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厚实大气的马车,平稳的行驶在官道上,前面的驾车的着一身墨蓝色布衣,悠悠的赶着马儿,他五官刚毅,一派正气,嘴唇微薄,想来又是一个少言寡语的俊俏男子,肩膀上靠着一个脑袋,貌似睡得很熟。
同样的深蓝衣服,蓝色发带束缚着如女子一般的长发,睡觉的技术看来很高明。
虽然路道不颠簸,却也晃荡,不怕一不留神就那么栽下去,摔个惨不忍睹的。
“西河,还有多久到大京?”安静的车厢内传来慵懒的询问声,像是边打着睡咯边说出的,看来是刚睡醒的主。
倒在驾车男子肩上的脑袋在听到车内的声音时,刷的一下蹭起来。
“呃。”有些恍惚的发声,对着一旁的伙伴挤眉弄眼,什么,什么,刚才说的什么呀?
“回爷的话,还有大约两个时辰便进大京。”驾车的男子笑了笑,回答着车里人的问话。
这小子又没有干啥,半路不停的打着瞌睡,怎么拍都不醒,这好,爷一出声就有反应,还真是衷心的主呀。
“罗级,怎么是你回的话,西河人呢?怎么还要这么久,都行了多时了。”车内的声音又响起,清醒不少,带着几分严厉。
“爷,在呢?只是..只是…”太累了,瞌睡虫啃脑了,还不是爷害的,要他去干那勾当,可把他累惨了。
“睡着了。”罗级直接给他补上去,免得吞吞吐吐咬到舌头。
西河死命的瞪了一眼坏笑的罗级,信不信我掐你一顿,幸灾乐祸的家伙。
眼睛闪着小星星,哇,这个比山珍海味还吸引他,手有些发颤的接过那块烙饼,这人还是蛮好的呢。
吐着舌头正准备下口的。
“刚才又是什么声音,很吵!”孟若廷闲着无聊,拿起他的宝贝玉笛擦拭起来,突然听见一阵声响,以前没有遇到过的,不由得发问。
“哦!看来是昨晚没有睡好,还是需要补补了。”车内的人貌似很关心的说起,可是语气辗转着笑意,话听着特别的别扭,睡觉还需要补补,是补觉,还是补补身体。
一般人听到别人的关怀,会变现的特别开心。
车头的清秀男子却苦着张脸,模样那是一个憋屈,嘟着嘴无言以对,真是个冤大头。
“哪有!”小声嘀咕着,以为他们听不到的。
“本爷说错了吗?”练武的人听力都是很敏锐的,恐怕西河是委屈忘记了。
“爷,我可是全听你的吩咐,满不满意我也不好说,不过。。不过。。。”错当然没错,可是爷你的话太伤我的男子尊严了。
结果是其乐融融,哥俩好,上行下效,后宫看似风平浪静的。
当朝的太后本是先帝的一位妃嫔,乃当今皇上的母妃。
如今母仪天下,高高在上,号称:耀明太后——蓝梅舞,皇帝称号德明帝——冷亦连
在逍遥王——孟若廷之下还有,忠信王——冷西列,笑蕊公主——冷馨幽
其余是几个不足为惧的藩王。
孟若廷排行第二,本来有个哥哥的,英年早逝,是掉入悬崖而死,连尸骨没有找到,追为文光王——冷长德。
孟若廷的胞弟就是忠信王-冷西列,哥哥就是冷长德,这样的家族关系,真是令人觉得诡异。
那与攀高峰完全不一样,进到山里面,你可以到处绕。可是进到竹海,却只觉得总在一个地方转悠,因为竹子长得都一样,想想就很诡异。
“哎呀…”
罗级领着马车转弯的同时,声音从前面不远处传来。
哒哒的马蹄声,也将竹子里面的声影的视线吸引了过来,直接甩掉手上棘手的东西,往马车跑去。
简直是发现新大陆的欣喜,步伐有些混乱,生怕就那样错过了。
“停下,停下…..”好不容易颠到官道中央,挥动双臂,嘴里面大声的叫着,有些气喘。
西河歪在一边独自郁闷,像个怨妇一般,就差没有泪流满面了。
“瞧你那样,至于吗?”挥着手中的马鞭,瞟了眼西河,很不屑的说到。
“哼,看来是做爷的错了,在这给你赔个不是。”车前的帷幔,随着浑厚的嗓音被播开。
那位爷露脸了,为了看看这个小家子气的随从,是不是哭鼻子
那位爷露脸了,为的是看那小家子气的随从,是不是哭鼻子了。
车帘被突然的掀起,一个貌似潘安的英气十足的男子探出头来。
犹如刀刻的剑眉轻挑着,迥异深邃的眼睛,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感,不觉让人产生畏惧。
听他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心里面还真有些不可以,余光瞟了一下,低头哭泣的黑脸。
嘴巴想说什么的时候,车子里面浑厚的声音传了出来。
从小丰衣足食的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如此相貌的人物,不是看他有鼻子,有眼睛的,有耳朵的,或许会觉得是个怪物现世了。
黝黑的孩子看见那车帘里面探出的那张面孔,呆滞了!
那眼睛,那嘴巴,那挺立的鼻头,完美呀,极品中的极品。
这是人吗?怎么像画里面蹦出来的,简直是惊艳的不行,对于那喷来的茶水一点不在意。
目不转睛的望着脸色转青的孟若廷,就像一眨眼面前的美人就会消失一般。
罗级将自己主子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面笑喷了,主子最讨厌的就是煞风景的人事物了,眼前的就是重中之重的。
可是主子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即先开口说载他一程的,就不会反悔。
要是先看到他那副德行,结果决不会是这样的。
“还愣着干什么,不走了吗?”罗级拍拍发愣的黝黑的孩子,催促着。
“罗级,什么事这么吵呢?”扰人清梦最闲人,明显是被外面的嘈杂声吵到的。
“回爷,有个落荒的贫民,想搭个顺风车。“罗级对着车帘子,简略的回复,心里面想着,还是由主子决定好。
这人长的太磕碜,看着真是心情不好,不过看他那副可伶样,心里面又不忍,看他破败的鞋子,也不像在欺骗人。
觉得太无聊的孟若廷,进到车厢内面,一下子又睡过去,被那可怜巴巴的哭声给吵醒,有些恼人,落难平民?
透着一种得天独厚的尊贵气质,一看身着打扮就知道身份不一般。
“属下不敢!”西河拱手俯身,恭敬的回复,之后又焉了。
“看来真是委屈你了。”被称为爷的男子,对着驾驶座边沿低头神伤的西河,薄唇微启,语带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