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快吃完了,陆星儿觉得自己是时候应该去补个妆,于是就说自己要去一下卫生间,很快地从包厢里出来了。
她没有想到的是,非常巧,她居然在走廊上遇到了项歌。
除了项歌还有一些娱乐圈的人,反正全部挤在走廊上,看起来是对应包厢里出来。
似乎发生了争吵,有肢体冲突的嫌疑,离得近说不定会被波及到。
这让陆星儿意识到,自己就算过去,也不一定能通过走廊,所以想着干脆等一等,就站在暗处,打开手机瞧瞧打发这无聊的时光。
“哟,这就是前几天风光无限的齐夫人啊!”对面一直都是保守拘谨的窃窃私语,可能怕包厢里的人听见,不过这个出声大的,可能就是个不怕事的。
陆星儿知道这个齐夫人说的不是自己,而是项歌,项歌曾经有一段时间微博的言行举止就像齐北霖的妻子一样,恐怕是因为这个,才被嘲讽成齐夫人吧。
项歌被嘲讽,还是选择了沉默不语,这让对面的声大的那个说得更起劲了:“这可不得了了,齐夫人哪里还用陪酒呢,让齐总吃醋了给电影找麻烦可就不好了。”
原来是,陪酒,陆星儿明白了项歌为什么在这里了。听沉衍说,娱乐圈的陪酒,要么是单纯的喝酒,要么就是身体也会一并出卖,不知道项歌这个情况属于哪一种。
感觉应该这次是单纯的陪酒吧,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抢着要占位置,能挤下去一个是一个。
项歌仍旧是沉默,而且这一招效果不错,一群人见说了她也没有反应,都觉得没有说下去的意义,干脆就进了包厢门了。
陆星儿本以为项歌也进了,就放心大胆地往走廊上走,谁知道项歌居然在外面蹲着,只是因为刚刚盲区的关系,看不到。
这下子好了,避无可避。
“哎哟,被承认了就是不一样啊,居然还能到这个地方来吃饭了?!”耳边传来项歌冷嘲热讽的声音,陆星儿站住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理睬项歌这句话还是该视而不见就这样离开。
算了算了,现在项歌的状况就已经够糟糕了,她也有事情在忙,等下还要陪酒呢,自己也没必要一家人出来吃饭不开心。
没错,今天她和齐北霖,真的算得上是,一家人出来吃饭了,两人唯一的家长陆母到场,这吃饭的感觉都不一样了很多。
“齐北霖带你来这里,是不是等下就要去酒店了?”项歌的脸扭曲着,恶意把这顿饭当成一夜情的代价,想看陆星儿气得跳脚的样子。
陆星儿不想理会项歌这样的误解,她和齐北霖之间的关系,不是所谓的外面那种,带女孩子出去吃个饭买个裙子,然后两个人就一起开房,这样子肤浅的关系。
齐北霖虽然确实经常喜欢做一些不规矩的事情,但为人并不极色,更多的来说,只是对自己喜欢的人的,与生俱来的渴望的冲动。
齐北霖也从来不会提出什么所谓交换的条件,在陆星儿看来,那些交换都是对爱情的质疑,把爱情,灵肉合一的快感,用货币粗暴来衡量。
这一次只要过了陆母的审,她就决定好了,只要齐北霖和自己都觉得时机合适,就干脆地该上三垒上三垒。
毕竟她和齐北霖,不仅仅是恋人,身份实质上已经是夫妻了,做夫妻应该做的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吗?
