偲儿拉着丹羽刚走到门口,就碰见赤金子,他一只手里拿着那个坤葫芦,另一只手里拿着个马鞭。”
偲儿接过葫芦,丹羽拱手作揖说:“大师,就此别过,我们即刻登程。”
“好,来扛上马鞍,我带你们去牵马,这匹马是千里驹,脾气还是很大的,但愿它愿意和你一起去。”
说着话他们来到竹林外的山坡上,赤金子打了个呼哨,没过多久,只见一朵红霞从山坡下漂了上来。
等到的近了,这才发现,跑过来的竟然上一匹马,它浑身象燃烧的朝霞,红得灿烂无比。
“它叫赤溪,是赤焰火龙驹,也是上古神兽之一,曾经立下过赫赫战功,如今是我的坐骑。”赤金子说着,走到马跟前,用手抚摸着它的综毛。
“赤溪,带他们去羽泽,快去快回,好吗?”
赤溪打着响鼻,连连后退好象是说:“我不去,那里很凶险。”
丹羽看着这匹英俊的赤焰火龙驹,心中甚是喜爱,不由得生出一种豪气,他猛地跑将起来,噌起跳起,刚好落在了马背上。
赤溪感到背上有重物,顿时撂起蹶子,可是丹羽在它背上,它又踢不到它。
赤溪前腿抬起,直立起来,它想甩脱丹羽,把这个混混摔下来,狠狠踢几下。
丹羽紧紧拽住它的鬃毛,任它踢跳咆哮,就是巍然不动。
赤溪愤怒之急,猛然转身四蹄蹬开,转眼间没了踪影。
偲儿抱着坤葫芦,向山坡下急切地张望着,她心中好害怕,怕羽哥哥会稍有不慎,跌下马背怎么办。
赤金子看这个小姑娘的急切模样,心中好笑,心中说:“青丘国那个老怪物,要是知道自己的孙女,是这般样子,该做何感想。”
他是认识偲儿的,偲儿出生的时候,他正在涂山伯那里做客,偲儿的名字还是他给取的呢!
没想到一转眼七八年过去了,这小姑娘也长的亭亭玉立,模样真象她母亲,善良又美丽。
“小姑娘,别着急,老道看这小伙子不赖,有本事,不会有啥事。
小姑娘是那里人氏能给我说说嘛,昨天忙也没到上问。”
“我家住在涂山,离这里有好几千里地呢,我们那没有这么大的竹子。可长着很多果树,一年四季都有果子吃,可好了。”
“是啊,小姑娘家里都有啥亲人哪,订亲了没有。”
偲儿不答,这老头真无趣,象个老太婆,谁见过老头子问人家小姑娘这样话,羞死人了,有没有。
偲儿扭头往前走,她不想理这个傻老头。
赤金子看偲儿不理他往前走了,也知道自己有些唐突,可是没办法,自从知道涂山伯去世的消息,他就一直留心打听偲儿的下落。
那天,丹霞子来访,告诉他山伯的女儿正和孝天一起往这里来,让他多注意一下。
昨天看到一个小姑娘,带着一只狗来到,就想询问清楚,只可惜昨天实在太忙,没到上问。
今天这一问,又碰了个软钉子,算了回头问丹朱吧,看样子他们很熟悉,应该知道。
“得,得,得”一阵马蹄声响起来,只见赤溪驮着丹羽,悠悠然地跑了过来。
羽哥哥,偲儿手扬起,转动着,赤金子捻着胡须“呵呵”地笑着,自己没走眼,这小子果然是个料,赤溪被他训服了。
丹羽骑马走过来,跳下马背,赤溪朝前走了几步,找到一个平稳的草地,打起滚来,它这一路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能摆脱丹羽,它也只好认熊了,不过能跟上这么个主人建功也很不错,不是嘛!赤溪有些小得意的想。
“真不错,它可跑的真快,比风都快,脾气确实也够大的。”丹羽走到赤金子身边,深揖一礼。
“别客气,那有那么多礼数,年轻人,看待出,你是个有本领的人,老道有几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老人家,小子有不对之处,还请老人家教悔。”丹羽恭敬地说。
“教诲之语,老道不敢,只是大丈夫立天地之间,当以大事为重,切不可儿女情长,误已误人。”
丹羽一听便知是说的偲儿了,可是偲儿如今无父母家人,能把她送到何处,她比竟年纪尚小,带在身边确实也是个事。
丹羽低头不语,赤金子知道,聪明灵透之人无需啰嗦,打了呼哨,赤溪跑过来,他把马鞍配上上马背,扣好马肚带。
又给赤溪戴上笼头,挂上丝缰,装备上这些赤溪知道,它要去战斗了,赤溪是一匹战斗的马,它曾经伴随着他的主人征战沙场,它太熟悉这种味道了。
“孩子,去吧,早去早回。”
“好,大师,多谢大师,我们速去速回,”丹羽说着翻身上马,偲儿跑过来:“羽哥哥,她伸出手,丹羽伸手拉着偲儿,把她拉上马背”,二人拱手告别赤金子,一阵风似的跑向前方。
赤金子看着飘向远处的那朵经霞,感叹一声:“年轻就是好啊!”转身去楼下给众兽治伤去了。
一双忧怨的眼睛紧盯着越来越远的红霞,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小三爷,咱们和她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听小人的劝,走吧!你不想回桃花山没关系,就凭你的本领,一定能开创出一片新天地。”
小白面沉似水,他心里正在激烈斗争,留下,还是远离,纠结不清。
“小白,你可真是的,跑这么快,害我撵你半晌,”青辰气喘嘘嘘,他太不喜欢走路。
昨天小白跳窗出来,他也跟着跳了下去,这小子跑到山顶上的悬崖边,坐在那里出神,青辰也不知道该给他说些什么,怎样劝他回去。
但看样子他需要好好冷静冷静,青辰没有去打扰他,而是找了个避风的地方,远远地看着他,就等他回心转意了。
很显然,这小子让猪油蒙了心,他犯混,就不知道熟不间亲的道理嘛。充其量你和偲儿才刚认识多久,能和人间青梅竹马的比吗!
真是的,闹脾气也不看看时候,这深更半夜的也不消停。
风刮起来,青辰缩着身体,朝外一看,小白依然坐在那里,在寒风中显得是那么渺小萧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