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抬头看见了貔貅,它正朝自己飞过来。
高升兴奋地大叫:“师大大,你快来,我可想你了呢。”
“来了”貔貅跳了下来,他仰头看着高升:“嘿,高升,好多天不见,你还好吗?”
“好,师大大,我可真是想你呢。”
高升给貔貅见了礼,丹朱把高升等一众大人接了进去。
在客帐内排摆酒宴,欢迎他们来参加丹羽的婚礼。
高升说:“师父,我一听说,你来到了青丘国,就一心想来见你,可是烦杂事多,一直也掏腾不出时间。”
“是啊,我也一直惦记着你,只是从蓬莱一别,再也没有相见,也不知你跟东王公学的怎样,大人国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师父,我在蓬莱跟着东王公学了两三年,心中实在惦念家人,可巧大人国中生了变故,老王上驾鹤而行,新王上大赦天下。
不仅如此,王上还派人去蓬莱寻我,要我回国报效,我一听也就辞别了师尊,回到了大人国,如今帮助王上协理朝政。”
“唉呀,高升你可真是出息了呀,这次来青丘国参加婚礼,你可去见过了青丘大帝。”
“回禀师大大,我们先去递交了国书,才来拜见师父和师大大。”
“唉哟,确实应该如此,国事为重,不知道我们走后大人国怎么样了,年兽可曾再来袭扰。”
“不曾,师大大,你们走后,大人国至今都是,每年岁未必要绘门神,悬苇索,年也再没前来,我们认真祭祀,从没有再起波澜。”
“那一些学画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他们还画不画”丹朱问道。
“画,新的王上为了鼓励国人爱画,专业设了画科,凡是学画之人,皆可参加,中选之后必有重赏,如今十人倒有五六人习画呢。”
“是啊,这可真是个好现象”。
他们正在说话,营门守卫急冲冲进来,报说小人国靖王亲来道贺,已在辕门,请丹朱公子相见呢。
丹朱闻报,急忙前去,在辕门口果然看见小小戴着王冠,身穿王服,朝这里张望呢。
他一见丹朱出来,急忙上前行礼:“丹朱公子,真真的想杀我了。”
说着话,他拉过一个小孩子:“快点拜见公子。”
那孩子奶声奶气,跪在地上磕头说:“拜见丹朱公子,小小子给您请安了。”
丹朱伸手拉起小娃娃,让他站在自己的掌心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可曾认得我嘛。”
“认得,认得,我们家有您的画像,那么老大,咋能不认得,娘亲说让我见了你,给您请安,代她问好。”
“唉哟,你娘亲又是那个”。
“这是我们家三小子,今年六岁了,可淘气了,一听说要来青丘国见您,他死了活的非来不可。”小小对丹朱说着,脸上洋溢着微笑,他溺爱地看了儿子一眼。
丹朱哈哈笑着:“还真是的,这孩子可真乖。”
“丹朱公子,老王爷身体可好,他老人家在不在大营,我做梦都想给他老人家请安。”
“托天地之福老人家身体康健,今日去了青丘城,和媒公一起送吉期去了。”
“敢问靖君身体可好”丹朱也还礼问道。
“唉,我父君已然化龙而去,老人家至去时,尚惦念着丹朱公子。”
“看,天上有一辆飞车”小小子抬头看着蓝天,看到天上飘过来一驾飞车,那飞车越来越近,渐渐落到了地上。
众人一齐上前看时,却是独臂侠从那车中走了下来。
靖王小小抢前一步,拜倒在独臂侠的身前:“老人家一向可好,小小礼过去了。”
“小小”独臂侠伸手搀起小小,欣喜异常:“小小,真没想到能在此与你相见,傩王城一别,已有经年,你好嘛。”
“我父亲很好,他如今是我们的王”小太子一下蹦到独臂侠的臂膊上,抓住衣服朝上爬到他的肩膀上。
“哇,你怎么长着三只眼,可累是不累。”
“你又是谁,怎么插嘴呢。”
“我是我啊,哈哈哈。”小小子扑扇着大眼睛,看着独臂侠蒙蒙的说。
“大侠不远万里而来,路遥体乏,请到大营中歇息,歇息。”
丹朱恭敬地作揖行礼,独臂侠急忙还礼,他退后一步说道:“我这次是奉了大顺王的旨意,送王使来送婚书贺礼。”
他说着话,从飞车中又下来了一位,却是曜都的八大长老之一的北方杜长老。
杜长老已是须发皆白,但却精神矍铄,他看见丹朱,非常高兴大步走过来:“哈哈哈,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公子,老朽不虚此行,不虚此行。”
丹朱急忙上前给他见礼,老长老哈哈大笑,言语中充满了欢愉之情。
丹朱迎他们进了大帐,一时间宾客满座,众人交杯换盏,情意融融,谈论着丹羽的婚礼。
感慨起人生的悲欢离合,一阵稀虚,一阵惆怅。
当他们正喝的兴到高昂时,有人报说老曜王众人回来了。
当下众人一齐出帐看时,只见老曜王和桃花祖师,赤金子,丹霞子,丹羽快步而来。
众人看到他们仙风道骨,仪态非凡,急忙上前行礼。
特别是独臂侠和小小,一见老王爷,早已拜倒于地。
慌得老曜王急忙上前扶起他们,三人相视无言,只任眼泪滚滚而下。
当下,众人揖让了一番,同回大帐,重整杯盘,再摆酒席,至晚方散。
转眼间,已是到了二月十六日,这一天是丹羽成亲的好日子,新婚的喜帐早已备下,丹朱在门口画上了一龙一凤两个神兽。
大帐内红羅纱帐,锦被喜枕无不齐备,又备下手臂粗的牛油大蜡,更有那喜庆吉祥的各种花卉,把个喜帐装点得美伦美幻。
老曜王前来查看了一遍说道:“朱儿,可见你是用心为羽儿准备了,可真是难为你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却把喜帐装饰这么好,真是不容易。”
“父亲,羽儿的大事,做哥哥的能不用心嘛,想当初我大婚时,衮叔叔不也是如此用心,那时节一进新房,就向进了仙境一般,孩儿至今尚且记忆犹新。
只怪后来孩儿不肖,带累他母子受苦,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唉,想起来那段往事,为父心中也是不得劲。那时节,为你脾气也是不好,不该怪罪他们的。
为的是你一去,一怒之下,将他们贬向了南海,但愿他们万事如意吧。”
想起往事,老曜王心情复杂,长叹一声,往其它地方去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