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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已经红遍了天,太阳缓缓从贴着地面没睡醒的云朵里升了起来,照耀在中京最宏大的建筑群上。皇宫的外墙显着比那天空还要赤红的颜色,平静而恐怖地注视着面前广场上的人。林忌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位,他看着高高的宫墙,以及墙下方深深不知终境的门洞,觉着这黑洞洞的地方像极了怪兽的嘴,无法控制地产生了一丝紧张。而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位右手断了两指的老人。
这是林忌来到中京以后第一次仔细的打量着这个闻名于世的庞然大物。他与普通人一样,对这个建筑从心底里散发着敬畏。
但是敬畏与顺从却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他今天之所以要来到这里,是因为他知道他与这场战争再也分不开了。而这里便是战争开始的地方,值得他来一趟。
初夏的中京变天如变脸一般,不知从哪里刮来的一股邪风,从北方带来了大片大片的云彩,瞬间便将诺大的中京城覆盖了。
广场上的人原本便并不算很多,除了几架马车,一会儿的功夫便已经空无一人。
“走吧。”林忌打量了一下四周收回了目光,准备转身,却忽然被邢老轻轻的拉了一下。
“有人在跟着咱们。”邢老朝着不远处的一架马车努了努嘴,只见那马车上的车夫正不时地斜着眼睛朝这边瞟过来。
“不是皇宫里的人。”林忌肯定的说道。自己对于陛下的威胁便在于自己有没有回到中京,既然已经知道自己回到中京,那么对于他而言便已经足可以放一百个心了,堂堂的一朝之主,哪有那么多的精力放在一个仅仅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人身上。所以林忌敢肯定。
“也不是刺客。他的身上连一丝精气的波动都没有。”邢老也肯定的说道。
“那好像,有点儿意思。”林忌无奈的笑了笑,自己出一趟书院的大门竟然都能被盯梢,看来自己的名声在中京响的很呀。
想到这里林忌竟然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甩了他,然后看他到底是什么人。”林忌瞬间收起了笑容,眼睛里闪现了一丝凌厉,邢老默默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有你爹的几分气魄。”
在这位曾经在武榜上排名第十的修行界的高手的带领下,没过几个巷口,那马车便将两人跟丢,车夫无奈,只好哆哆索索的掀开了马车的车帘。
“公……公……子。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跟丢了。”
掀开的车帘里坐着一个一样也是与林忌年龄相当的少年人。眼中的狠厉眼光一闪而过,按在车窗上的关节吱吱作响,然后瞬间恢复原样。长舒了一口气后说道。“无妨,并不怪你。”
那车夫听到马车上的人如此说道,显然松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因紧张而在额头上留下的汗水,更加恭敬的说道:“那公子,我们回书院?”
“不,回府。”那少年的语气阴冷,在这潮湿的天气里传来,那车夫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后,喏喏的放下了车帘,驾车而去。
无雷,但是却已经下起了微微小雨,长久巷微湿。
马车拐入了这条住满了大汉权贵的长街。
两人站在长街的尽头,注视着那辆在小雨中逐渐缩小的影子。
路人匆匆而过,似乎无人发现那站在长街中的两人,虽然也站在雨中,但是却没有一滴雨水落在那两人的身上。
马车在一个门口挂着霍府两个大字的府邸停了下来。
车内的人打着一柄油纸伞在车夫的引领下消失在两人的眼中。
“霍准?”林忌左手上的拇指与食指不停的在摩擦着似乎想不到原因是什么。
“霍伯益官拜兵部尚书,想来他对我的兴趣并不是很大。那么便是我与霍准的私人恩怨,听说霍准极为痴迷修行,说不准是想在天考前对这些于他有威胁的人做些手脚了。”林忌根据自己的猜测,带着询问的语气问了问身旁的老人。
老人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说了一句:“侯爷说如果遇到处理不了的事边去找常侍郎,他会帮你解决。”
林忌果断的摇了摇头,如果连这点小事自己都要搬救兵的话,自己还如何大言不惭的守护沧海城呢。
“邢老,这些日子您也小心。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最终霍伯益会顺着他儿子的意思,对我动手了。”
“你小子,我还用你担心,你担心担心你自己吧。”邢老没好气的嘟囔着,消失在了绵绵细雨之中。
夜渐渐深了,高树下方大理寺的大牢里依然一片安静,近处车行里的老马在有气无力地嚼食着干草,天上的星星都躲入了云中,身旁的树叶在夜风里自怜地搓揉着身体,这个夜晚似乎与中京城每个夜晚一样,没有一丝异样的地方。
毫无预兆的,伏在树枝上的林忌双眼睁开,望向下方。
抱着对叶阳十一深夜外出的深深好奇,林忌甚至没有拉上邢老,独自跟在了叶阳十一的身后,果然叶阳十一消失在了大理寺周围的一处客栈门口。
果然并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林忌抱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心态,安静的呆在树上如一只夜莺。
一辆马车缓缓开到了大理寺门口,同一时间,另一辆相同的马车也悄无声息地推到大理寺的侧墙处。大理寺里的防备力量似乎没有查到异样,但在高高树上俯瞰人间的林忌,却是清清楚楚将这些举措看在了眼里。
难道他们是要在大理寺劫狱?林忌的心咚的震了一下。仅仅的屏住了呼吸,
马车上下来了一位中年人,而同时林忌发现已经有好几个黑影消失在了大理寺的周围。
“什么人,大理寺重地,速速离去。”显然大理寺牢狱的首位也并非普通士卒,警惕性极高,看见这那停在大牢前的马车上走出一名中年男子后,提枪大喊。
中年人是林忌并没有见过,只见他笑了笑,张嘴欲言之时,忽然两道黑光闪过,一左一右分别有两枝夺命的弩箭,狠狠地穿过了那名守卫的咽喉,鲜血横飞!
那名大理寺守卫的脖子上就像多出了两枝铁条,看上去血腥无比!
“攻!”中年人轻声发布了命令,回应他的却是一声巨响。从马车上下来一位壮汉,身高约有八尺,手握大铁锤,大步跨至大牢门口,右臂肌肉一迸,竟是生生向大理寺的牢门砸了下去,看他下手的威势,这铁门应该经不住他的几次折腾了。
当的一声巨响,震得场中人双耳欲聋!
果然铁门被那大铁锤生生的砸开,只用了一锤。高高在树上的林忌微微一凛,大理寺的大牢守卫太松懈了,直到此时竟然听不到任何的呐喊声。
十来名黑衣人从各处窜出顺着那个被大铁锤砸开的铁门猛然向其中冲了进去。
这时大理寺大牢中的守卫狱卒才做出了反应,开始将人手集中到院口。
一阵喊杀声响起,十来名黑衣人瞬间与里面的守卫杀在了一处,这些黑衣人的武技不俗,最厉害的却是招式间蕴含着的血杀之意,每一出招便是风雷相加,舍生忘死。但是林忌却看得出他们之中却无一人懂得修行。
中京对修行者的管理甚是严明,除了守卫皇宫的御修团,与书院的学生之外,拥有精气的人想要进入中京可谓是难上加难。当然这是对于那些境界低微的修行者而言,对于像邢老这种无量境界高手而言断了气息却是容易的很,任那城门守卫如何盘查也发现不了一丝的异样。
这些常年守在中京繁华地的狱卒,哪能想到在这京城中竟然有人敢劫大理寺的狱,一时间抵挡不住,被杀的连连败退。
片刻便已经接近了大牢的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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