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在婚纱店积攒下来的灵感,陆星儿十分快速地把自己画出的初稿进行完善,很快就有了一份,她自己都很满意的作品。
这个作品,陆星儿可以打赌,如果再不过审核,那就是宁霏蔓和那个被雇佣的设计师眼瞎。她完全就有了理由,可以直接控告他们并不是认真地在委托自己做珠宝设计,而是在戏耍自己玩。
不过好东西大家都识货,等陆星儿先把初稿发过去的时候,很快那边的回复是,可以请她带着设计的图纸,来上次约见的地方,已经通过审核了,继续洽谈进一步制作材料的问题。
这个理由很正当,陆星儿甚至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只好答应。
就和她所设想的一样,这个宁霏蔓,没有一刻消磨过折腾自己的心思,所谓的商议制作材料,根本就是个幌子。
可来了也没有办法轻易走。
心中不停告诉自己要冷静的陆星儿,看着在试衣间里像一只蝴蝶飘来飘去的样子,磨着后槽牙,满心是吐槽的念头。
你衣柜里的哪一件衣服不是量身定制,不是自己觉得好看了才塞到衣柜里,挑来挑去,就是心里喜欢那么几件,有什么好,犹豫的?
似乎是看出来了陆星儿的满腹怨气,宁霏蔓以,只有更了解自己平日礼服的质感,才能更加清楚珠宝设计制作时,应当使用怎样的材料为理由,让陆星儿来帮自己挑选宴会礼服。
这个帮忙,难度可是非常的大的,可以说,因为每一件礼服都是需要妥善保存和护养的,都是需要用特制的杆子取下衣服,从防尘袋里面取出,然后松开所有的拉链和绳结,才能让人往身上穿。
而且陆星儿全程都觉得,芒刺在背。
那个陆启年不知道为什么,就只需要在宁霏蔓穿好衣服后出来说一句漫不经心的喜欢不喜欢,就一直陪着宁霏蔓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不过很快,宁霏蔓进了试衣间去换礼服,陆星儿就知道,明明无聊,陆启年还要待在这里膈应人的理由了。
“你干什么?”陆星儿在看着衣帽间矮几上的一本有关珠宝的资料,突然觉得自己的胸被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一下,赶忙拍来咸猪手,大声问道。
“这里整栋房子的地方隔音效果都很好。”一脸神情款款的陆启年正站在陆星儿身后,这样告诉她。
很明显就是意有所指的话,陆星儿听了都觉得胃里有东西在翻腾,虽然她早上并没有吃饭。
陆启年真的是,多年不见,胆子大了许多,风流还是一如既往,哼,谁都敢勾搭,从来不怕出事情。
“看来在这别墅里,你也只能就躁动不安一下了。”陆星儿盯着陆启年,冷冷讽刺道。
“星儿,我们都这么久没有见了,你看,你让我摸摸你,就像是,之前的每一次,我过得并不好啊,我想念你都快要发疯了。”陆启年眼中含泪,暗指宁霏蔓不是什么好人,恬不知耻地说这话。
“哈,”陆星儿看着他的样子,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好玩的事情,提不起一丝同情心,冷漠地回答:“陆启年先生,你过得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您无论是在法律上还是道德上,与我都是毫无牵连的。”
陆启年可能已经想女人的身体想疯了吧,陆星儿恶意猜测着,毕竟她有听到传闻,宁霏蔓就是把陆启年当个玩具一样养着,因为知道了陆启年的沾花惹草,从来不和陆启年发生关系。但就是把他囚禁在别墅里。
即使再讨厌宁霏蔓,陆星儿也要赞叹一声,这一招,做得好!
“星儿,你都不,想念我吗?”陆启年企图用自己的魅力将陆星儿再次,迷倒,就像之前在大学里的那个时候。不过他只能以失败告终了,现在的陆星儿,既不念旧情,也不缺爱,根本就不是哄哄就能到手的对象。
“我应该想念你什么啊?”陆星儿听着陆启年的话语好笑,反问道。
“比如我们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虽然没有到最后一步。”陆启年突然冲上去,死死抱住陆星儿,在她耳边这样说道。
恶心,难受。
陆星儿只有这两个感觉,当她被陆启年抱住的时候。
陆启年恬不知耻的功力又上了一层,胆子也是又肥又大。
下一秒陆星儿就狠狠地把陆启年的手一推一拉,侧身一撞,让陆启年快速轻松地和地面进行了接触。
齐北霖教的防身术又不是白交的。
“陆启年,你真恶心。”陆星儿在他耳边说完这样子的话,立马拨通了齐北霖的电话。
“你能不能来接我?”陆星儿用那种稍微带撒娇的语气问着齐北霖,齐北霖要是来,她今天想脱身也会容易很多。
陆启年看着陆星儿在自己面前都不曾出现的模样,嫉恨地想要看到,和陆星儿通话的人是谁的样子。
他从和陆星儿初恋开始起,都没有见过她这么地温和单纯毫无保留的信任!
