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二人离家出走的时候,也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三娘坐在石阶上不发一言,而小红就在旁边伺候着,然后,三娘就突然间说出了一句“我要离家出走,”然后就带着小红,二人就去东平县投奔祝彪了
没想到,今天三娘又要来这么一次
对于去京城,小红肯定是很想去的,但是,为什么啊?在家里过得好好的,而且三哥儿已经答应了,只要在京城落脚以后,就派人过来接她们,如果她们二人启程的话,一路之上,背行李的重活,肯定又是自己啊,想到这里,小萝莉有点退缩了,明明有更好的办法,为什么要遭罪啊
“小姐,咱们老老实实的等着,等三哥儿派人过来接咱们不好么?”小萝莉鼓起勇气的问道
“哎!我担心啊,相公这次不过带了区区百来人,不知道伤亡如何,而且,梁山又有多少人在追杀相公,我必须要去看看!”三娘越说越担心,这就回身朝着屋内走去,看来是打算收拾行李了
“小姐,小姐,错啦,错啦!”小萝莉急忙拉住三娘的衣角,大声喊道
“错了?什么错了?”三娘不解的看着小萝莉问道
“是三哥儿派人回来传话的,梁山全灭,咱们没有伤亡!传话的人还在码头呢,一会就过来了!”小萝莉急忙喊道,生怕说晚了一句,又让三娘误会
“什么?”三娘听到这个消息,瞪大双眼,摸了摸脑袋,她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听错了
百来人遇到上万人,能活下来几人都难说,怎么可能把几万人给全灭啊?小红这丫头,莫不是得了失心疯?胡言乱语?
要不然...
要不然就是,相公怕是已经遭遇了不测,他们这是来安慰自己
想到这个可怕的可能,三娘一阵摇晃,眼前一黑,居然就这么晕倒在躺椅上
“小姐,小姐!你醒一醒啊!”
“姐姐,姐姐,你怎么啦?”
内宅院内,充满了小萝莉与映雪的呼喊声
一直等码头那边来人,把具体事宜给解释清楚,这才让三娘放心,打消了跟去京城的想法,同时,也对自家相公的手段,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
面对梁山几万人,只要是正常人,无非是拼命或是逃跑两种手段,通过下毒这种粗糙的办法,把上万人给干掉,只要是思维正常的人,都不会这么想,也不会这么做吧?最主要的是,居然成功了,这....
就像是上次黄县假诏安,或者是那个杀虎太岁的死一样,都是小把戏而已,就像是以前说过的一样,越是大型的计谋与骗局,其门道往往越是简单,往往越容易被人忽视,思维的盲点而已
当全天下的人,都在等着看祝家庄如何与梁山冲突的时候,却从来没人想过,梁山居然栽在下毒这种小伎俩上面,就像是众人心里所想的一样,这计划,未免有点太粗糙了吧
而汴京城相府
徐处仁看着手中的信笺,还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信,是当地官府以公文的性质提交过来的
自从祝彪给徐处仁回信,说自己已经上路,不日便会来到京城,徐处仁就在关注祝彪这一行人了
因为,在信的末尾,祝彪不咸不谈的提到了一句“路上顺便把梁山的威胁给解决掉!”
就是因为这句话,引起了徐处仁的兴趣
梁山
对于梁山,也许普通百姓还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但是对于一国宰相,徐处仁对于梁山实力如何,可是有一个清晰的认识
梁山劫了太后的生辰纲,无论是智取,明火执仗的抢劫,这都不重要
结果就是---太后的生辰纲被抢劫了
这可是挑衅皇权,在古代君权至上的时代,这种行为,不宜于打脸啊
皇家威严何在,皇家体面何在?
堂堂一国太后的生辰纲,居然被一窝土匪山贼给抢劫了,从古至今,这种奇葩的事,宋朝算是开了先例了,最主要是的,居然还拿这群山贼没有办法
朝廷派军队剿匪了好几次,都是无功而返,反而是损失几员大将,都被梁山俘虏了,而北方又有辽国与西夏虎视眈眈,又不能抽调最有战斗力的西军,最后居然也只能不了了之,
这些事,徐处仁当然知道,所以,当得到梁山全灭的消息,这才显得如此震惊
祝家庄的实力,徐处仁当然很清楚,满打满算,能够算得上战力的人,也不过是几百人而已,几百人打几万人,然后全灭对方几万人?怎么做到的?以多胜少,比如金国2万人打80万?
无论徐处仁怎么想,都觉得此事不可信,用常理来推测的话,他的第一感觉,居然是荒唐
但是,仔细看了看公文,又觉得不可能,这种事,又不是官府做的,没有夸大功劳的必要,因为,请功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啊,尤其是公文所说的,梁山大火燃烧了三天三夜,变成一片焦土,这个根本做不得假啊
真的,梁山真的全灭了
祝彪这小子如何做到的?
而且,几万人,都给一把火给烧了?未免有点太狠了吧
在经过最初的震惊与不信之后,徐处仁心里涌起的便是忌惮,忌惮于祝彪的心狠手辣,这种人,来了京城,可别闹出什么大乱子啊,而且,通过徐处仁与祝彪的相处,徐处仁发现,祝彪这小子,对于君臣父子之类的伦理纲常,好像并不是很在乎
比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果换成是祝彪的话,徐处仁觉得,这小子,绝对不会这么听话,而且,如果真的把他给惹毛了,能做出什么事,徐处仁也不敢保证
在听到梁山全灭消息的这一刻,徐处仁后悔了,他不应该邀请祝彪来京城的,一个无法无天,而且做事心狠手辣,更是手段层出不穷的人,可不好掌控
让祝彪没想到的是,自己干掉梁山的后果,在带给敌人绝望的时候,带给自己人,却也是深深的忌惮
对于这一切,祝彪已经不得而知了,或者说,就算是他知道,他也会觉得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