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走啊,要是福少爷反悔了说不准会派人来捉我的。”
“啊,好。”
两人加快脚步,走着走着叶蓉儿突然停下来问。
“我这样跑出来不知道他们会把叶妈怎么样?”
“放心叶蓉儿,叶妈早就被放出来了。就是她让我来救你的。等我明天替你教训教训明亮夫妻,他们太缺德了,连自己的亲娘都不放过。还害你差点贞洁不保。”
和宜气愤的说,全是他们害的。
“……和宜哥你介意吗?”叶蓉儿担忧的问。
“经过这一次想必会有很难听的风声风语吧!”谣言会满天飞了吧!
“这个介意是有些介意啦,只是我相信叶蓉儿。还有只要叶蓉儿愿意跟着我,叶蓉儿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介意。”在我心里叶蓉儿是最美好的女孩子。
“好了,赶紧回家吧,叶妈一定急坏了。快点回去别让她老人家太担心了。”
“嗯,好!”
“谢谢你和宜哥,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叶蓉儿看向和宜。和宜也回她一个温暖的笑容,两人都同时松了一口气,不管明日会变有什么风雨,他们都会一起面对携手走过。
当晚回去发生了一件恶噩耗,让叶蓉儿悲痛欲绝痛不欲生。叶妈跑去和宜家叫求救后,因为太过于心急,一时急火攻心,在和宜走后她就晕倒在和宜家了,和宜的娘虽然及时请来了大夫,可是还是无济于是。叶妈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叶妈,你醒醒啊!你不要扔下叶蓉儿不管啊!”
“叶蓉儿不要再难过了,叶妈会好的。大夫只说她是急火攻心郁积成病。”
安良安慰她,可怜叶蓉儿根本听不进去已经哭成泪人了。
“不……都是我害了叶妈,要不是我叶妈也不会昏倒,是我不孝尽给她老人家添乱。”
叶蓉儿哭得嘶声力竭,她不能愿凉自己。叶妈把她从京都带到这里,为她操碎了心,如今她却害她成这样。叶蓉儿整整哭了一夜,直守着叶妈不愿合眼。
叶明亮夫妻也不好过,福家不要叶蓉儿了,自然向他们要回那五百两,这不福家带着一帮子家丁来要银子呢!
“臭女人,敢骗本少爷!把银子还回来!”
“对把银子老实还回来!”管家附和,家丁附和。
“呀,福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大清早的生这么大气啊!不是应该新婚得意吗?难道我们家叶蓉儿没有伺候好你啊!”
叶氏嘻皮笑脸的说,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心想她打发叶明亮去城里存银子还没回来呢!这边又来要银子。这福少爷的脸怎么翻得比她还要快啊!
“还敢和我提叶蓉儿,提到她我就不舒服。我不管,本少爷心情不好,你快把银子还我,咱们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要不然……”
福少爷冷着脸说完,家丁们就开始摩拳擦掌起来,吓得叶氏脸上的笑容立时僵了。
“哼哼!!不还银子就着打!”下手家丁冷哼。
“啊福少爷咱们有话好说,你不能把人带走了再回头要银子吧!人我都给你送去福家了,要银子也得有个说法啊。”
叶氏还是舍不得交出那五百两。
“你还有脸说人,叶蓉儿说她怀了和宜的种了,都二个月大了,难不成要我做冤大头替那穷小子养儿子?你他妈当本少爷是什么?傻瓜吗!”
福少爷气得脸上的肥肉都横起来了,气得不轻。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叶蓉儿是骗你的吧,她哪敢和啊?”
说出来叶氏也不信。叶蓉儿有那个胆吗?福少爷八成是上叶蓉儿那丫头的当了,想不到死丫头那样鬼,心眼还满多的。
“不管,反正昨晚我没洞房,所以银子你得还我。”
“我敢保证叶蓉儿不是随便的人,绝对还是个黄花闺女。要不咱去找她把事情当面弄清楚,你再把叶蓉儿给带回去。”
叶氏的三寸不烂之舌说的他有些动摇,她说的有些道理,叶蓉儿确实不像随便的女人,他是一时气昏头了才会轻易就放她走。好好的洞房花烛夜泡汤了!
