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陈家三兄弟骗海东青和天珏为其拖延时间成功逃回陈家后,便告知长辈河西村沈家与魔道勾结。在次日鸡鸣时陈家的人便包围了河西村沈家酒馆。
但沈家的人当夜便走了,问四周的邻居没一人知道,陈家一怒诬陷沈家四邻与魔道勾结,全抓回陈家扣押审问。
这件事本应该由执法宗门办的,但此事牵扯到陈家子弟,便不再好过问,况且陈家靠山也不是一个执法宗门能管得起的。
而其他知情者,可没人敢告诉定法宗门是陈家子弟先惹的事,陈家是他们平民百姓惹得起的?
一时间河西村人心惶惶,生怕被陈家抓去问沈家下落,问行踪诡秘的魔道的下落。
他们不知陈家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家子弟的罪状,顺便鞭策一下在他们眼里无知的百姓。
魔道五人没想到陈家会如此丧心病狂,更没想到他们敢对平民百姓出手。倘若他们知道陈家有女嫁在南剑门二长老便知道这陈家怎会有如此猖狂,怎会如此目无王法了!
而对于天珏和海东青救陈家三兄弟的事,陈家三兄弟回族里也并未提及,说是自己逃回,令族内一些长辈刮目相看。
两个月后,海东青的伤也差不多好了。贺发为他们准备了些盘缠,耀武又悄悄塞了一千两银票给海东青。
这青海耀家果然是有钱的那一类世家,海东青是后来才知道世家分两种。
中原大地上本来是没有世家的,只有宗门,宗门极少,武功都不外传。当时中原大地外围也不止东夷、西夷和南族,还有许许多多的种族,他们领土小,彼此扩张,最终指向中原。
中原经历一场又一场的恶战,宗门的人应付不过来了,便开始征不会武功的人参战,训练他们,给予他们奖赏。
于是一个个二三流宗门、世家如花开满山一般开满了中原大地,宗门给的训练是保守很多的,他们为了在战场上保住性命便开始自创武功。
二流的宗门和世家都是自创出武功的,而三流的只是那时的训练保留下来稍作修改的。
还有一种独特的世家,他们靠支援战争的费用得到世家的身份,他们的好处是不用上战场也可以得到世家的身份,他们可以学武,可以进入好的宗门。
耀家便是,但耀家比较特殊,他们不仅支援钱财,还自费招兵买马去打仗,所以他耀家有自己的武功。
海东青养伤的这段时间里,耀武可没少来照顾海东青,海东青也没少坑这家伙,小叶更是天天来捣乱,闹得海东青头大。
耀武虽然经常被海东青坑,但眼见海东青要走耀武还是有些许不舍,小叶更是拉住天珏和海东青的衣袖哭了起来。
“师兄,你们一定要快些回来陪小叶,呜呜……”
海东青头又是一阵大,这家伙哪里是让人陪啊,铁定是怕他二人走了欺负别人欺负起来不顺手。天珏倒是宠溺的摸了摸小叶的头,小叶更是放声大哭了起来。
“好了!成什么样?”叶师叔厉声道,小叶听见后连忙收住了声。
天珏和海东青尴尬的向叶师叔笑了笑,叶师叔不客气的瞪了二人一眼。
“快滚吧,要记住,完不成宗主安排的,就别回来了。”耀古向着二人挥了挥手,驱赶着二人早些离去。
“师傅,师叔,师弟,你们保重身体,告辞!”二人抱拳作揖道,随后转身离去。
“师兄保重!”耀武抱拳,九十度鞠躬大声道。
“师兄保重!”其余人见状也齐齐抱拳鞠躬,居然没有一人身子抬得高一些。
霎时间,二人居然有些鼻子酸,但不能回头的,这个头一回便有说不准的变数。
“观海城内是家,城外是江湖,江湖险恶,徒儿当心!”贺发沉声道,虽然沉声,但声音不比刚刚耀武大吼小。
“弟子谨记师傅教诲!”二人跨上了备好的马,回答贺发时也未行礼,众人目送二人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远方,观海宗才恢复如常。
说来也巧,他们此行会经过西南陈氏的管辖地界,二人一边走一边打听有没有什么好的武器,得到的答案是他们身上的剑便是见过的最好的了,还有一些说的是别的宗门或者世家身上的人,二人虽然无语,但从未放弃过询问。
眼见着越来越接近陈氏地界,海东青和天珏也没想着去让那陈家三兄弟尽地主之谊,二人对那三兄弟还是比较反感的,想着路过就好,不想和这种人打过多的交道,但是倘若看见他们,海东青真不介意上前揍他们一顿,或者没人的地头杀了以祭被他们害死的亡魂,后面一项海东青更倾向一些,杀人偿命,无分贵贱!
