝洋就对着屋里大喊起来了。
“下午好!”那位姓杨的大叔走了出来,怀里抱着一大束盛放着的鲜红色玫瑰花,手里正拿着一张牛皮卡片,低下头用钢笔写这些什么。
杨哥中等身高,瘦瘦的,头发梳理的很整齐,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浑身充满了禁欲气质。与怀里那一束热情盛放的火热玫瑰放在一起却别有一番美感。
他边写一串流利的意大利圆体英文一边问郝洋:“你这一次想要些什么?”
郝洋伸手从花瓶里拔出了一枝含苞待放的雏菊放在鼻尖闻了闻,拿在手里开始把玩了一会儿就又放到了杨哥的桌上。
杨哥摇着头笑了笑:“你呀......”
说着便顺手拿过那支花,把它插进了窗边的一个空玻璃杯里。
郝洋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想了一下,便说出来了几个在路上已经想好的花名:
“嗯.....百合、紫罗兰、粉玫瑰、白玫瑰、非洲菊,在来些干花,嗯......在加几个土茯苓花环和松果吧,我要做花环。”
说完又补充道:“其余的你看着给搭配吧!”
杨哥点点头,“圣诞花环么?”
郝洋嘴角向一边一勾:“嗯哼~多给几个啊,我还要做了送朋友。”
杨哥背过身去给他准备,“知道了。”
再回来的时候手里盛满了满满一牛皮袋的丝带松果等工具,最上面的是一个黄澄澄的大橙子。
郝洋把橙子拿在手里颠了颠,嘿嘿笑道:“杨叔叔,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杨哥挑眉:“叔叔又没说这是给你的。”
说着眼睛看了看一直站在郝洋身后的单诀:“这小朋友是你从哪里带过来的。”
跟在后面大包小包扛着,倒跟个小奴隶似的。
“噢~原来还不是给人家的啊!”郝洋对着杨哥佯怒,转脸又笑嘻嘻的把橙子抛给了单诀:“儿砸,快谢谢杨叔叔!”
单诀:“谢谢杨叔叔。”
杨哥:......
————
两人从杨哥的花店里出来,一路说说笑笑,搬着东西踩着阳光走到了公寓楼下,觉得也不是很累。
毕竟换了个发型心情也不一样了。
郝洋活动了一下自己有点酸的肩膀:呼~终于到了!
回家后,我要把新买的花都打理一下!
我要把紫罗兰分成几小束插在白色小瓷瓶里,由低到高的摆放一列在玄关,
在客厅的墙上挂一个玻璃杯,放着粉色玫瑰和非洲菊,对了,还有巴西铁叶。
卧室里么......
郝洋一路都在兴致勃勃的向单诀讲述着他的美好打算。可等走到电梯口,俩人立即傻眼了
——卧槽!电,电梯怎么还正在维修呢?!
悲催的郝洋和单诀父子俩,无论怎么样都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形。
略为苦逼的对视了若干眼后,随着郝洋的一声哀叹,两人一人抱着一摞小山一样高的包装盒,颤颤巍巍的迎着窗外的夕阳爬向了十三楼……
——————
当晚,十三楼的某家卧室:
“儿子啊,现在的小孩子的体力都,哎呦~轻点轻点……都这么,这么好吗……啊~对,靠上,对对对,就是那儿,用力!啊~”
郝洋整个人趴在床上,由着单诀给他揉肩揉背揉腿。
十三楼,还带着那么多的东西,郝洋上到八楼就再也走不动了。白着脸扶着楼梯直喘粗气。
到最后还是单诀看他实在爬不上去了,拿着钥匙,抱着一堆小山高的盒子爬楼梯把东西放进了家里,又返回来拿剩下的东西。
顺便搀着气喘吁吁的郝洋接着爬了五层楼回了家。
郝洋一进家门就瘫在了沙发上不再动弹,还是单诀把陈天宇买的那些东西收拾好、又把郝洋的一大捧宝贝花给安置好、煮了些粥喂过某人后,又把他整个人都收拾一遍放到了床上。
可在床上的某人还是各种哼哼,不管是什么样的姿势都累得难受。
弄得单诀一个头两个大,直接给按在床上揉捏起来了。
郝洋舒服的“嗯”了一声,“儿子,腿,小腿肚那……”
单诀把手放到了郝洋绛红色浴袍下白皙细长的小腿上,滑腻的触感让他一时有些失神。
他看了看正在闭着眼趴在枕头上的郝洋,那一头女人一样的长发已经剪掉了,蜷曲的刘海儿垂在脸上,看着却还是像一个短发少女。
他应该就是一个女人吧……
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细嫩的皮肤呢?
牛奶一样,女人都会嫉妒吧。
“怎么了……怎么停下了?继续啊~”
郝洋没有睁开眼睛,感受到了单诀的怔神,枕在真丝枕套上的精致小脸眉头微皱,不满的嘟囔起来了。
单诀闻言立马按摩起来了。
从下往上,由上再向下。
单诀就像不知道疲倦似的,不知道究竟在郝洋身上揉了多少遍,直到郝洋微微打起了小呼噜,钟表指针指到了十一点,单诀的双手才恋恋不舍的从郝洋身上移了下来。
给郝洋盖上被子,他关上灯,踩着钟表指针的声音退出了房间,轻轻的给郝洋关上了卧室门。
就像他第一次到这个家的时候,郝洋那样做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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