“走福少爷,我带你去找叶蓉儿,见了面就明白了。”
于是叶氏着着福少爷和家丁们去隔壁找叶蓉儿,她只是想着如何将银子留下来,可是一到叶蓉儿那屋,就看到叶妈面色苍白的昏迷在床上,叶蓉儿也因为一夜未睡又伤心过度昏睡在叶妈床边。叶氏看也不看床上的婆婆,直接过去打了叶蓉儿的头一下,将她打醒拉起来。
“你个臭丫头敢骗福少爷,给老娘添堵是不是,我看你是找打了!”
“啊……叶妈。”
叶蓉儿一个激灵就醒了,还没明白周围什么情况马上想到叶妈的安危,勉强撑起疲惫的身体,待她看清楚来人是叶氏后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苍白。她带福少爷来一定是来找她算帐的吧!
“嫂子。叶妈病了……”
“我管老婆子病不病,她死了倒利索,死丫头你给我听好了,乖乖跟福少爷回去老娘今天就饶了你,要不然我非扒你一层皮不可!”
叶氏恶狠狠的甩了叶蓉儿一巴掌,叶蓉儿苍白的脸上立刻印出一个红印,连同昨天晚上她被人扇了两巴掌了,心里委屈的要命眼前立刻泛出雾水,可她强忍着不在他们面前哭出来,因为她知道他们没一个会同情她的。叶氏扯住她的长发就要把她拉向福少爷。可是叶蓉儿却死命的挣着不动,即使头皮被扯得生疼。
“叶妈还没醒过来,我不能走,求求你让我照顾到叶妈醒过来。”叶蓉儿哀求。
“不行,你现在马上就跟福少爷回去。”
她不能让五百两泡汤。
“叶蓉儿你和我走吧,我们都成亲了。你现在是我们福家的人了。”
见叶氏拖不动叶蓉儿,福少爷也示意手下动手。满屋子里的人欺负她一个弱女子,和宜不在身边,叶妈重病不醒危在旦夕,叶蓉儿见逃不开了,死命拉着叶妈的手,无助中她只想拉住点什么。
“死丫头,放手跟我们走。”
叶氏硬要分开叶蓉儿拉着叶妈的手。一拉一扯的晃动间就把叶妈给晃醒了。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不许……欺负我的蓉儿。”
叶妈的头还很晕,身体十分虚弱。可她不允许叶氏欺负叶蓉儿。挣扎着想要起来。
“滚一边去,老婆子,你怎么还不死。”
叶氏一把甩开叶妈,叶妈又重新跌回床铺中,半天爬不起来。叶蓉儿心疼的马上扑向叶妈。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把她带走。”
叶氏吩咐福家家丁。
“你们……啊!咳……咳……”
噗——叶妈吐出一口血水,然后一阵猛咳吐出的血越吐越多,几乎要将心肝内里全吐出来。叶蓉儿连忙想要帮她止一下,可是摸到手的全是血,那血让她触目惊心。
众人见惨状都愣在那里不忍再睹,一个个开始退缩。
“叶妈……你醒醒啊!”
叶妈突然停下不咳了,但却一动也不动了,吓得叶蓉儿失声惊叫起来。
“嫂子,你快救救叶妈,我求求你了。”
叶蓉儿求救的手却被叶氏厌恶的躲开了,她嫌上面有血。老婆子死了正好,少一个吃闲饭的人。
“求求你们,救救叶妈,你们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求你们……”
叶蓉儿无助的跌坐在地上,她不知道要怎么办?为什么他们只是冷冷的看着却不愿伸出援手?
福家的家丁包括福少爷在内所有人都不敢出声,他们被眼前的惨状怵呆了,不忍再看地上那可怜的人影。福少爷吓得出一头冷汗,虽说他从小就习惯欺负人,可没见过这样的血腥场面,他的心这会颤得厉害,他没想到会闹出人命来,还是算了吧,于是就对叶氏说。
“你……把银子还了,人我们不要了。”
“这怎么可以啊!”