天珏倒是觉得教训下就好,真要杀这陈家三人,陈家怕是要和观海宗不死不休,而且执法宗门那一关也过不去。
“得了得了,遇见了看在什么地方再说,人都不一定能遇见,想也白想!”海东青白了还在认真分析杀这三人弊端的天珏一眼道。
“谁先说的?”天珏咬着牙看向海东青,海东青放了缰绳摊了摊手一副不关自己的事的样子。
天珏冷哼一声,不再理海东青,海东青则东张西望。看见一家酒馆,两层楼,二人把马安置好后便坐了下来。
“小二,把你家最好的上上来,再给来一壶茶。”海东青有模有样的道。
“客官稍等,马上来嘞!”小二吆喝道,随即带着二人入了一间单独的用餐的房间,这倒令二人意外,这郊区居然有这等待遇?
不多时小二上了一盘鱼,一盘牛肉,一只鸡和一些不知名的小菜,令二人没想到的是已经满桌了,却还是在不停的上。
“客官算是来对地方了,我家这酒馆虽在城外荒野,却十里闻名,不少达官贵人都在此宴请。”小二抹布往肩上一搭,露出憨厚的一笑,看得二人真想给他一拳。
“不是,小二哥,你看我如此枯瘦,如何吃得下这几桌菜?”天珏嘴角抽了抽问道。
“客官,可是您说的上咱家最好的,别看咱家酒馆小,有一百零八道招牌,一千八百道小菜,看见没?”小二说着,跑出了酒馆指着门上的牌匾道,那牌匾赫然写着西南第一食府,两人再仔细看了看他们的酒馆后连着五栋二层的小楼,倒是这酒馆最高最大遮住了二人的眼。
“这牌匾是先王所赐,这可骗不了你啊!”小二一副无辜的样子,海东青和天珏回想这家伙之前说的“小”,二人怎么都有种被坑的感觉。
二人去了别的栋,发现都是满座,只有那间酒馆因为是招待来往旅人所以不算太多。这家酒馆倒是分工明确,但看着好几桌的菜二人却高兴不起来。
“小二哥,这几桌菜多少钱?”天珏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几桌都是招牌,咱家也是不敢昧着良心开价,不贵,就这个数。”小二伸了两个手指出来。
“二两?”海东青惊讶的问道,毕竟人家都说了是良心商贩,
“二两?客官莫说笑,是两百两银子。”小二笑嘻嘻的道。
听着这惊人的数字,还记得上次出门总共才花二十两银子(不算给千药宗的,算买马的),这一顿饭便去了两百两。
海东青手握剑把,眼睛瞪大,嘴微张,天珏一把抱住他,手掌捂住他的嘴。
小二见状倒是被吓到了,他酒馆再怎么有名,但这二人行头一看就是宗门子弟,总不是他惹得起的。
“客官莫激动,失了身份,要不咱家少要些,当是孝敬二位客官?”小二小心翼翼的道。
“不用,一分少不了你!”海东青掏出一千两银票往桌上一拍,小二拿着银票去找零,走得老快,生怕海东青和天珏反悔,他可没权力不收这账,说那话不过是知道宗门的人好面子罢了。
这顿饭是真贵,平时二人用餐都是用铜子儿计算,给一两颗碎银店家便合不拢嘴,要知道你金乌门的城池里的房子也才几十两银子便可买座小楼。
海东青也不是多大好面子的人,但这菜属实是自己点的,自己不看别家招牌,也不问别家价格,怨不得谁。
海东青见小二下去,拿起碗筷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也不是饿,也不是好吃,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没有闲工夫品尝,只是想着自己吃的是银子。
吃着吃着,二人琢磨着自己也吃不完,便招呼着其他人来吃,别人一看,哟,都是招牌菜,好大的手笔,对二人感谢一番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二人的行为引来有一桌人的不满,只见其中一人道:“小二,把最好的菜,最好的酒上上来,我宴请在座各位!”
