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鸨那样盯着她看,叶蓉儿将身体深深的沉进水里,尽量低着头,水有些稍热她有些难受,她的身子项来怕冷也怕热。婢女们麻利的给她搓着脊背,然后再是四肢,叶蓉儿太敏感,她执意要自己洗。
“嗯,脸蛋和身材都很有本钱,不错!”老鸨夸赞着。
“我……妈妈,我求你不要让我做妓女,我可以帮你做活赚钱,我会做很多活的。求你不要让我做那些羞耻的事。”叶蓉儿试着请求道。
“我花那么多银子不是买你来做苦工的,我是图你能给我赚银子,苦工才能赚几个钱?”
老鸨根本不答应,伸手将她放在盆沿的手抬起来,看着她的手心,用红油指甲的手在上面摸了一圈。
“看看这手糟蹋成什么样子了,跟这脸蛋一点也不相配。这手要是用来弹琴抚乐该多秀气,你放心我不会像你哥那样狠心使唤你的,在这你就只管舒舒服服的伺候男人就行了,用不着你出力气。”
老鸨摸索着叶蓉儿手上的茧子对她说。
“可是我不要伺候男人……”叶蓉儿几乎要哭出来了,她为什么一定要逼她。
“别再说些妈妈我不爱听的话了,这里所有的姑娘哪个不是从第一天做起的,比你倔强厉害的也有,看看,一个个不都让我训练成小猫了?”
老鸨指了一指正在忙活的二个婢女,她们一声不吭只管老实的干活。言下之意若是叶蓉儿不老老实实听话就得吃苦头。
等到叶蓉儿洗完澡,她们扶她出来就给她穿上了已经备好的新衣服,那衣服质料精致颜色艳丽看起来价钱不菲,穿到叶蓉儿身上也很漂亮。
只是太过于暴露,叶蓉儿觉得特别扭,她不自觉的扯着敞开的领口,想要盖住。
“妈妈,可不可以还穿我原来的衣服?这新衣服我穿不习惯。”
“瞧瞧你那衣服有多破旧,这好不容易洗干净了你要再弄脏吗?看你穿这衣服多适合,要是男人见了肯定整个魂都会被你勾掉。不准脱穿一会就习惯了。”
老鸨盯着叶蓉儿打量,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服,看看这收紧的腰线还有这领口的春色,衬得人立时添色不少。要是再画上妆就更没话说了。
“你们快点给她画画,我马上出去招呼今晚接客的事,咱们家的新姑娘这么绝色,一定得搞得隆重一些,名声要打得响当当,银子自然也少不了。”
“是,妈妈。”
婢女言听计从,立刻拉着叶蓉儿梳头的梳头,点妆的点妆。叶蓉儿只能任凭她们摆布,她的心中一团乱。叶妈后事未办,自己贞洁难保,眼下天大的难关她怎么过?老鸨暗自得意只盘算着她的利益。忽然屋外有人传话。
“妈妈,外面有位客人找你。说是你的熟人。”
“谁啊,我的熟人可多了,谁这会来找我?”
老鸨想不出谁会在这会来找她,这天还没黑呢,恩客们通常得过一个时辰才会涌进来。还是谁手眼通天知道她这来新姑娘想选采鲜。
再看看叶蓉儿已然打扮完了,活脱脱一个世外仙子下凡尘。
娇躯纤细修长,丽颜仿若天成,螓首蛾眉,眼波间流露的淡淡的忧愁让人忍不住想去怜惜,这样的飘渺出尘的气质让人怦然心动!
“让他进来吧!”
老鸨也不客气,直接让来人到这里,反正叶蓉儿马上就要接客了,也不在乎早一会让人看到,早点让那些馋猫看到这绝色美人,吊吊胃口好让他舍得出大价钱买她的**。呵呵!
“是,妈妈。”
下人很快将来人带来,只是一见来人老鸨就皱起了眉头,早知道是她就不让她看到叶蓉儿了,应该早点把美人藏起来。
来人并不是怡红院的恩客,而是个女人。是老鸨的同行冤家,不过因为两人开的青楼不在同一个地方,所以也谈不上是冤家。她叫仵姐,以前两人是风尘姐妹同时出道,现在又同做鸨娘。
只是仵姐的头脑好,眼光也独到,自然生意手腕强,三年前她生意做的火,不满呆在这小县城已然搬迁到京都去发财去了。
听说她的青楼越开越大是日进斗金,只是她时常到下面转动,其实是为了收罗有姿色的女子。
开青楼凭的就是绝色。之前她不会算帐,只贪图短期利益,让仵姐从她这挖走了好几个美人,虽说她当时给了她不少的银子她才肯卖人,可是现在她想明白了,她吃大亏了,那些个美人要是慢慢经营可以多赚更多银子。
而且有了绝色美人青楼才能有名气,生意才会火。
所以老鸨马上后悔没把叶蓉儿藏起来,让仵姐看进眼里肯定要想法的挖人,只是这回她说什么也不会把人便宜卖给她的。
“哎呀,哪阵风把仵姐你给吹来了。”
“顺风呗,姐姐说的哪的话,妹妹我是想你了所以特意来看看姐姐。”
其实仵姐和老鸨年纪一般大小,但她们习惯叫对方姐,叫男人叫哥或爷。风尘女子习惯用甜言蜜语巴结人。
“是么,妹妹我这忙昏头了,来来,我带你到客厅去坐坐。”
老鸨想将仵姐带离叶蓉儿这里。可是她早在一进门时就看到叶蓉儿这绝色。
“啊不急,不急。姐姐这来新姑娘了,哎呀!真是个天香国色啊!”
