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一下子安静的不说话,过了好久才抽泣的说:“这两个不孝的东西,他们去年来过一次,拿走了我所有的存款,说是为了给茜茜做手术,但没想到就在几个月前,他俩丢下了茜茜随你的父母去了。”奶奶说得很平静,可想而知,这两个家伙平时是有多么的让她伤心。
芸姚却很是震惊,半晌说不出话来。我在一旁也皱紧了眉头,奶奶所说的去了的意思,难道是。。。
我正准备开口继续问,但在我身边的芸姚却摇了摇我的手臂,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奶奶家的窗外已经围满了人,于是我拉着芸姚去开门。
这时涌进来了几个村民,原来她们看到了芸姚回来了,所以都来问候,但见我们正在聊天所以不忍心打扰,一直静静的站在窗外等着我们开门。
芸姚擦了擦眼泪,把我拉到人群中心,笑着一一的为我作介绍,我也一一的点头示意。那是一群很朴实的村民,憨厚的容貌下隐藏不住生活的艰辛。他们看到芸姚也是十分的热情,问东问西的,很是关系。而我也被他们的热情所打动,在偏远落后的小山村里,人们最纯朴而发至内心的问候还真是不能用文字描述。
介绍完,我们把村民迎进屋里,我让芸姚继续陪着奶奶聊天,而我和几个年龄较大的老人们攀谈了起来。
经过短暂的了解我知道了很多事情,原来芸姚的奶奶在几年前就双目失明了,原因自然是芸姚父母的离世给老人家带来了极大的悲痛,虽说不是亲生的,但这样血浓于水的的亲情还是让奶奶无法自拔。村民们可怜这个老太太,筹过几次钱给她治病,但还是远远不够,治病的事情也就耽搁了。而芸姚的叔婶是在几个月前由于醉驾,汽车翻下了山崖而双双去世了,至于他们的孩子茜茜听过现在还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具体的情况他们也说不清楚。
除了这些沉重的话题,他们对我的到来反倒很感兴趣,他们追问我是不是芸姚的男朋友,刚刚和大小姐手拉手被他们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在这个封闭落后的村落里,孩子十五六就已经处朋友了,十八九岁左右就可以结婚了,虽然法律不允许,但他们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过来的。
这一问倒让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我转过头,看着这在认真和奶奶说话的芸姚,想了想,最后对着他们很坚定的点点头。
他们自然是很高兴,不时的对我说着芸姚各种好,各种不容易,希望我们能早点结婚生个孩子什么的,说得我心里乐开了花,而芸姚也时不时的被我的笑声吸引目光,但她一脸茫然的样子正是我喜欢看的。
一下午的时光很短暂,大家都在谈笑中度过,因为是大年三十,所以刚到夕阳西下,村民们便和我们告别都回家过年去了。热闹的气氛褪去了,芸姚立刻便开始忙着收拾屋子,而我当然是做我最拿手的事情—准备年夜饭。为了过得很有气氛,我还还特意包了饺子。过年就得有过年的样子,虽然我们只有三个人,但为了让奶奶开开心心的过年,所以我故意时不时的和芸姚拌嘴,逗得奶奶坐在炕上咯咯的笑。
我很庆幸来的时候带来了很多新鲜好吃的蔬菜和鱼肉,一顿丰盛的饭菜赶在午夜钟声前做好了,我们围坐在破旧的小桌子上一边聊着家常一边吃着热乎乎的饭菜,奶奶一直握着我的手,我感受到的除了温暖,更多的是她对晚辈的祝福和期待。
新年的钟声响起,大家也就开始休息。当天晚上奶奶别有用心的睡在炕的一边,并用高高的箱子把自己隔开,她说是怕自己半夜翻身吵到我们。而我和大小姐紧挨着睡在后面,大小姐不停地警告我这不是在家里,有奶奶在,不要乱来。但奶奶家的土炕实在是太小了,大小姐又睡觉不老实伸胳膊伸腿的,我只能像壁虎一样趴在墙上。
虽说这不是我和芸姚第一次睡在一起了,但她还是很防备我,我反倒很自然,如果真有什么非分之想也决对不会在这一刻才付出行动,所以我在她耳边不停地安慰她。
话说这山村的冬天那是不可想象的冷,尤其还是深夜,大小姐像个土拨鼠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把我身上的棉被也抢了去,我怕吵醒她,便自己只能找来了棉大衣盖,后来实在冷得受不了,只能硬着头皮悄悄地钻进大小姐的被窝里,没想到大小姐此时也冷得不行,碰到我一个热乎乎的臂膀,一下子把我拽了进来,然后双手插进我的睡衣里舒服的直哼哼。她的手已经冻得像是没有了温度,我索性解开衣扣把她整个上身都紧紧的搂在怀里,让她贴着我热乎乎的肉体,她不但没有反抗,还自言自语的小声说着好暖和,看来这丫头早就睡着了,这是在说梦话呢。就这样我和大小姐睡在一被窝里,外面很冷,空间又小,不过这感觉简直舒服极了!
这一夜我真的没有睡好,外面乌鸦的声音还真是清脆,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让人发至内心的恐惧,不过耳边听着芸姚均匀的呼吸声倒还真是清楚,趁着夜色,我悄悄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可没想到接下来就是被芸姚狠狠的掐在了我的肚子上,痛得我不敢说话只能强忍着。
“哼,就知道你肯定会趁着我睡着了会欺负我!”芸姚小声的在我耳边说道。
我转过身有些委屈的说道:“这也叫欺负啊,刚刚是不小心碰到的,这么小的空间难免会这样,我也不想啊!”说完我掐了掐她的手继续说道:“你看你才是欺负我才对,冰冰凉的手就这样在我的胸膛取暖,也太无耻了吧,别忘了男女有别,我都没说你,你倒恶人先告状,我也太委屈了!”
芸姚却不削的白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