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看到苍槿来了,喜笑颜开的:“小姐,您是来看夫人的吗?”
“嗯。”苍槿冷冷的回答,直接就进了佛堂。
春夏赶忙引路。
小姐终于来看夫人了,这都好长时间没来了,这次小姐过来,夫人会不会高兴一点呢?
夫人每天都在佛堂里不出门,这次小姐来了,应该会出去走走吧。
总是这么闷着也不好啊。
墨浅歌跪在蒲团上,双眼紧闭。
衣角上淡淡的兰花反射出银白色的光,发间没有任何装饰,但是却有一种清水出芙蓉的美。
礼佛多年,她的身上似乎都充满了那种宁静祥和的味道。
她弯腰行礼:“母亲。”
墨浅歌还是没有睁开眼,手中的木鱼也没有停下来。
苍槿再次唤了一声:“母亲。”
依旧是没有任何回应。
春夏在一旁着急了:“夫人,小姐来了。”
苍槿不明白,一个对佛祖都如此尊重和敬仰的人,应该是心怀慈悲才是啊。
怎么会对自己的女儿这么的冷淡,就像是仇人一样。
苍槿的声音凌厉淡漠:“您天天在这里烧香拜佛,求的又是什么呢?”
跪在地上的女人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被春夏搀扶着起来了。
她没有理会苍槿,径自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水以后,才慢悠悠的回答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苍槿也不管墨浅歌高不高兴,坐在了另一个椅子上:“我是来向你告别的,免得自己的女儿去了哪里,你一个当母亲的都不知道。”
墨浅歌沉默不语,明显不想和她说话。
苍槿自然不是那种自讨没趣的人,要不是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她才不会来呢。
“我日前参加宴会,看到了东越国的无伤太子。”苍槿面色不变的说道。
她之前就觉得墨无伤很熟悉,后来仔细想想,他和墨浅歌竟然有几分相似。
再加上墨无伤说的那个故事,就更让苍槿觉得不对劲了。
可是,如果墨浅歌是东越国的长公主,怎么会沦落到做司徒正的妻子这种地步呢?
墨浅歌放下手中的杯子:“是吗?”
她始终保持着冷静,没有露出半点不一样的神情。
苍槿有些挫败,她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苍槿继续不温不火的说着:“我在无伤太子手里看到过一枚玉佩,似曾相识,不知母亲见过没有。”
“什么玉佩?”
“东越国的皇上亲自做的,只有两个,上面是龙的图案,”苍槿不温不火的说着,“我总是觉得熟悉的紧,就是不知道母亲见过没有。”
“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回答的太快,苍槿总算是看出了一点破绽。
墨浅歌说这句话的时候,语速变了。
她见过那枚玉佩!
苍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苍槿的唇角边携着温柔的笑:“我知道了,谢谢母亲了。”
她看着在那里俯瞰众生的佛像,豁然一笑:“母亲这么尊重佛祖,你所求可是得偿所愿了?”
墨浅歌瞳孔骤然一缩:“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是你的母亲,你这样说话,是不是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