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酒楼之上,一个靠近窗户的桌旁,一人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而几个听众却一脸惊惧的神情,这几人,正是来打探祝彪底细,却被吓呆的几人
听到这些关于祝彪的传闻,几个牢头都傻眼了,一时之间,都没回过神来,还沉浸在那一片血色的杀戮之中
“明白了吧?祝彪此人,说恐怖,都有点低估了,那简直不是人,是恶魔!”神枪门的弟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有余悸的说道
“如果....如果....”一人声音干涩,嗓子沙哑,急忙喝了一杯酒,继续说道“如果....如果不小心得罪了他,会怎么样?”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这人的声音都在颤抖,全身更是不停的打摆子,额头的冷汗直冒,双腿更是在桌下不停的发抖,不止是他,其余几人也是如此的状态
神枪门的弟子听到这句话,只能无奈的苦笑一声,开口说道“如果有人真的不小心得罪了这个煞星,我只能建议他赶紧去死,别连累了自己家人!”
“.......”
“.......”
几人都无语了,这个时候,他们才明白祝彪当时跟他们说过的一句话“我不是什么好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何止不是好人啊,简直就不是人,是恶魔还差不多!
在这一刻,他们居然有了带着家人跑路,再也不回杭州城的打算,几人虽然在杭州监牢谋了一份差事,也不过是谋生的手段而已,为了一份工作,搭上全家人的性命,实在是太不值了
在这个时候,他们居然对杭州知府都恨上了,这种人,你打入大牢,这不是明摆着找死么?就算你想死,也不能拉着我们啊,我们还没活够呢,你这不是坑人么?
告别神枪门的弟子,这几人浑浑噩噩的,都不知道怎么回到家里的,家里人也是一脸惊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居然都被人找上门了,这几人,只能安慰了几句,劝说家人放心,没别的办法,回到监牢,二话不说,直接跪下就自扇耳光,打的那叫一个狠,连祝彪都看不下去了,对自己下手这么狠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一边打,一边求饶,也不知道自己打了多久,脸都肿的不成样子,祝彪才终于松口,只不过,祝彪在监牢这段时间的一切,都有这几人打理了,祝彪想吃啥,他们就屁颠屁颠的去买,腿疼了,立刻就有人过来揉腿,甚至,还从女牢那边,找了几个姿色不错的女子过来服侍祝彪,听说是什么书香门第的妻女,因为家里巨变,流落至此
在古代,女子入狱,能有什么好下场,祝彪想都不用想,不过,女子服侍人,确实比男子好太多,所以,祝彪也没有推辞,只不过,暖床这种事,他还是不敢的,因为三娘时不时的会来监牢看他,实在是不敢放肆
眼见终于能保住自己还有家人的一条命,监牢之中的狱中牢头,真的把祝彪当大爷给伺候着,这位大爷无聊了,他们就陪着玩,赌博,还是那种只输不能赢的赌博,没别的,不敢赢
还好,祝彪玩了几次之后,也发现大家好像对于自己太照顾,只赢不输的赌局,没有意思,况且,这些人既然知道是输,肯定不会下大本钱,于是,祝彪索性退出赌局,自己不下场赌博了,只是在一边放高利贷,只要输光的人,就可以过来借,借钱翻盘,借钱回本,这就有点类似开赌场的性质了
这一下,效果很好,没有祝彪下场,这些人算是玩疯了,赌的脸红脖子粗的,好几次都打起来了,祝彪就在一边乐呵呵的看热闹,顿时觉得,其实这种生活也挺有意思的
祝彪在监牢之内小日子过得是风生水起,却不知道,杭州城却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死了十几条人命,却一直没有抓到凶手,苦主的家人时不时的去衙门喊一声冤,把知府大人也折腾的够呛
而相府的救援,也在这个时候,来了!
得知祝彪被拿入狱之后,宰相徐处仁二话不说,直接亲自南下,对于官府之中的那些手段,他怎能不知,肯定是找个借口把祝彪下狱,然后在狱中把他给折腾致死,最后说上一句,在狱中染上重病暴毙,这是官场上常用的手段
要救祝彪,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亲自南下了,如果一封公函送过去,怕是等公函回来,上面就是祝彪在牢狱之中染病暴毙的消息了,刻不容缓,徐处仁也是一路上疯狂赶路,短短几天,便来到了杭州城
进城以后,徐处仁安排好住处,便急忙亲自登门,来到杭州府衙
当杭州知府得知宰相大人亲自登门拜访的时候,还有一股不真实的错觉,宰相大人不是在京城么?怎么忽然间来了杭州了?难道是....
想起那个可怕的可能,知府大人急忙摇了摇头,心说“不会的,不会的!”
如果不是宰相大人亲自登门拜访,杭州知府都把祝彪这个人给忘个彻底,对于他而言,一个普通平民,随便栽赃一个罪名,干掉就干掉了,哪会往心里去,还会记着那个平民的名字叫啥
自己在这边胡思乱想也没用,既然宰相亲自登门了,可不能缺了礼数,还是先看看宰相大人找他有什么事再说,如果真的是为了祝彪,那,事情就真的麻烦了
把徐处仁迎进门,吩咐人上茶之后,此时的客厅之中,只有杭州知府与宰相二人对坐,杭州知府一拱手开口问道“宰相大人登门,蓬荜生辉,宰相大人百忙之中来了杭州,是本官招待不周,请宰相大人恕罪”
徐处仁直接摆了摆手,他现在哪有心情说什么闲话,他现在关心的是祝彪的生命安全,直接了当的问道“祝彪呢?现在如何?”
当听到徐处仁略带质问的话语说出这句话之后,杭州知府心中那不详的预感终于成真了,此时此刻,居然有一种荒谬的感觉,怎么可能?只不过是一个相府的幕僚,居然劳动宰相大人亲自南下,这,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