这边陆星儿并没有挂断电话,她敲门告知更衣间里还在更衣的宁霏曼自己要提前回去了,然后挑选了一个离陆启年最远离门最近的凳子,看着陆启年假装无事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
等宁霏蔓慢吞吞地把衣服换好,两个人已经相安无事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分别坐在衣帽间的两边。宁霏蔓出来时不停地上下打量着陆星儿,好像在判断她有事究竟是真是假。
陆星儿坦坦荡荡让她看,毫不畏惧。
“那宴会的邀请函。你带一张走吧。”宁霏蔓找不着理由把陆星儿留下,就想着把邀请函塞给陆星儿,再有折腾陆星儿的机会。
看她的样子,也不像能买得起宴会礼服的,恐怕到时候会丢大脸。
陆星儿知道宁霏蔓是这个打算,不过自己就算有礼服,也不愿意顺遂宁霏蔓的愿望,参加宴会是在她看来最没有意义的事情了,没有之一。
“不好意思,宁小姐,我真的必须得走了,”陆星儿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手机给宁霏蔓看,屏幕上正显示着通话中,她补充说:“公司里还有人找,宁小姐,您想要真正和我谈谈有关使用珠宝的事情,可以随时再约我,再见。”
话说到这个份上,宁霏蔓虽然觉得脸一阵火辣辣的痛,也就只能把陆星儿放走了。
有仇可以等下次再报,宁霏蔓告诉自己别急。
陆星儿出门就看到熟悉的车在门口等待,开心地坐了上去,依偎着熟悉的人,讲述着今天自己发生的事情。
有齐北霖的感觉真好,陆星儿这样想到。
此刻,这对恋人相依相偎,浓情蜜意,可是刚刚陆星儿告别的那对,情况可就非常不理想了。
宁霏蔓始终对陆星儿和陆启年的关系,有深刻的怀疑。陆星儿刚走,她就转身围着陆启年,绕了三四圈。
盯着陆启年到他脸都笑僵了,低声问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时候,宁霏蔓才说:“身上的气味不对。”
陆启年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瞬间哭笑不得,回答说:“刚刚和陆星儿撞了一下,可能衣服有蹭到吧。”
事实上根本就不是撞了一下这么简单,不过陆启年天生就胆子大,说谎骗人和流水一样,现在这点场面的镇定,他还是撑得住的。
“哦,你不叫她星儿了啊。”宁霏蔓也是个侦查高手,陆启年话中的那一点不对劲,都被觉察了出来。
“她刚刚说了一些十分冒犯我的话,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对她的情绪好得起来啊。”陆启年淡定自如,这样的场景他已经经历过无数了,宁霏蔓的多疑不是一般人能应付得来的,能搞定她的人,要么是坦坦荡荡没有疑点,要么是能装能骗。
“哦,是这样,怪不得我一出来,就看见你们两个坐的那么远,也不说话。”宁霏蔓半信半疑,至今陆启年所说的,基本上都符合了她刚刚的观察,但是要不要相信陆启年的话,她作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里面肯定藏着什么猫腻。
“等等,怎么你和陆星儿撞的这一下,不清啊,居然连你两侧肩膀上,都有她身上的味道?!”宁霏蔓本来准备就这么算了,结果最后一闻,发现了陆启年身上的不对劲。
“两侧?”陆启年毫不慌张,有两侧才是对的,他把陆星儿是抱到怀里的,自然会两边都粘上气味,不过陆星儿的居然还喷香水,真的是太失策了,他都没有意识到。
“要不你给我解释解释,怎么陆星儿撞你能两边都撞一下?”宁霏蔓眯着眼睛,低声很有压迫感地问着。
“她不仅撞我,还打我了。”陆启年沉默了片刻,这样回答。
有时候回答的快,不一定代表了在宁霏蔓看来就是真的,适当的缓一缓,也能让自己的解释更有说服力。
就这样陆启年的套路,让宁霏蔓信服了,半点都没有再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