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利弊？”苍槿问。

“这虽然可以压制你体内的能量，但是若是控制的不好的话，这功法还会加速能量的暴动。”斩月的神情始终保持着冷静。

“怎么会……”她分明从来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暴动，每次只要修炼就会心气平和。

“只是没有到达那个契机，不过契机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苍槿说不出话来，这样的功法真是霸道至极，不成功，便成仁！

她肯定会继续修炼《九转》的，虽然危险，但是这是唯一能压制混沌之气恶念的东西。

想到这里，苍槿倒是不在乎了。

她豁然一笑：“就算压制不了那又怎样！当你只有一个选择的时候，那又何必犹豫！”

如此瞻前顾后，实在是不像她的风格！

“你不害怕吗？”斩月的目光深邃。

“不怕，压制不了又如何，压制的了又如何？生命总归不会一帆风顺的。我又怎能杞人忧天，而让当前快乐的生活而受到影响！”她的视线停留在前方的场景，“有些时候，并不是生命给了你什么，你就要承受什么！”

就像她之前说的，就算是身处地狱，也不会放弃希望，也要逆风翻盘！

斩月大笑：“你说得对，人生就是这样，当放纵时且放纵。”

眼前的景色慢慢开阔起来，月光就在湖面，闪烁着点点荧光。

*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与此同时，侯府。

院落中闪烁着暗色的光，那摇摇晃晃的烛火，像是在下一秒就会熄灭。

少年坐在桌子前，看着夜晚的星空。

银白色的月光泻了一地，照在少年的身上。

空气红传来淡淡的红叶的香味，他好像也有了什么触动一般，拿出在腰间别好的红叶，如同珍宝一般，轻轻地抚摸着。

红叶上沾染了女子脂粉的香味，以及淡淡的，不知名的味道。

少女巧笑嫣然的面孔浮现在眼前，他伸出手，想要去抓住那烛火，却又颓然的放下。

他们从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来都不是。

沉昀起身，从书柜里拿出一本书，将他小心翼翼的珍藏好。

他不想让这片红叶沾染上任何血腥，今天又是十五啊。

充满着无尽折磨的夜晚，又要开始了。

少女说，他也可以像风一样自由。

可是，怎么会呢？

他这一生中，追求着的，而又不可得到的东西。

就像是少女说的春日暖阳，就算是美好，但是依旧转瞬即逝，你就算感受的了那样的温暖，但是又怎么抓得住呢？

屋外传来敲门声，沉昀顿了一下，就离开了座位。

侍卫提着灯笼，低着头在门口恭敬地喊道：“二公子。”

沉昀面上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心中却是止不住的冷笑。

估计每个月只有此时，自己才会受到侯府这些下人的一点优待吧。

他跟上侍卫：“走吧。”

这沉寂的夜晚，就像是一只巨兽，无声无息的吞噬着所有的生物。

他希望这条路永远都走不完，却又希望这条路快点结束。

直面痛苦，总是比凌迟处死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