仵姐不由上前仔细打量起叶蓉儿来,她的眼神和老鸨一样让叶蓉儿不自在,叶蓉儿只低下头不想再让她们看。
“别害羞啊,小姑娘,你长得是天生丽质何必自弃呢!”
“呵,妹妹,这是我新买来的姑娘还没调教好呢!我们不管她了,客厅吃茶吧!”老鸨急着将她调开。
“哎呀,新来的姑娘啊,这可奇了,姐姐我那里正愁缺新鲜货呢,可不可以把她让给我啊?”仵姐果然还是开口了。
“这不行。她可是我的摇钱树。”
老鸨一口回绝,就知道她打这个主意。
“我多出银子只要姐姐肯割爱,多少出个数。”仵姐很痛快。
“不行。上回你就从我这挖走了金莲,她帮你赚了不少银子吧。”
“哪有,那个金莲前不久从良了。嫁的是位大人物,我拦都拦不住,叫我这个伤心啊。想我花了那么多银子买来她还没返本呢!所以我得快点再找个顶梁的。这不就求到姐姐门上了。”
仵姐说的心痛万分,可老鸨想,说什么没返本,想来金莲从良她一定扒了不少银子才肯放人吧!叶蓉儿则不悦的听着两人的谈话,把人当成货物一样来谈论买卖,同样是女人她们怎么忍心。
“三千两?四千两?行不行啊?再不行就这个数!不少了!”仵姐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比划着,最后竟然大出血比划到一巴掌五千两。她知道其实从乡下买个丫头便宜得要命,她顶多就是花了四五百两买到的姑娘,现在出四五千两她肯定赚钱,可没想到老鸨这回死活不卖。
“仵姐,我这回想通了,我要好好培养她,我要把她捧成谷山第一头牌。所以我是不会卖的。”
老鸨不服气,只有她仵姐会做生意吗?她也会,将来也能做到她那步,将怡红院开得响当当,即使去不了京都,也要把名声打得响当当,要京都的风流人物一提她这个怡红院都竖起大姆指。
“真没法通容了,姐姐你就这么不给面子啊,我难得开口求你这一回的。说真的我真的很中意这姑娘。”
仵姐不舍的看着叶蓉儿。
“不行,不光你看中她,我也相当看中她。我这就张罗她挂牌去。妹妹旅途劳顿,让姐姐我尽个地主之谊。”
“小翠,招呼个房间让仵姐休息一下。”
老鸨不想和仵姐磨嘴皮子,她的正事要紧。将仵姐打发出叶蓉儿屋里,免得她再打叶蓉儿的主意。她得忙着招呼晚上揭牌的事。
仵姐心想她得不到这绝色美人岂能甘心,不能白跑这一趟,叶蓉儿却心事重重,她害怕接下来发生的事,她怕天太早黑下来,如果她们非要逼她做那可耻的事她只好一死保全清白。不论是叶蓉儿还是叶慕槐都不能葬送在这青楼里。
怡红院的夜是一片颓靡之气,红色的灯笼成排的挂在楼台上,上面写着女人的花名。映照着声色满堂的未央之夜,这里是最快活的销金窟,最缠绵的温柔乡。众人只闲夜幕降临的太慢,对叶蓉儿来说这一个时辰快得像一刻钟一样,她被人架着推上花台,然后被人推着在台上转了几圈,台下的男人马上疯狂起来,吸嘘起来,这美人真是绝色啊!
“我出二百两!”
“我出二百五!”
“哈!我看你就是个二百五吧!这等美人哪轮得上你们。大爷我出四百两!”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大手一挥,报出了四百两的数目。这可是不少的一笔银子,足可以买上几个丫环了。
老鸨买叶蓉儿不过才花了六百两,现在她一夜赚回了大半,开心的咧着嘴笑咪了眼。
可是四百两她是不会满足的,更定会有人出更高的价,看看他们一个个看叶蓉儿的眼神,活像要将她立刻吞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