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听序择说了你的事,你也是九王爷府的人?可真是巧了,咳咳,我以前也在那里呆过一些时日,咳咳咳……”她说着。
序择?就是那个冷着脸的黑衣人?说着,序择就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过来,责怪道;“怎么说这么多话?身子不适就多歇息,和她这种人废话什么。”
叶蓉儿一听就冒火了,正要骂他,只听翟鹊轻轻道:“序择,你不要这样,我看到蓉儿姑娘,心里甚是亲切,方才又听你说了她的身世,更觉得是姐妹般。”有吗?叶蓉儿会让人感到很亲切吗?叶蓉儿心里小小的窃喜,看来叶蓉儿的绝世容颜不仅对男的起作用,对女的也有用啊。
“喂,那个叫叶什么什么的,去烧水!”序择边喂着翟鹊喝药边吩咐叶蓉儿道。什么!居然把叶蓉儿当奴婢使唤。怎么着叶蓉儿也是个千金大小姐,皇后不说,好歹叶蓉儿也是丞相之女,怎么可能被这种人当奴隶使唤!“瞪什么瞪,还坐着干什么,没听到叶蓉儿说吗?”
他回头冷冷地看了叶蓉儿一眼,“你以为我把你捡回来是想多养个闲人呀。”叶蓉儿刚想说什么,硬是被后一句话给吞回肚子,没错,叶蓉儿欠人家人情呢!叶蓉儿老大不愿意地站了起来,慢腾腾地往厨房去。“序择,怎么可以让蓉儿去烧水呢?蓉儿你还是坐着吧,等会儿我去就好了。”
翟鹊说着就要起身,却被序择硬是拉着坐了下来:“有什么让她做好了,你身子不好,乖乖喝完药,上床歇息去。”翟鹊纵是无奈,也拗不过序择,可怜的叶蓉儿就只好猫在厨房里烧水。
“叶蓉儿,过来吃饭。”一个生硬的声音。叶蓉儿一脸不情愿的表情,但脚步还是挪了过去。拿起筷子,望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胃口大开。筷子刚碰到金黄的蛋时,却被另一双筷子把目标夹了去,叶蓉儿怒视着筷子的主人序择,他却满不在乎地把筷子里的蛋往翟鹊碗里一放:“鹊儿,多吃些。”
翟鹊望着碗里的蛋,尴尬极了,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随即又夹了一个蛋放在叶蓉儿碗里:“妹妹,多吃些。”
叶蓉儿咽下怒气,狠狠地把蛋咬了一口,叶蓉儿咬死你,咬死你!那顿饭叶蓉儿吃得咬牙切齿。
序择决定要去杀五个知府。原因很简单,那五个知府出游到此,欺压百姓,明抢民女,没几天几乎全镇的女的都不敢出门,翟鹊姐那日偶尔被他们盯上了,他们就三天两头地到屋里闹事,幸好序择在,叶蓉儿特机灵地躲在厨房,脸上抹上炭灰,往往都是等他们走了才出来。
叶蓉儿暗自感叹着那几个知府的命运好不坎坷,居然敢打翟鹊姐的注意。
叶蓉儿从没见过序择这么生气,脸全青了,真好玩,叶蓉儿当时很想笑的,还没笑出声,就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过来,叶蓉儿就这么被他的冷漠给镇住了,笑也没敢笑,安静地呆在一边。
“序择,你真的要去杀他们?他们虽是无恶不作,可毕竟是朝廷命官,杀人可是要坐牢的。”翟鹊姐说道。
岂止是坐牢,定是斩首。
“难道要我看着他们把你抢去?那些昏官定是要给他们些教训。”序择冷冷道便离开了。
那晚风很大,第二天五位知府惨遭杀害的消息就满大街地传开了,百姓无一不拍手叫好。
之后叶蓉儿就在那待了下来,日子倒也平静,就是整天都会被序择使唤来使唤去,惹得叶蓉儿火气好大,不过翟鹊人倒是不错,只是过了一段时日,叶蓉儿便想九王爷了,还有皇上,不知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叶蓉儿。
晚上,叶蓉儿无聊便出外走走。街的尽头是黑漆漆的森林,叶蓉儿不敢进去,只隐约听到有人商量什么事情的声音,其中有一个婉转的女声很像翟鹊的,叶蓉儿玩心大起,以为是翟鹊和序择在幽会,便大着胆子走了过去。
“他回来了吗?”
“是,他回来了。”
“他杀了那五位知府?”
“是的,义父打算如何处置他?”
“主人说了,此人已无利用价值,叫你把他杀了,就回来吧。”
“是,翟鹊领命。”
话刚完,一个人影就不见了。他们说的要杀的人,难道就是序择吗?
“翟鹊姐。”叶蓉儿突然站起来。
翟鹊吓了一跳,叶蓉儿也吓了一跳,月色下,一身黑衣的翟鹊一脸杀气,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温柔。
“你都听到了?”她冷冷道。
“翟鹊姐,你要杀序择?”叶蓉儿问道。
她说:“不关你的事,还是小心你自己的性命,我不想杀你,若今晚之事你敢泄露半分,可别怪我不念情。”
叶蓉儿追上去:“翟鹊姐,序择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杀他?他知道你身子不好,就去了那么远的京城为你买养身的药材,一路上不知累死了多少马,他一心一意地为你,日日为你煎药喂药,还为你去杀了那五位知府,你就一点都不感动吗?”
她冷冷地瞪叶蓉儿一眼:“你以为他杀那五个知府是为了我吗?那五个人曾同谋害过他父亲,他只是为父报仇罢了。”
叶蓉儿不解:“那你要杀那五个人又是为什么?”
她笑道;“自是阻碍了我的利益,不过他们乃朝廷命官,我才借人之手而已。”原来如此,真正深藏不露的却是眼前的这个女子。
“可他待你不薄,你真忍心杀他?”叶蓉儿问道。
她缓缓回过头:“我是杀手。”
叶蓉儿笑:“杀手也是人。”
她淡淡道:“不,我对他没有感情。”
叶蓉儿说:“你敢说他牵着你漫步的时候,你不会感到快乐?你敢说他喂你喝药时,你不感到幸福?你敢说你看到他的身影从门外回来时不感到欣喜?你敢说他在月光下抱住你的时候,你对他没有感情?”
她愣住了,半晌才道:“不久后,又有一个知府要来,他杀了朝廷命官,就算我不杀他,朝廷也不会放过他,他本是朝廷钦犯的儿子,我在他身边没有什么利益可得。”
叶蓉儿说:“可是,他爱你呢,他宠你呢。”
她冷笑:“这些有用么?”
“那我们打赌吧。”叶蓉儿说。
“赌什么?”她问。
“就赌你会不会杀他。”叶蓉儿说。
“那你输了。”她淡淡道。
“未必。”叶蓉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