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金甲送走族人,吩咐吴姓兵士把营房将军请来;吴姓兵士得令去走了。
一顿饭的功夫,营房将军跟着吴姓兵士来到营门前,跟着一起来的还有申炳。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姜金甲恨不得一刀把他们劈了;他强压怒火,没有发作。
姜金甲向营房将军禀明了事情的由来,恳请他把张家父子两人交给他处置。
营房将军早已得知事情的真相,吴姓兵士来请他的时候,他正在申家做客。
当营房将军听到吴姓兵士说起城门外那三条人命中有一个是姜金甲的亲兄弟,实在是犯了愁,这不是一般人命案子,涉及到了自己的属下。
来的路上,营房将军还在想对策,收拾残局。
结局使得营房将军喜出望外,他当然是乐的做个顺水人情,很爽快地答应了,顺便说了假惺惺的一番客套话:“姜头,贵兄弟英年早逝,我也是为之感到非常的沉痛;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保重身体。”
姜金甲雇了几个城民,抬着三人的尸身回到了姜家村,给他们办了简朴的丧事。
半个月之后,姜金甲来到营房,找到了营房将军,说是因爹娘受不了丧子之痛,要远走他乡,向他辞去营中职务,
营房将军定然是求之不得,他也怕日子久了,祸事漏了底,让姜金甲得知真相;假意挽留了一会,痛快地答应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大概过了半年之后,三家城里出了一件大事,申家的官家申炳极其二三十个家丁,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被人杀死在家中。
营房将军带着兵士一连搜了三日三夜,搜遍了整个三家城,也没有搜到凶手。
恶徒毙命,三家城的城民惧怕申家的势力,不敢明着庆祝,暗地里却奔走相告。
天神下界除害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在三家城流传开,就连是偏僻的村庄的乡民,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营房将军派人四处捉拿散布流言的人,闹得是满城风雨,逮捕了几十位乡民。
这么一来,他犯了众怒,那些被捕乡民的亲人们,拖家带口里来到营房门前喊冤。
整个三家城都骚动了,数千个城民聚齐在营房门口,为那些被捕的乡民帮腔。
在闹下去,怕激起民变,到那时就一发不可收拾,说不定自己也给乱民杀了,营房将军害怕了,下令把那些被捕的城民都放了出来。
取了申炳等恶徒性命的当然不是天神,而是姜金甲,他离开三家城后,带着爹娘一路向西走,走了两个多月,来到了一个名叫岐山的地方。
安顿好爹娘,姜金甲回到了三家城中躲藏了起来,等到夜黑风高的时候,潜进了申家。
申炳正在和一干家正在房中饮酒作乐,喝得是鼎铭大醉。
姜金甲打熄房中灯火,跳了进去,一刀一个,切瓜一般,把他们都宰了。
杀了申炳等人后,姜金甲用他们的血水在房门上写了几个大字:“天神下界,惩罚恶徒。”
姜金甲替兄弟报完仇后,连夜潜出三家城,奔着岐山去了。
武工等众兵士听完姚崇重说的故事后,都是摇头叹息,都是一样苦命的人。
姬侯在土包中叫道:“众兵士你们听着,他不是什么姜金甲!他是天界上的神仙,他说的那些话,全是骗你们的,你们不要上当。”
他说道这里,闭嘴不说,因为他发现,他叫别人不要上当,自己却上了个大当。
武工疑惑地说道:“将军,姬侯说你不是姜金甲,你是天界的神仙?”
姚崇重说道:“他说的没错,我就是天界上的神仙,我的真名叫着金甲神。”
武工举起手中的兵器说道:“你真是在骗我们?难怪你会变化。”
姚崇重说道:“武工放下你手中的兵器;我就算是骗了你们,我也不是你们的仇人;你又何必要对我们动武呢?”
武庆压住武工的兵器说道:“兄长,金甲神说的对,他们和我们无冤无仇,他又是天神,我们打不过的,还是别自讨苦吃了。”
武工垂手说道:“金甲神,你竟是天神,就不该编造故事来糊弄我们!”
姚崇重说道:“我不这么说,姬侯又怎么会说出真话?不瞒你们说,我这故事半真半假,里面的人名虽都是假的,但是事情都是真的。”
姜小鱼说道:“姚大哥,还真有这种事情?以前从没有听你说过。”
姚崇重说道:“小鱼儿,平白无故地,我说这些干什么?已经是千年以前的事情了。这回我说了,还不是不得已,是为了引出姬侯和武氏兄弟的话,才说出来。”
武庆说道:“金甲天神,我们兄弟有两事不明,你是天神,为何会来到这地界来了?”
