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了,再喝多少都醉不了。”叶蓉儿说完欲回自己的房间。
临出门时,司寇奇竟低身去吻她。
在他快吻上她时,她忽地别开脸,对于他的示好,她拒绝。
说实话,眼前的男人不差,说句良心话,绝对是扔街上就有人抢的好样貌,能陪她喝到此地步还不醉的人,人品也该不会差。
只是,一次的放纵她可以原谅是自己的糊涂,若再有一次那她就真的罪该万死。
脱离他的禁锢,一步三晃的出了门,本以为还能和那个人再走远一些,却没料到他们之间只能到此为止。叶蓉儿站在自己的房门外,再瞅了眼隔壁的房间,自怜一笑,看把她给打击的,门都找不到了。
猛然间脑袋里闪现出薛子辰的这一句话,叶蓉儿欲推门的手紧握成拳,须臾片刻,她毅然转身,握拳的手松开,指腹触到腰间的罡天,剑眼上的银色相思扣犹在,只是那人的心却已走远。
她自认不是君子圣人,做不到宽容大度,更做不到一笑置之。她不知道她那一点不如他的王妃,若比姿色那王妃真的不及她,她不过就是没王妃的雍雅华贵,没她的娇柔婉转,她不过就是,神经粗了点,她不过就是糊涂了点,把自己交给了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仔细想来,作为女人她除了那绝色之姿还真找不出别的优点。
她做男人也许很成功,但做为一个女人,她真是太失败。
就如同两军对垒,还未开战,她已先输了阵势,只不过,即使是弱势她也会拼尽全力战到最后,因为她从不认输。以她从前的战绩,她从未输过一场仗。
思忖间叶蓉儿已然来到那人的门外,抬脚就是一踹,可怜那两扇木门,哐当一声落地折成两半。
黑暗中袭来数道流光异彩,被她一一躲开,抽出腰间罡天,那人说过要给她一个交待,她一直在等他的答复,但现在她不想等了,哪怕她所有的希望到头来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她也要一个明明白白、干干脆脆。
叶蓉儿罡天剑挥出的瞬间,薛子辰一见到那青光便知道突然闯入的人是谁,收回手中的流光暗器,不再攻击,起身点燃房中灯火。
光明果然能将一切黑暗的原形通通照明,让其无所遁形,如果耳听许为虚,眼见方为实的话,那叶蓉儿眼前的之象就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
那个人真的欺骗了她,原来道貌岸然、温柔痴情不过是他的假象,一切都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
“王……王爷。”
女人开口向身旁的主子求救,清凉迷人的声线竟在颤抖。
叶蓉儿本来还算冷静,但一见到那女子,她就会想起薛子辰那一句话,一时间怒火中烧。
转头对薛子辰哼笑一句:“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有多诱人。”
是不是能把她的魂也勾了去。
一语毕,叶蓉儿不给那两人任何反应的余地,对那女人斜劈出一剑,同时内力骤出,裂帛声过,那人已是**。
“我还以为什么尤物,也不过如……”叶蓉儿眼光在那人身上从上往下扫,突然,眼睛猛然睁的老大,声音嘎然而止,手中罡天也掉落于地。
娘啊,她一定会长针眼,天啊,她到底做了什么,她对一个男人耍流氓,不……不对,男人为什么会有x,难……难道那是传说中的人……人妖。
叶蓉儿那动作太过突然,让另外两人措手不及,那人更是羞愧难当,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早知道会这样他就是死掉也绝不留王爷房里过夜。
叶蓉儿还欲仔细瞧一解她的疑惑,双眼却被薛子辰一只大手给捂住。
“冰丽,穿上。”薛子辰下命令。
冰丽不动,不是他不想,只是他的衣,在叶蓉儿那一剑过后裂成了布条。
“穿我的。”知冰丽为难,薛子辰示意。心道,这家伙乱劈人衣服的流氓毛病一定要改,不过转念又一想,她如此反常的言行是不是说明她在吃醋,嘴上扬起完美的弧线,笑意及心。
“他是男的?”叶蓉儿无力的问一句,事情太过震撼,她需要一些时间反应。
“是。”薛子辰回答。
叶蓉儿再无力骂一句。
嗯,什么意思?她是在骂他么。
“很好,你很守诺言,女人只会抱我一个,但却没说不抱男人。”想到这里,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叶蓉儿这一句对薛子辰来说绝对是五雷轰顶,她脑袋里想的究竟是些什么跟什么,他扣住她的双肩一阵猛摇:“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你说他,是人都受不了,你说他是你的王妃,就可以不正经,就当我全都听错了,那你们……又作何解释?”叶蓉儿一口气吼完,对上薛子辰的双眼,她倒是想听听他如何解释。
听叶蓉儿这么一说,薛子辰是哭笑不得,就连一旁的冰丽对他都是一副‘你活该’的表情。
他就说嘛,叶将军知道了饶不了王爷的。
那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呢?画面回到一个时辰前。
话说这一个月来薛子辰还是第一次没有抱着叶蓉儿睡觉,自是辗转难眠,熬到快三更天也没半点睡意,正在懊恼时听得有人敲门,他一听敲门声的节奏便知来人是谁,这种暗号,也只有暗皇中的人才知。
来人正是冰丽,和冰绮一样,都是暗皇之主薛子辰的随身侍卫,只是冰绮在明他在暗而已。
王爷突然挂冠离去,他和冰绮只得带了人沿途偷偷跟着,他们一路上的保护一直都有人在阻拦,今夜他前来送信时遭遇到伏击,所幸这种生死边缘游走的场面经历了太多,他以一敌三,对方在他后背留下一刀,他却留下对方三条人命。
薛子辰看完密信,将之烧毁,随后注意到冰丽脸色有些苍白,空气中还传来阵阵血腥味。
“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冰丽忍痛回禀。
“过来,我瞧瞧。”一点小伤?谁信,他薛子辰不是会虐待下属的人。
冰丽有些犹豫,王爷是个好主子,对他和冰绮都很好,可毕竟主仆有别,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体羞于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