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的热了起来,如同少女一般,早就脱去了早春咋暖还寒的羞涩,到了热情似火的夏季,。
随着小满节气的临近,人们也更加忙碌起来,树荫下很少再见到三五成群唠闲篇的人们。
经过这些天的不断努力,华画家的西瓜也已经座齐,有些早的也快要成熟了,每天都快忙成狗了。
但是尽管如此忙,每天还是要竖持去听书,说书先生的口才太好了,说的极其形象,就好象他曾经经历过一样。
有好几次华画做梦好象到了那里,一幕幕展开,非常惊奇,每天在地干着活,满脑子想的都是书中的情节,人们歇响所谈论的也是先生今天会说什么,那故事情节会走向那里。
虎子抱着个西瓜走上岗来,这时候天刚过午,岗上的人并不多,九爷斜倚在大树上眯觉。
华画抱着妞子教她学唱儿歌:“拉在锯,扯大怀,姥姥门前搭戏台,叫妞子,看戏来,说着说着来到了,”妞子咯咯地笑着别提多开心了。
“华嫂子,妞子可真乖,一点都不闹人,听说你家老大家添个小子,啥时候待客,”虎子说,
“快了,明后天吧,要不你咋看不到人,他们如今地的活全搁给我了,还得看瓜,具体的也没人给我说,到时候叫了才知道,”华画说。
“这就对了,如今他有事,你多出力,以后你有事,他才会帮衬你不是,”九爷听见说话睁开了眼,微笑着说,
“九爷说的是咧,俺现在啥都不图,就图俺妞子高兴,”华画边说边逗妞子开心,娘俩个脸上冒着粉红泡泡,要多开心就有多开心,
“你可真心大”狗嫂子煽煽地笑着,华画这人就是二,没心眼怪不得她婆婆说他傻,人家把她卖了还会帮别人数钱,还真是的一点都不惊喜,狗嫂子撇撇嘴,
“哎呀,先生,你咋到岗上来了,这大响午的怪热,快来吃点西瓜”狗哥一眼看见说书先生上岗上来,忙打招呼,
“白天大伙有活干,村里难得有人连个说话的都没有,所以我吃过饭就到岗上来,能给大伙唠扯我很高兴”说书先生道。
他接过狗哥递过来的西瓜咬了一口,真甜,又沙又甜,真不亏是梁州三宝,说书先生觉得自己今天是赚到了,如果不是心血来潮到走走,那能吃到这么好的西瓜。
“先生,你说的那些是真的假的,我听着咋正悬乎,”虎子看先生吃完西瓜迫不及特地问,
“那是书上就这么写,我也就这么一说,真的假的也只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先生道。
众人议论起昨天的书来,有人说是真的,有人说是假的,九爷说:“那段上古时候的天灾每个地方所说的非然不一样,但都是说古时候那场大洪水,大灾难是多么可怕,”
虎子凑到先生近前说:“那桃花祖师回家以后会怎么样,丹朱和孝天会去找他吗,后翼能复活嘛,”
“能,肯定能,咱们这编戏文的都是这样编,抓不住奸贼不杀戏”驴叔走上来,听到虎子的问话接口说,
虎子白了驴叔一眼“瞅你能的,我以又没问题你搭啥腔,”。
先生哈哈一笑:“说的对,邪恶总是不会战胜正义,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后翼当然复活,他是活在人们的心里,不光是他,还有很多给老百姓办好事的人都成了门神,享受祭祀,活在大家的心里,”
虎子望望天,又看看起伏绵延的沙岗陷入了沉思。
“别想了,这一两天就说完了,结果你不就知道了,”狗嫂子看虎子如此觉得挺可笑。
我给你交个底,也就这一两天书就说完了,现在告诉你就再听就会觉着没意思,晚上早点来,今咱捞干的”先生说着站起来往岗下走,
“先生您走了,不在坐会,”狗哥站起来说,
“不坐了,我这会觉得困,要去歇会,先生心想再坐下去准能出事,还是早点回来去的好,说书人丢下悬念钩住听书人的心才能挣到钱,这些道理他岂会不知。
扯开了话头,大家又说起昨晚那书来,狗嫂子忽然想起什么她凑到华画身边说:“华画,听巧嫂说你给他画的那个钟魁挺灵的,你也给我画个呗,”
“画他干啥,你也不信这个,再说我也没有纸张颜色,巧嫂子是她自己买的,看我现在的日子,连吃盐都是佘帐,穷的烧兽吃。”
华画知道狗嫂子看不起她,常看她笑话,觉得她一个洋学生嫁到村里最药材的人是太傻。
要是惊喜的谁会干这事,象她就很能,嫁的汉子长的人高马大,脾气也历害,村子里谁敢惹,就连鬼神都不放在心上,过年时为剩钱连门画都不贴,还说贴他干啥,有那个钱我还买包瓜子磕哩。
