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被迫在房中这几日,百般无聊之际,学会了自娱自乐。
白夕鼓着腮帮子,吹着白色羽毛。桌案上,地上散落一堆纸张。
润玉走到房门前,抬手,骨节分明的手碰到结界,感受到润玉的灵力,结界逐渐消失。
“你倒是挺会为自己找乐子”润玉驻足,看着乐在其中的白夕。
白夕停住动作,羽毛飘飘然落在润玉脚下,无视润玉,白夕蹲身将散落一地的纸张捡起。
润玉严明手快的捡起最后一张纸,看了眼,将纸展于白夕眼前“夕儿,原来这般想念我。”
润玉看到白夕画的自己,一时哭笑不得。
白夕画技拙劣,但擅长漫画,纸张上赫然是q版小润玉。
白夕夺过画像“你误会了”她才不会承认她在想他。白夕将画像扔到地上,来回踩了几下“我是在踩小人儿。”
话语间,白夕不忘多踩上几脚。
润玉不以为意“如此,夕儿继续,我不打扰你的雅兴。”
润玉转身就走,眼角余光瞥见白夕气呼呼的转过身
白夕背过身,这么多天也不来看看我,一见面就欺负我。
背后许久不见响动,白夕转过身,房间内已空无一人,还真的走了,你当真不肯哄哄我。
“臭润玉,烂润玉”白夕狠狠地踩着地,大踏步走到床边,将手里的画像扔在床上,抽出枕头抱在怀里,爬在床上“我白夕发誓,从现在开始,半月内绝不与润玉说半句话。”
马上又自我否决了“不行不行,会不会太狠了,那就十日好了。”
白夕肩头一垮“十日?恐怕到时连十个时辰都坚持不住!”
润玉并未离开,只是负手站在门后。
润玉嘴角止不住上扬,现身“若是说他肯教你灭日冰凌,你是不是会马上愿意和他说上一句话。”
“我坚守原则,不会被收买。”
白夕翻过身“你真得肯教”上前拉着润玉的衣袖,也“你不是说这法术是禁术,不让我学吗?”
以前不管如何求,如何讨好,他都不肯答应。
“以前是你修为不够,怕你修炼此术会扰乱心神,误入魔道。”
“这么说现在你是肯定我的修为了”白夕难掩兴奋之色。
这可是能和琉璃净火平分秋色的水系大招。
自己也修习过爹爹的水系凌波掌,凌波掌是爹爹自己创得水系掌法。
掌法过于柔和,刚猛不足,也许是和创始人的性格有关。
不对劲!白夕敲了下自己的额头,原来他肯本就没走,白夕懊恼自己怎么就那么笨。
白夕狠狠地敲了几下额头笨死你算了。
润玉抓住白夕的手,抬手揉了揉女子被自己敲的红彤彤的额头“对你自己都下如此的狠手,真敲傻了,我可真不会娶你了。”
“你敢”挑眉“我可是心狠手辣,毒如蛇蝎,你不娶试试看。”
润玉顾作出惋惜之态“你这是要赖上我了。”
“现在后悔晚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是我的了”白夕整个人黏到润玉身上“我赖定你了”。
看着眼前一副无赖模样的白夕,润玉克制不住的吻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手穿过她的青丝按住她的后颈,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唇贴上一个柔软的物体,白夕立刻愣住,不知所措地往着润玉的眼,黑眸迷离地望向他,阖上,手不自觉得环上他的腰。
良久,两人彼此都要窒息时,润玉缓缓松开女子的唇瓣“那就永远赖着”。
白夕低着头,不敢看他,暧昧的气氛萦绕在二人之间,白夕快要被这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拉着润玉的衣角“你不是要教我灭日冰凌吗?你还教不教”。
不等润玉回答,白夕就拉着润玉往花园里走。不行,再这样待着自己非缺氧而死不可。
白夕按着润玉教授的功法,打出一道冰凌“怎么样?”
