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还有心事的原因,陆星儿在半夜的时候又发烧了,于是齐北霖再次叫来了家庭医生,给她又打了一针。
本来以为针剂里包含的退烧成分,就已经会让陆星儿好好地睡一觉,结果齐北霖没有想到,等他送走家庭医生,一回房间,看到的就是陆星儿睁大的双眼,在黑暗中格外明亮,直勾勾地盯着齐北霖。
“我还是觉得不对劲。”陆星儿的声音低而沙哑,感冒让她的神智变得不清晰,她现在就像喝醉的人一样,下意识说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哪里不对劲?”齐北霖当下有了不好的预感,这对于他们两个人的谈话并不是一个好的开始,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听陆星儿说自己的病痛,而不是现在这些话。
“我越想越不对,项歌扑上来你脱外套干什么?难道你想扑回去?”陆星儿沉默了好久,在齐北霖以为她不会再说话,已经睡着的时候,冷不丁地来着这么一句。
完蛋了,齐北霖心中升起了,有关项歌这事要没完没了的想法。
齐北霖不是很能理解陆星儿对和项歌有关的事情的执着,父亲说的很有道理的,男人永远也没有办法注意到女人莫名其妙在乎的东西。
大概是因为两者的关注点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往往男人在乎得不得了的事情,女人一点也不在意;大部分女人斤斤计较的事情男人也会觉得无所谓。
就像齐北霖现在这样,他觉得自己已经给陆星儿解释清楚了,他本身清清白白,也就和项歌炒作的时候有那么一点关联,明明自己也解释了,陆星儿还是会反复地问。
“怎么可能,星儿你要相信我,项歌那样的,白送我都不要。”齐北霖觉得自己对于项歌的厌恶,解释了陆星儿都不会信,但确实是无比真实地存在,项歌可以说是齐北霖第一个非常厌恶的女人。
齐北霖做好了决定,今天和陆星儿把这件事解决完,他就会亲自去给项歌打电话,把她做的事都摊开,也不怕项歌耍什么花样。
“也许你们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然后你才来找我的。”陆星儿认真地想了想,用很认真的声音告诉齐北霖自己的真实想法,她的腔调是那种软软糯糯的带着鼻音的小孩子的声音样的。
“那星儿你说我们能有什么该做的?”齐北霖算是有点看出来了,陆星儿其实现在的状态是一点也不清醒的,也许她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连自己今天晚上到底问了自己什么问题都不会记得。
既然不是认真的,那就可以随便很多的了,齐北霖当即心下大为放松,用半调笑半温柔的语气和陆星儿说着话。
“你们肯定脱光光了!然后还楼楼抱抱亲亲了,还做了会生出孩子的事情,这是绝对的!你就是想和她生孩子。”陆星儿的语气不是一般地幼稚,听得齐北霖差点想笑出来,现在的陆星儿要是能一直是这样就好了,现在就像养着一只可爱的小宠物的感觉,开心又舒心。
“星儿,你知道要生孩子的话,你给我的那一点时间可不够。”齐北霖把陆星儿没打着吊瓶的那只手捉住,坏心眼地挠着她的手掌心,凑近说。
“哪一点时间?”智商并没有上线的陆星儿满眼迷茫,她根本就不清楚,齐北霖究竟是在说什么,什么时间,对于她现在的理解能力,实在要求太高了。
齐北霖看着她天真单纯软糯无害的样子,欲火就一点一点往上翻涌,握着陆星儿,齐北霖把她的手慢慢往下带。
陆星儿像受惊的小鹿一样满脸惊恐地看着齐北霖,随即变成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哎呀,怎么,怎么可能,这么……这么大!”陆星儿的小脸红扑扑的,殷红的唇轻吐让齐北霖把持不住的惊叹。
“星儿,你乖乖摸摸它,它会告诉你,那点时间够不够的。”齐北霖大喘气了一下,带领着陆星儿的手上下滑动,心脏跳得飞快,享受着这一刻的至高无上的愉悦。
“它怎么,它怎么……”陆星儿完全是被齐北霖单方面带着跑,结结巴巴地惊叫着,因为手里的东西又变大的缘故。
陆星儿感觉自己有那么一点清醒了,她她她,这个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怎么自己又把齐北霖给惹出一身火了?
