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霞子看着这两个孩子,都是性情中人,孝顺,懂事,他爱惜地看着他们,伸手把他们拉起来。
“快点起来,地上凉,并不是我不想去救回老人家,他与想去傩王城看看。”
“这里有两封信,这老人留给你们的,”说着丹霞子拿出信来分别递给丹朱,丹羽。
弟兄两个恭敬拜了几拜,接过信来展读。
“朱儿,自混沌以来,三皇降世,人们才告别茹毛饮血,族群鼎盛,继而有了部落,联盟而有国,国盛而凤仪,帝得寿而成仙。
帝仙而吾继,常思国之君当思民之事,当忧民之忧,宜为民之乐而已乐,民之忧为已忧。
然,民之众,良莠不齐,勤勉者有之,懒堕者有之,坑骗害人者亦有之,尤有不尊天神,不讲孝悌,坏人伦,误纲常者触犯天威。
故,天帝镇怒,降大灾与世,洪水猛兽惩罚人间,下界之民当多祭祀,忏悔,恳求天帝饶恕过错,而求得谅解。
呜呼,吾卑贱之躯,代天巡守,目近而不视远,观民而不望天,无知天意而妄为,以至酿成大错,至日陨而阴生,群魔乱世,祸害生灵,民苦君难安。
吾以老而弃政,舍万民而求自安,可悲乎,可耻乎,吾儿当以为戒。
为父远行赎罪,行天道以期化怨,调和谐而近自然,吾儿务必为念。
当务之及,送魂瓶于桃花山,助祖师重启转轮盘,切记,切记,你与羽儿结为兄弟,当有难同当,有福共享,同舟共济,分君父之愁,救民于苦海。
谆谆嘱托:偲儿与吾父子至亲,今失为父心伤,切记寻回照管,长大成人与羽儿结亲,完成你叔的心愿。
吾儿见信,父已远行,无父照管,儿自小心,切记,日行三杆上,日落寻处眠,天冷防受寒,天热防蚊虫,儿行父担忧,嘱念莫心烦。
手谕
丹朱看完信,哭拜与地,看着丹羽:“羽弟,”他说不出话来,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来。
丹羽也是泪流满面,他跪爬了半步一下子抱住丹朱。
“哥哥,父亲是为咱们受苦了呀。”弟兄两个抱头痛苦,丹霞子看着这两个孩子,眼泪也禁不住流下来。
他走过来,爱抚地拍拍他们说道:“别哭了,办正事重要,你们交换着看看书信,准备一下,明天就可以下山去完成老曜王的心愿了。”说完他走了出去,他实在是不忍心看他们伤心的样子。
丹羽止住悲声把信递给丹朱。
丹朱没有接父亲的信他说:“羽兄弟,父亲既然分别给我们两个写了信,就不会同意我们交换去看,我想信父亲也相信羽兄弟,会遵守父亲的口谕,我们共同努力,办好各自的事,然后咱们再一同前去接老人家回来孝顺他,好不好。”
“好,哥哥说怎么,就怎么样,我一切都听大哥的。”
“大哥,父亲让我去曜都拜见大顺王,求他支持我去治理水患。”
“这是好事啊,有了大顺王的支持,兄弟一定能治理好水患,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为兄多想与兄弟一同前去,可是,父亲让为兄前去桃花山送万魂瓶,重启转轮盘,为兄不能陪你了。”
“兄长,此去桃花山万水千山,兄长一定要不心哪。”
“是啊,兄弟,你也一定要一路小心,如今妖兽横行,特别是防不胜仿的秘路人,咱一定要小心才是。”
“兄弟,偲儿丢了,咱这一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呀,”丹朱说起偲儿眼前出现了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他好象看到小姑娘嘟着嘴朝他扮鬼脸。
“坏哥哥,过了这么久才想到我,坏哥哥,不理你走了,”偲儿和孝天都走了。
“哥哥,你怎么了,”丹羽关切的问。
丹朱甩了甩头,自己竟然迷糊过去了,真是的,也许这些天太累,他竟然睡着了还梦到了偲儿。
“没事,我刚做梦见到偲儿8她和孝天在一起。”
“唉”丹羽叹了一口气道:“哥哥,说实话,我也很想偲儿,我们在一起五年了,我见到她那时刚两岁的样子,义父经常外出,没能力照顾她,就带我回家让我照看偲儿。”