“以你如今的修为,在短时间内能如此以是掌握的不错了”润玉不忘叮嘱道“修习此术万不可操之过急,稍有不甚,恐入魔道。”
“嗯,我知道,有你在一旁,不会有事”。
“夕儿,我可能会离开几日,父帝将五方天将交于我,让我出使鸟族,调查隐雀叛乱之事”润玉正色“我想先拿下鸟族。”
“我知道你想靠自己的实力得到那个位子,我也和爹爹说过了,我暂时不会接管水神之位”从然知道如果借助水族和花界,润玉不用那么辛苦,但是也明白,润玉这几千年来,润玉一直想证明自己“我信你,你有这个实力。”
翌日,润玉邀隐雀在翼渺仙山会面。
“大殿约在下前来只是研讨棋局?”隐雀捋了捋胡须“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润玉拿出鸟族防布图“我想若是被人得知是从长老手中流出,想来鸟族会将长老视为叛逆,长老在鸟族还会有立足之地吗?”
隐雀接过布防,面色镇定如常“大殿,这是在威胁隐雀?”
“润玉此番前来,是想和长老交个朋友”润玉手执红子,不急于落子“隐雀长老在鸟族内德高望重,被受推崇,何不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隐雀不肯轻易和润玉交心,和润玉打起了太极“隐雀,不明白大殿是何意?”
“以前穗禾有废天后撑腰,隐雀长老被处处打压,如今天后被废,正是长老大展拳脚的好时机”润玉深知隐雀老奸巨猾,也不点破“父帝有意让旭凤和穗禾成婚,到时我怕长老将永无出头之日。”
隐雀怎会不知其中利弊“大殿,有何良策助我坐上族长之位。”
“花界为了锦觅断了鸟族的粮食,想必现在鸟族粮仓已空,到时穗禾必会凑请天界开仓放粮”润玉落子“凑报如果中途消失,鸟族粮仓空置多日,人心浮动,到时长老你凑请天帝开仓放粮,穗禾必将成为众矢之地,鸟族之事,父帝已委任我全权代理,到时我便可借机助你夺了她的族长之位。”
“好,大殿果然高明,只要隐雀成为族长,会带领鸟族全力支持大殿下”隐雀笑得隐晦,反问道“不知大殿下,未来会是什么人呢?”
润玉不答,落子,斩杀对方大龙,笑道“长老你输了。”
两人相视一笑,达成共识。
璇玑宫大殿内,润玉脸色阴沉,一身水蓝色衣袍,手指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
斜眸看了眼桌上的赤霄剑,拿起身前的奏折,半晌又将奏折放下。
“隐雀答应了”白夕来到桌案前。
润玉把奏折扔进香炉内,挥手,转瞬间化成飞灰“这几千年,鸟族几乎沦为天帝私产,鸟族内部积怨已久,天后被废后隐雀更是安耐不住”润玉起身“他之所以和魔界来往密切,只是想趁机向天帝施压,跟天界重谈条件,他知道如若穗禾和旭凤成婚,他多年的努力全会白费,他别无选择。”
“你是说,隐雀此举是迎合鸟族内部声音,借而争取本族的权益,并非真想叛出天界,可天帝会同意吗?穗禾和旭凤的婚事不是天帝掌控鸟族最大的筹码?”
润玉背过身,嘲讽一笑“父帝很明白现在的形势,穗禾常年客居天界疏远本族,论能力,人望,资历,穗禾皆不足以与隐雀比肩。若隐雀一怒之下真的带着鸟族叛出天界,倒戈魔界,到时对天界必是重重一击,所以即使隐雀有不臣之心,父帝都没采取行动。”润玉转身“你看着好了,父帝不仅不会反对,还会亲临,抚慰鸟族。”
“隐雀确实厉害,竟然给天帝施加这么大压力”白夕摸了摸桌案上的赤霄剑“不过,还是你最厉害,能将他们的心思看得如此透彻。”
不得不说,润玉天生就是为君为帝的好材料,若是一生只做个逍遥自在的散仙,真是太委屈了。
自己很是庆幸,这六界最好的男子是属于自己的。
润玉拉起白夕的手“前日,彦佑来祭拜娘亲,说我像变了一个人”润玉叹口气“夕儿,我是不是真的变了很多。”
“男儿志在四方,是他们用自己的标准来衡量你,变得从来不是你。天界现如今已经病入膏肓,需要有人站出来破旧立新,行自己当行之事,是非功过后人自有评说。”白夕笑着“我知道,你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初心,现在的你才更有男子气概,我很喜欢这样的你。”
润玉抬手抚上白夕的脸颊,笑道“夕儿是说以前的我胸无大志,你不喜欢?”
“你这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打掉润玉的手,嘟唇转身,不想理他。
润玉上前将白夕圈入怀中“夕儿,有你真好。”
白夕偎进润玉怀中“不管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