海东青和天珏斜眼瞟去,不正是那陈家三兄弟里被称四哥的那个吗?此人也看向海东青和天珏,狠狠瞪了二人一眼,显然不记得二人了。
海东青上前笑道:“嘿,这不是陈家四公子吗?上次一别以为再也不能相见,这真是缘分!”
“嗯?你是谁?”陈四虚眯着眼问道,显然记不得这人是谁。其实他也没注意看,主要是为了体现他高贵的身份和傲慢。
“四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海东青虽然面带微笑,但内心对这人已经恶心透了,随后也不再和他交谈,决定等这人出了酒馆好好教训一番。
大家见事情平静了,又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也有不少人起身举杯感谢陈四公子,之后吃了海东青和天珏的东西的人却不敢起身感谢二人,毕竟任谁都知道,这场赌气便是因为二人,可没谁敢得罪陈四。
天珏和海东青也不需要别人怎么感谢,二人继续吃着自己的东西,眼见撑不下了,海东青走到门旁提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抱臂倚在墙上,天珏则上了二楼打起了坐。
随着时间过去,人渐渐离开酒馆,陈家五人喝得有些晕,眼见天要黑了,五人相扶着准备离开。
还是那个小二,跑到五人面前,半躬着身子表情有些慌乱的道:“陈四公子,钱……钱……”
“跟老子你提钱?”陈四一脚踹开了小二,小二口吐鲜血,艰难的爬了起来。
陈四身旁一人还想上前打这小二,半眯着眼装睡的海东青猛然睁开眼睛,腾空而起,一脚踢在凳子上,凳子砸向那对小二动手的人。
陈四见状,连忙运功逼酒,不一会儿工夫海东青又撂倒了两人,这时陈四酒也醒了七八分。
“你是何人?这里是陈家领地,敢来找死?”陈四说完,举掌拍向海东青,海东青也不拔剑,同样举掌抵挡。
两掌相撞,陈四倒退两步,怎么也想不到,这看起来比自己小几岁的小屁孩这般厉害。
这时旁边两个陈家人酒也醒了七八分,天珏出现在二人身后一脚踹飞了左边的一个,右边一个转身,天珏又是一拳打在他鼻子上。
“这中原大地,宗门子弟皆有惩奸除恶的资格!”天珏收拳盯着陈四。
“我是恶?哈哈,我是恶!”陈四突然发起疯来,倒是让准备再次动手的海东青不打算动手了。
“上古外邦入侵,我陈家全体加入战斗,死伤惨重。经过千余年调息,又参与驱逐东夷的战斗,阻挡西夷大批军队!保卫中原大地的每一寸土地,而这些人……”陈四指向店小二和其他躲在遮挡物后的人,接着道:
“这些人在四处逃窜,甚至有人为了活命为敌人提供线索、物资,敌人打跑了又跑出来庆贺,我吃他们一顿饭不给钱怎么了?
要不是我们宗门世家,他们照样活在山匪强盗的欺压下,跟外邦圈养的牲畜一样活着,我吃他们一顿饭怎么了?”陈四越说越激动,抡起凳子砸向海东青。
没人注意二楼有三男一女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女孩对海东青一副感兴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