“偲儿很乖,从来不乱发脾气,我们在一起相处的很好,义父不在家,我就带着她到处去玩,那时候的日子好开心。”
丹羽想起了过去,脸上洋溢着微笑,他想起偲儿胖嘟嘟,粉扑扑的小脸漂亮的象年画娃娃,他就想笑。
偲儿太可爱了。
“但是,现在怎办办呢,大丈夫要以天下为重,以民之乐为乐,民之忧为忧,偲儿,羽哥哥对不住你,只能肯求苍天保佑你,自求多福吧。“
丹羽大声喊出来。
“是啊,大丈夫要胸怀四海,怎么能儿女情长,你们放心去吧,我会去寻找偲儿,找到她就告诉她,你们的去处,她会去找你们的,”丹霞子走进来,笑着对他们说。
二人急忙站起又要行礼,丹霞子急忙拉住。
“快点休息一会吧,明天一早出发。”
“好”
一轮红日喷薄而出,五彩霞光把丹霞山映照得如梦如幻。
霞光里,丹朱和丹羽互道珍重,分别朝各自的目的地进发,尽管前途渺茫,他们依然满怀信心,前进,每前进一步,就离成功更进了一步。
紧持,在困难重重中坚持是最为难得的,只有坚持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每当遇到困难丹朱总会想起父亲的尊尊教诲,他在坚持不懈的前进着,克服着许多难以想象的困难。
天将晚时他走进了一个大镇店,这里看样子还比较繁华,街道鳞次栉比,整洁而美观,因为比较晚的原故,街上的人并不多,他走到一家客栈的门口,抬头看时,“客来顺”三个大字挂在门头上。
小伙计跑了出来,唱了个诺:“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我走的累了,要在这住一晚,明天一早就走。”
“好咧,客官你请进。”
“你们这店怎么样,”丹朱狐疑的问,这一路走来,他遇见过几个不良店主,讹诈他的银钱,如今身上所剩不多,他不得不小心。
南来北往都是客,住店打尖问价钱。
客官不问俺也说,公平卖买生意好,俺们店里环境好,床铺干净天天换,俺们店里伙食好,煎炒烹炸样样鲜,俺们店里价公道,一个大子住一晚。
你去对门看一看,他们那里多寒掺,被子从来不拆洗,屋里尘土埋脚面,厨房卫生搞的差,味同嚼腊难下咽,房价饭钱都不贱,你住一晚要十钱。
“你可真是好口才,不说相声曲材料,就冲你这话,我就住你这了,”丹朱也是醉了,天下竟然有如此能说之人,把自己夸成一朵花,把别人骂成豆腐渣。
他跟着小二进了店里,付了店饭账,到了房屋里一看,果然很整洁,他心中愉悦,吃了碗饭,洗了脚,舒舒服服地睡到床上,有多久没有好好睡觉了,他记不清了,今天他要好好睡一觉,太困了。
夜色黑沉沉的,静谥安祥,镇子上的人都进了梦乡,“咚,咚,咚”
有人砸门。
正趴在柜台上打磕睡的小伙计被吵醒,睁开眼睛,听到打门声,赶紧跳起来跑过去把门打开。
只见门前站着一群人,镇长大人领着他的亲卫,小伙计一见他们,腿肚子哆嗦,差点跪在地上。
“你们店里今天住进来多少人。”族长问。
“俺们今天生意不好,也就只有三十几个,还有几个是瘦子,”小伙计心里打鼓,忐忑不安地说。
也别管他是胖子瘦子,先抓起来再说,傩神大帝三天后要举行登级仪式,咱们得敬献一百牲民,这两天的加在一也够了,快点抓起来,连夜送去。
众兵勇唱了个诺,跪进去挨个房间把人抓了起来。
“族长大人,你看这小子睡的跟个死猪似的,打都打不醒,”一个人朝丹朱屁股踢去。
小伙计看了吓得一缩脖,昨天药放得多了,怕没有个两三天他是醒不了。
“睡着更剩事,抬上他,你们走吧,多多问候贡攻大人,多带财物去吧。”
原来,这里离傩王城仅一千余里,名字叫做贺家堡,住的全是贺氏一族的人,老族长为保护族人被傩神的使者年兽吞噬,新族长为保护族人向贡攻行贿,求得每年贡奉牲民恩惠,才不止于全族被屠。
但是,每年要供应的牲民多于出生的人口,族群也在快速减少,为了保全族人的安全,族长想出了这个主意,在镇店上的客店中抓外来的人顶上去,这招果然好使,族人算是安全了,全族都很支持他,这样他在族中的地位也更加稳固了。
谁能想到丹朱竟然误入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