这些事情,她和齐北霖之间还是有一点默契的,所以无论项歌怎么说,她也不会因为项歌的挑拨离间而动摇了。
陆星儿正奇怪自己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过了应该不短时间,怎么项歌一点其他的话都没有听到。
结果回头一看,项歌正靠着墙,边干呕边默默流泪。
陆星儿沉默,她记得上次她感冒的时候,项歌和沉衍来家里吃饭,好像项歌并不是很能喝酒,如果可以不喝的话,她就会直接拒绝,那看项歌这个出来陪酒谋生的样子,恐怕很多男人都故意灌她吧。
所以才会现在不适而难受得干呕。
干呕的不适,陆星儿是知道的,因为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母亲,在陆启年走后,她一个人给自己灌酒,喝到不停呕吐,可能还有点胃出血那样的恐怖状态。所以她最清楚这种,明明不会喝酒,但还是被灌酒而且超级难受的恶心感。
“齐北霖对你真好,为什么……这个人不是我?”项歌的话虚无缥缈,一下子让陆星儿的手不自觉颤抖。
项歌真的,很可怜,虽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是项歌这样不聪明运气也不好的运气不好真的太少了。
从娱乐圈来看,项歌勾搭齐北霖,利用齐北霖炒作,就是个你情我愿的事情,双方都同意就交易愉快,真的非常愉快还能做个夫妻玩玩,交易不成的就记下不会再问,都是早有规矩的了。
当然,项歌摆得姿态可能让同行们看不惯了,所以才惹出那么大的麻烦,还在刚刚让一群人给围攻了。
说实话,项歌想不通的问题,陆星儿也有点想不通,毕竟自己和项歌的区别也不大,都和齐北霖差了好多,为什么齐北霖会选了自己没有选项歌,这也真的是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如果自己是项歌呢?陆星儿很经常就会有这样的错觉,所以她从来不提倡赶尽杀绝,也没有什么好落井下石的。毕竟如果位置互换一下,想想就能知道多难受。
不过这个假设,陆星儿每想一次,心脏就会狠狠地疼一次,毕竟对于她来说,齐北霖不爱自己,只是玩弄自己或者和自己假作,都是很让人难受的。
想多了她也会分不清现在幸福的状况究竟是自己的幻想还是真实。现在想想项歌的心情,陆星儿也能体谅。
项歌也只是个可怜人啊……
陆星儿从自己的包里抽出纸巾,缓缓向没有带纸出来,只能用衣袖的边角擦自己的泪水的项歌。
“我不用你可怜我!”项歌好像正在情绪激动的时候,陆星儿的举动完全惹恼了她,她一下把纸巾打落在地,冲着陆星儿喊到。
陆星儿想了想,也不生气,也不捡纸巾,默默就走过去了。她还得去洗手间,出来的时间好像太久了,如果母亲和齐北霖在包间里有什么意外,陆星儿最怕的还是母亲对齐北霖说一些什么不该说的话。
现在项歌这股暴脾气,不过就是刚刚被人欺负了,现在想找个下家罢了,自己没必要承受这些,就当项歌疯狗乱咬人算了,准确得说自己回应了项歌的话才是真正的上钩了。
而且纸巾的话,项歌哭成这样肯定不能哭丧着脸进去再陪酒,没有纸巾恐怕得麻烦一番,现在打掉了,等会应该还会捡起来,所以纸巾就放在地上不用管也是可以的事情。
陆星儿感觉没有什么事情遗漏了,就自顾自走了。
被无视得彻彻底底的项歌在陆星儿身后不甘心地大喊:“你以为齐北霖是什么多情的人,再要不了多久,你就会被甩了!”
陆星儿暗自把项歌这句话记下来,没有回答,直接走到洗手间补妆。
项歌的话语中有十分肯定意味,陆星儿知道自己消息不灵通这个缺点,那项歌恐怕是知道什么事情,让她非常确定自己会倒霉的。
那究竟是会是什么呢?陆星儿想了一路,直到自己补妆完毕回去的路上,再次遇到需要听墙角的状况。
这次女主角没有变,仍旧是项歌,不过男主角变成了齐北霖。
陆星儿猜测着是不是齐北霖听到项歌对自己说的话了,才会脸上的表情这么严肃。
“我警告你,不要再对星儿说那些有的没的,让人不适的话了!”齐北霖从俯视的视角,眼中是深深的厌恶,对着项歌说话。
“呵,你可爱的星儿还不知道有关于你的事情吧?”项歌可能是哭花了妆,虽然手上确实拿着陆星儿刚刚的纸巾,但是一直不抬头看齐北霖,只是闷声说道。
听到这里,陆星儿重点注意了有关自己不知道的事的齐北霖的反应,齐北霖真的本来只对项歌是厌恶,现在都带上了一丝杀意,看起来如果项歌不是有点名气的明星,就想把她直接处理掉一样。
“项歌,你要是想现在就从圈子里消失,你就狂吧,我保证一个人都不会知道你,如果你敢,做什么不恰当的举动的话。”齐北霖的表情和言语都是阴森森的,他蹲下身,用手钳住项歌的下巴,很认真的,一字一句地对她说。
这可能是陆星儿见过的,齐北霖最生气的时刻了,不过是不是该庆幸,好像这个生气,是为了维护自己而出现的。
项歌到底知道什么,让齐北霖用这种态度来对待她。而且项歌知道的这件事,到底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让齐北霖觉得自己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