“都出人命了多晦气,我们走。”
“没事……人老了都这样,”
叶氏见福少爷带着人往外走,急忙上前想拦下,可这会福少爷看她的嘴脸特厌恶,这女人真可怕,他马上将她推开。
“离我远点,告诉你限你三天把银子送回,要不然你不见得比她好过。”
叶氏鸡飞蛋打还惹了一身腥。
“臭胖子,死肥猪,不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
叶氏咒骂福家铜臭,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银子要吐回去了她心里十分不平衡。她将隔壁已经死去的婆婆和哀伤的叶蓉儿甩在一边,不闻不管。只抱怨着白忙活一场,全怪叶蓉儿那死丫头不识趣。叶氏只等着明亮回来发牢骚,她一肚子的郁闷等着吐酸水呢!
叶明亮这边去存银子要到城里去存,村里太小没有钱庄。但是他存钱的路上出了意外,当然这事叶氏现在还不知道。全是因为通往钱庄的路上有家妓院,门前花枝招展的女人打扮的露骨又妖娆,他不由走不动了,站在那里看了一会魂就被勾掉了,虽然明知道要被老婆骂,可是好色的本性却还是让他走进了那道门。男人多半经不住勾栏的诱惑。
叶明亮好色想占便宜却又怕花钱,只睁大眼睛盯着女人的胸口一看再看,直惹得那妓女尖酸的嘲笑他。
“穷鬼没钱还想嫖妓啊!真是笑死人了,给老娘滚远点儿!一看就是乡巴佬!”
“谁说我没有钱啊,老子有的是钱!”
叶明亮不甘心被青楼女子瞧不起,马上掏出银子朝对方亮了一亮,他有钱的——五百两呢!那妓女见到花白的银子马上亲热过来。
“呀!哥哥你长得最帅了!陪妹妹玩玩好不好?”
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和柔软的身材马上让明亮迷醉,完全忘了要存钱也忘了家里的母夜叉,他只盯着挂在身上的女人的丰满前胸,口水都流下来了。妓女娇嗔的推了他一把。
“要不要玩啊?”
“要要要!!”
“银子!”
“是,是……”
叶明亮在怡红院里风流快活到不知今宵是何时,到最后银子凭空没了一百两他才猛然惊醒,完了!回去怎么和老婆交待!
“说掉了!不行,母夜叉一定会对他又打又骂。”
“说花了!下场应该更惨,最不能说实话了。”
看着手上的四百两银票的存据叶明亮在头疼,他在路上一直在想怎么和叶氏交待,他想了许多借口,最后想出一个合适的借口后才敢回家。先圆过这个谎以后再想办法把一百两补上。就说钱是借给别人了,以后连本带利会还回来。
“老婆我回来了。”
叶明亮的声音明显心虑。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叶氏也无精打采的。要是往常她会先紧盯着银子不放。这次却漠不关心。
“回来了就再回去一趟,把银子再取出来。”
“什么?为什么……”
叶明亮吓得全身发虚,难道她知道他把银子花了?
“哪那么多为什么!银子飞了,要还给福家!”
“别着,银子不能还。”
叶明亮惊叫,这要是一还不就露馅了吗?
“你嚷嚷什么,你以为我想还啊,都怪叶蓉儿那倔丫头还有你那个死鬼老娘,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会死,吓得福少爷不敢要人了。”
叶氏气的把事情的始末全和他说了一次,又骂又咒的发泄她的怨气。明亮一听傻眼了,这么说他娘死了。可这会他没时间管他死去的娘,问题是马上要还银子这可吓坏他了,他把银子花了拿什么还啊。
“还不快去?傻愣着干什么?难道要等到天黑再去吗?”
见明亮还在为难,叶氏是个精明的女人,查觉出不一样,这死鬼听到银子飞了怎么也不吭声啊?要是没事的话他会比她还心疼的直嚷嚷。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了?”
“没有啊老婆,我哪敢?”
叶氏才不听他说呢,见他手足无措的样子肯定有问题,于是一把抢过他手上的银票一看。
“怎么只有四百两,那一百两呢?你私吞了吗?”
“我……我……”
“你什么你,说哪去了?”
叶氏拧着他的耳朵将他往高处提,疼得他嗷嗷真叫。
“哎哟,你轻点,我的耳朵。”
“再不说清楚耳朵就不用要了。”
“这……其实我借朋友了,他……他多给利息。”明亮懦弱的解释。
“你那么好心?我不信!”叶氏根本就不信。“借据呢?”
“他说多给利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