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二哥出马,效率高得简直不像话!
方舟坐在书房简约皮革不锈钢座椅上,泛着哑光的黑檀木桌面上摊着厚厚一沓打印好了的材料。
郝洋双腿交叠着倚在宽大的giorgeiiiastor沙发上,“怎么样啊方舟,小爷办事~”
方舟:“......”
没再理会郝洋小盆友低智商的自吹自擂,方舟抽出来一张彩色照片夹在两指间对着身后的墨蓝色玻璃晃了晃,
“梅、疏、影。”
郝洋扶着扶手一跃站了起来,“梅疏影,26岁,毕业于荷兰雷顿贵族商学院,滋滋,挺有名的野鸡大学呐。”
方舟轻蔑的笑了笑。
郝洋拿起照片,看了一眼后对方舟眨了眨眼睛:“整得还可以哦~要不然,嘿嘿,人家也不会自信到去勾引你公公啊~”
方舟:“......我不喜欢她的长相。虽然是偷拍,却也是太刻薄了,一脸的心机。”
郝洋:“……有你这么拆台的么……人家是假装娇柔白莲花的,你怎么能说人家心机呢~”
方舟背过身去,学着照片里偷拍的那个给走在陈厉坤身后的女人做了个表情,转过脸来问郝洋:
“怎么样,从我的眼睛里有没有看到轻蔑和鄙夷?”
郝洋:“还真有……”
过一会儿又道:“赶快收起来啦!看着就心烦……”
“噗~”
方舟一秒钟又恢复了他温和忠犬的可掬笑容。
郝洋顺起那沓资料,随便翻了翻,惊叹了一声,道:
“卧槽,你公公真可以啊!你看,二十年!和秦阿姨分居这么多年还能一直守身如玉!不容易,实在是不容易......”
说着就将资料上的那段话指给方舟看。
方舟快速扫了一眼,轻嗤一声:
“最后还不是被这个小狐狸给钻了空子!”
郝洋瘪了瘪嘴巴:
“哇,别诬赖好人行不行,他两人现在只是暧昧,还没干什么呢好不好!”
方舟翻着资料,眼睛不抬:“怕是也过不了多久了。”
郝洋辩解:“可,可是......如果不是秦姨对他甩了这么多年的冷脸子,他也不会这样啊!”
方舟抬头,凌厉的目光逼视着郝洋:“难道不是他......”
说着又忽的顿住了,脸涨得通红。
郝洋好死不死的挑眉:“是他什么!”
“是他......先那个了阿姨!”
郝洋:“……”
“......好吧,你公公做得的确不怎么对,你说喜欢人家就去强奸……这是什么鬼逻辑,活该孤苦二十年啊!”
方舟冷哼:
“我才管不上他孤不孤苦呢!可夫妻两个人有矛盾,凭什么拿孩子撒气?!生了这个孩子,难道不应该对他负责到底、好好教育着长大成人么?!”
郝洋低下头:
“天宇他……我听我妈妈跟我爸爸说悄悄话,当初秦姨怀天宇那会儿老是想方设法的去堕胎……还好都被拦下来了。”
方舟没听陈天宇说过这件事,瞬间深呼了口气,忿忿道:
“你继续。”
郝洋:“然后,天宇出生后,秦姨就把他扔在家里不管不顾,自己全世界里散心。陈叔公司忙,也多是心存芥蒂,就给天宇请了个保姆。”
方舟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这对不负责任的父母……
“要不是为了天宇……”
“好了好了,”郝洋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么多年都过去,好在秦姨也突然醒悟过来她是一个母亲了,最近对天宇的态度好多了。而且,阿姨心里应该也是有陈叔的。”
方舟睁开眼睛直起身,淡淡问道::“这句话怎么说?”
“这还是我妈说的,我偷听的,”郝洋眼睛一眯,
“我妈说啊,如果秦姨不喜欢陈叔,不管她原则性有多么强,道德意识感多么重要,她都不可能整整二十年都用工作麻痹自己,而没有再重新找一个男人的。
还说什么,爱情就是一个女人的灵魂……一些搞不懂的话。”
方舟皱着眉头:“对……在上一次她去找我们的时候,她的确苦叹了一声……”
“就是这个啊!”郝洋一拍手:
“肯定是因为她还在因为当年陈叔干的混账事儿纠结,但也被陈叔的真心感动了不少……”
方舟点点头:
“她现在,恐怕只需要一个台阶……”
郝洋摆手:
“这个容易,只要秦姨有心,陈叔如果能放下愧疚,拉下脸来再求她一次就万事ok了。”
方舟又一次皱紧了眉头:
“可是……天宇他爸现在身边来了这么个狐狸精,惹上了一身骚啊!”
郝洋摆手:
“这不还没沾上么,只是快碰到那么一点了而已。”
方舟闭上眼睛晃了晃脑袋:
“我明天得去一趟公司。”
郝洋抬着眼皮:
“还要我陪你吗?”
方舟:“你得送我过去,我不认识路。”
郝洋乐了:
“哈哈,这叫什么戏码?儿媳妇用着儿子的身体大战狐狸精,帮助灰心绝望的公公夺取婆婆真心?”
方舟:
“……就你机灵。”
郝洋得意的推了他一把:
“人家这是美貌与才华并存嘛~”
“……”突然方舟想起来了什么,他拉起郝洋的胳膊:
“喂,跟你说个事儿!”
郝洋拍掉了他的手:“说啊~干嘛动手动脚的~”
方舟:
“……我觉得你儿子有问题。”
郝洋一愣:
“单诀?”
方舟点头。
“嗨!”郝洋一挥手:
“他呀,比谁都好养活,能有什么问题~”
方舟摇头:“不是这种!”
郝洋:“那是什么?”
“就是……就是,”
方舟就是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什么。
郝洋气得推他:“你快说呀!说话留一半!”
方舟面色复杂的看了郝洋一眼:
“你知道同性恋么?”
郝洋猛然一怔:
“知,知道啊……怎么了?”
方舟靠近了他一点:
“我以前还没有发现,直到昨天在你家吃饭,发现了一件事情。”
郝洋瞪大眼睛急问:“什么事情?”
方舟:“我觉得……”
郝洋紧张的屏住了气,“……觉得单诀像?”
方舟看着他点点头。
郝洋皱眉:
“不会吧……为什么这么觉得啊?”
方舟:“我发现啊,昨天你靠近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不正常了,面红耳赤的。”
郝洋顿时加重了呼吸,但还是语无伦次的辩解道:
“这……这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还可能是训练得太狠了呢……你是不知道,那群特种兵的魔鬼训练可吓人了……”
方舟瞥了他一眼:
“你觉得你的话有说服力么?
身为一个谈了恋爱的人,我对他当时那个心理状态掌握的可是八九不离十了,你要质疑?”
“……可是,”郝洋懊恼的抓了抓头发,
“可是他怎么会这样啊?”
方舟敲着桌:
“我怀疑是他最近接触过一些同性恋,或许他以前就是个直的,但现在年龄小,容易被他们的性取向给带走。”
郝洋急道:“那还能改回来么?”
方舟点了点头:“应该可以……可我更关心,这小崽子到底是从哪里认识的同性恋,是在学校么……”
……
郝洋默默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