他指着地眼和幽冥者等众说道:“他们也是从天界来的,穿着打扮又和你不一样,样貌也相差的很大。”
姚崇重说道:“武庆兄弟,他们不是从天界来的,他们生来就在地下界。至于我为何要来来地下界,说起来话长;我先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看如何?”
武氏兄弟说道:“金甲天神,你是问我们的仇人是谁?”
姚崇重点点头说道:“这是其一;其二,我很疑惑的是,姬侯的头颅为何和你们的不一样?它的头颅显得很怪异。”
武工斟酌了一会说道:“不瞒金甲天神,我们对此事也是琢磨不透。刚到了这里的时候,姬侯的头颅还是好好的,没料到,到了后面,他原来的头不见了,换了一个新的。”
“旧的头颅不见,换了一个新的?”姚崇重被武工的话震住,他看着那个那个高高的土包,心中暗思涌动,那个姬侯大有问题。
他平静思绪,接着问道:“武兄弟,你说说,姬侯为何要把头颅换掉,他原来的头颅又是什么模样?”
武庆接过话头说道:“姬侯原来的头和我们一样,自从和那阴阳脸打了一回后,他的头就变了,变成了一个骷髅。”
他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惶恐起来,一连说了几个“阴阳脸”后,说不下去。
姚崇重和姜小鱼对望一眼,武庆说的阴阳脸,应该就是黄白大王和黄白侍卫,它们来这里的目的,是想抓众位兵士去做黄白奴。
武工两眼盯着远方,语气变得很粗重,他说道:“那些阴阳脸真是太可怕了,我们兄弟戎马一生,少说打了上百场仗,还从未输得如此狼狈过,输得是一败涂地。”
他用缓慢而凝重的口气说完了那场战争的整过过程。
黄白大王带着黄白侍卫来到“来魂去魄山”的时候,姬侯带着众位兵士在找着出路,当时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地下界,还以为是自己在地界。
据武工的说法,他们众人生前的时候,正骑着马,穿过一个叫着“一线天”的地方。
“一线天”是一个大峡谷,两边悬崖高耸,有三十多丈高,一里多路程长,中间的道路不过一丈宽。
当姬侯带着武氏兄弟骑着马过了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头上雷声大作,他们还以为要下雨了,往上抬头一看,吓得魂都没了,一个个斗大的巨石从天而降。
武工还没来得跑,两眼一黑,两脚一空,整个身子变得很轻很轻,跌下了马匹,掉到了地上。
等他清醒过来时,惊恐地发现自己处于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昏暗的地方。
他连滚带爬地站起身子,迅速地捡起地上的兵器,摆好了作战的架势,先是往上瞭望,他是这么想的,既然巨石是往上来的,敌人肯定也会从上面下来。
等了许久,头顶上除了一片黑暗以外,并没有石头落下,也没有敌人从上面下来。
气氛很不对经,武工环顾四周,昏暗之中,他看到了三丈远的地方,站着一个和他摆着一样架势的身影,这个身影很熟悉,很像是他亲弟弟武庆。
大难之后,武工显得更加警惕,他并不走近那身影,而是握紧兵器,试着喊了两句:“那边可是武庆兄弟?”
他一连喊了好几声,那个声音终于答话道:“你是谁?”
武工一听,语气不是他亲兄弟武庆,并且从语气地听得出,那个身影对他并不友善。
这就怪了,那身影怎么会那么像自己的兄弟武庆,武工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昏暗之中,他也不会认错自家的兄弟,世上真会有这么想象的身影?
那身影见武工不啃声,语气变得凌厉起来,他说道:“你到底是谁?再不说话,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武工心中一动,对持下去,毫无意义,不论对方是敌是友,说说自己的名字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于是说道:“我是姬侯的属下,我叫着武工。”
那身影惊讶地说道:“武工?你真是武工?姬侯的属下?”
听他的口气,惊讶中带着一丝高兴,应该是友,而不是敌;武工拍着胸部说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不管你是谁,我都不屑对你说假话。”
那身影说道:“好!你既是武工,那么请站在原地不动,我过来和你会会。”
武工站在原地,那个身影手持武器,慢慢地向着他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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