“星儿,你算算这个时间,是不是比我去接你的时间长?”齐北霖最后在陆星儿手上释放出来了,他喘着粗气,凑近陆星儿的耳朵,暧昧且沙哑的声音极具诱惑力。
陆星儿本来就还处在对自己的处境一片懵懂的状态,她感觉到齐北霖的动作,听着齐北霖的声音,下意识双手一推齐北霖——打针的左手上的针被直接扯了下来。
“啊?”陆星儿对于自己的手上的针毫无印象,现在看着手在飙血整个人都是迷茫的。
还是齐北霖反应速度快,一个止血贴就给陆星儿贴了上去,迅速给陆星儿包扎止血。
陆星儿看着齐北霖给自己包扎,总觉得他的动作有哪里怪怪的,仔细一看,又看不出来,大概也就是,好像齐北霖在,夹着腿?
这么说起来,他夹着腿的原因是,刚刚那一块湿了?好像真的是这样,齐北霖怪异的动作及原因成功把陆星儿逗笑了,看着陆星儿偷偷笑,齐北霖也只能,瞪她一眼,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就落荒而逃了。
门外,逃到自己房间的齐北霖果断洗澡换了全套衣服,整理了一下自己准备给项歌打电话。
张特助已经把所有事情都调查出来了,泼酒的事情确实就是项歌所做的,庆功宴会场上有摄像头,全程拍到了项歌所做的事情;还有项歌和小助理暧昧照假装齐北霖本人的走廊全程录像摄影。
就这样,齐北霖让张特助拨通了给项歌的电话。
“喂,是阿霖吗?”项歌兴奋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叫得一声阿霖差点把人骨头都要叫酥了,只可惜,打电话的是张特助,他可不是什么阿霖。
“您好,项歌小姐,我是齐先生的特别助理,我姓张,您可以叫我张特助。”张特助看起来很有应付项歌这种女孩的经验,一本正经地开口,看起来把项歌惊得连话都说不出。
“张特助,可以请问您为什么无缘无故给我打电话吗?我是忠心于阿霖的,请您不要来破坏我们!”听得项歌这么说,张特助只感觉像项歌这样的女人,果然随时随地都是一场戏。
才开头没有两三句,项歌就已经把事情扯到自己居心不良的份上了,说不定转身就会像齐北霖告状,怪不得陆星儿没能从项歌手底下讨到好处。
“项歌小姐,我是受总裁委托,给您打来电话,此次电话全程录音,您可以毋需担忧。”张特助实在不想和项歌纠缠那些不清不白的东西,便直接朝正题切了过去。
“阿霖有什么事不能自己和我说,要委托你来?”项歌的语气就一下子变了,在她看来张特助一定是在撒谎,什么齐北霖授意,齐北霖根本就不是那种有时间浪费在给女人打电话身上的人,自己只需要做好表面工作,不愁最后不能在齐北霖身旁笑到最后。
“项歌小姐,请问您对您在庆功宴会场对陆星儿小姐做的事情有具体交待吗?”张特助看到一旁齐北霖的表情不算好,赶忙开了话头问项歌。
“什么事情?我知道了,你就是为了维护陆星儿那个贱人,她不会和阿霖有一腿的同时,和你也有不正当关系吧?”项歌恶毒的话语从电话那头绵绵不绝地传来,张特助只能举着电话开了外放,看着齐北霖越来越黑的脸,生怕自己被项歌牵连进去。
“项歌小姐,我这里有您做的事情的全程录像的刻录,包括您让您的助理假扮齐先生,都被记录在内……”张特助的话还没有说完,项歌尖锐的声音就打断了他。
“你是想威胁我吗?”项歌叫了一声,心中充满了满满的悔恨!
那么小心,居然还是被录到了!
现在就是决一死战的关头了,对于这个所谓的张特助,究竟传达的是不是齐北霖的口讯的判断。
如果是张特助单方面私人意愿的威胁,只能陆星儿的命可真的是好,什么样的事都有其他人帮她做了,她只用坐享其成就行了。
如果是齐北霖那边的意思的话……
项歌清楚,如果是齐北霖的意思,她这次可能就真的栽了,什么未来齐氏集团夫人的理想,都和泡沫一样,可以阳光一照灰飞烟灭了。
倒底该如何是好,项歌只恨时间给她的太少,从刚才和张特助的对话当中,没有办法找到什么特别有利的消息可以证明齐北霖是否授意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