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毕竟都是神族的人。

可是为什么会有一些小小的失落呢？

就像在那个蜉蝣的梦境里，她看到斩月对那只蜉蝣露出那样美好的笑，心中会难过一样。

苍槿摸了摸自己的心，有些迷惑。

“你怎么了？不舒服？”看到苍槿捂着自己的心口，斩月问。

苍槿摇头：“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她抬头看着斩月，带着迷茫和审视。

为什么看到这个人，就会有一种心痛的感觉呢？

“斩月，我一直想有一个疑问。”苍槿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问道。

“什么？”

“我……”可是想要问的时候，却又突然犹豫了。

什么时候她竟然变得这样畏畏缩缩了！

是害怕他不回答吗？

“我想知道你究竟是谁，你的身份是什么？”苍槿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斩月，一瞬不瞬，“你救了我这么多次，我却连你的身份都不知道。”

这种感觉真的不算太好，对一个人一无所知。

刚刚还在笑着的男人，嘴角却在此刻垂了下来。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关于你我所有的一切，我都不能告诉你。

连同我的身份，连同你我之间那些回忆。

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我都不能和你说，因为这是上天的惩罚。

那些记忆无论是美好或者是痛苦，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他就是靠着这些回忆，度过了这将近千年的时光。

“你这是两个问题。”斩月再次开口，只是没有了刚刚的喜悦，仿佛夹杂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里面。

苍槿心底一沉，又是这样，每次问到这样的问题，他就什么都不说。

“为什么不回答，是因为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苍槿没有放弃，继续问道。

斩月眼底的光暗淡了下来，逐渐浮现出淡淡的悲凉。

“斩月，你知道吗？”苍槿的声音冰冷冷的。

“你放弃了一个和我坦白的机会。”

她仿佛又恢复了冷静自持，但是话语的微微不顺，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或许以后，我……我都不想再知道了。”

“就算是这样，你还不说吗？”她依旧直视他的目光。

“抱歉。”他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她不知道自己对斩月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喜欢一个人，是会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的。

但是她没有。

她只会在偶然之间想起这个人。

她之所以想要知道他的身份，是想要更深入的了解一下，然后好知道自己的这种感情究竟是什么。

但是刚刚，他拒绝了自己。

苍槿周身得气息更冷了，语气平淡无波：“也罢，本就是萍水相逢，你帮了我几次，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定会结草衔环报答你的恩情。”

这样也好，了解一个人，本来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她又何必这么费心呢？

斩月低下头，那么尊贵的男人，头一次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苍槿的嘴角勾勒出一个讽刺的微笑：“就此别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