谁知过完成年他家光道出事了,不是这个感冒,就是那个发烧死,小儿子每到夜里就哭闹不止,害得她好惨,到处去厕所里贴:“天皇皇,地皇皇,俺家有个夜哭郎的贴。”
昨天听巧嫂子说华画画的钟魁满灵的,就一直想着找她要个,没想到一搭腔,让华画给掘了回来,。
心里老大不高兴:“也不是我说,就俺家这门头,给谁说啥事不成,这点小事你不给办,太不给面子了吧,”
华画看她不高兴,赔着小心说:“狗嫂,不是我不帮你,现在确实是没有钱买纸,你兄弟走的时候仅有的几十元钱他拿走了,到现在一分钱没给我寄过,我们娘俩是洋活着,吃盐佘账,给猪打針的钱也佘着,那能有钱买纸笔颜色,巧嫂子是自己拿来的纸和颜色不信你问他,”
“净胡闹,要他干啥,现在是讲科学的时代,别听那与书先生胡咧咧就当真了,一张纸几毛钱,谁会去买它,喫,”狗哥不绡地冲狗嫂瞪眼睛,
“不画就不画,我找你画是看得起你,还真当自己是棵葱,神气什么,谁还不找谁办点事,啥,”狗嫂子鼻子哼哧一声,一口痰吐在华画的面前,差一点就吐到脸上。
华画抱起妞子,朝岗下的瓜棚走去,人心可恶,不能达到谁的满意就会找事。
对于华画来说,还是尽快离开是非之地别惹这些浑蛋才好,有时候一句话说不好,遭人白眼还是小事,惹祸上身那就化还着了。
晚上的月亮如冰盘一样挂在天边,今天是十五,月特别亮,广场上坐的满满的,人们急切地想听下文,
狗哥跟他大哥商量:“先生说一两天书就说完了,这都说了一个星期,每天每户一茶缸子小麦,他待收多少,只怕能拉一大车了,”
狗哥的大哥是队长,年轻时去当过兵识文断字,回家来就当了队长,做事爽利查颜观色是他的拿手好戏,“别发愁,一会拿话激下驴叔,让他去公社一告,这先生一个籽也拿不走。”
“嗯,嗯,嗯”狗哥会心的笑了,他找到驴叔俩人拉瓜起来,谈的好投机。
这时说书先生敲鼓开书接着说道:上回说道桃花祖师辞别了天帝,返回桃花山上的桃花菴中,他一进菴门,发现神荼郁磊都不在,吉童也不在,就叫道:“吉童,吉童”
“哎”一声答应跑过来一个头上扎着双髻的小男孩,粉扑扑的小脸,大大的眼睛,透着灵气,他跑过来“老爷爷,我认识你”
“你是谁,见吉童没有”,祖师问道。
““俺叫白晶成,俺们一家都住在这,俺爹娘出去了,两个哥哥也出去了,吉童是谁俺不知道。”
”小男孩扑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说,他又歪着脑袋想了想,拍起了小手。
“俺想起来了,你是桃花祖师,祖师回来了,我去给你侄倒茶喝,”他欢天喜地哩跑出去,不一会端来了一杯茶,还有几个仙桃给祖师吃,
祖师用神石一探已然明了,原来是山上住的一窝狐狸,最小的一只,还真没想到,仅仅是几日不见,它竟修成人形已到了二品仙灵的境界,还真不能小觑,这可应了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谌语。
桃花山上住着的一对狐狸夫妻,他们有三个儿子,白晶光,白晶月和胡晶成,。
他们平时捉老鼠,对破坏桃园的坏家货从不客气,,有时也逮些小兔子孝敬猛。
桃花祖师很喜欢他们,对他们也是颇多照顾,没事的时候也会来听祖师讲道暗自修行。
前些天也不过是一品道气,虽说有点法力还不能变化成人形,没想到自己到天宫走上一圈,他们竟修成人形,真是不容易。
祖师接过茶水,也是走的口渴了一扬脖喝了个净光。
接着又拿起仙桃,一口咬下去,满口稥甜,太好吃了。
吃了两个桃子,祖师感觉困意难当,就睡着了,等他醒来时发现四周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祖师猛的一惊,我这是到那,难道太阳又不出来了,他一急清醒了不少,忙用神石探查,一发功才知自己功力全失。
这是怎么回事,祖师万般不得其解,正筹措间听见有人叫:“祖师,祖师,我是吉童子,您还好吧,”
过了一会祖师适应了这里的黑暗,才慢慢看清眼前坐一个人被反锁了琵琶骨,看来自己中了别人的套,这会感到背部痛如刀割,也是一准被人锁了琵琶骨,怎么能这么大意,竟中人了胡家的圈套,祖师奥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