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蓉儿怔住,双眸瞠圆,那三字炸毁了她所有的思绪,当年师父之所以赶回江南就是因为桦琳落入萧府、身中奇毒命在旦夕,师父那样拼了命的去救她,就是害怕桦琳毁在萧肃明手里。那个人明明是桦琳所有苦难的始作俑者,可是……为何?
桦琳悄然后退了一步,然后优雅的转身,坐下,轻抬眉眼看向叶蓉儿惨白的脸,她说:“蓉儿,你在害怕吗?”
叶蓉儿身体一僵,才慢慢的对上她的目光,等她告诉自己所谓的事实。
樊桦琳沉默了片刻,这样的目光真的很像父亲,坚定清澈,但是看着就叫人觉得安定,与自己相比蓉儿更像是父亲的女儿。
跟着叶蓉儿好几年的一个老督卫上前来拍上叶蓉儿的右肩,贼笑道:“呵,终于开荤了?”
他还以为他们的将军不好女色呢,以前他们几个老男人私下聊女人的时候,这小子从来不插嘴的,他们还以为他对女人不感兴趣呢。
没想到啊,将军原来是闷骚。瞧那一身折腾的,想来都很激烈,那女人定是火辣辣的那种,要不也不会将他们的将军‘伤’成这样。
薛言泽那叫一个后悔啊!
还不等叶蓉儿开口,又一脸不屑的开口道:“算了,算了,我不跟你们这种小娃娃计较了!还是我来吧!本就不该指望你的!”说着就绕过叶蓉儿要开始动手了!
却不知道光这一连串的动作及表情已经极大的刺激到了叶蓉儿!以至于叶蓉儿根本就没有听到她说什么,所以当林芝梅直接绕过她的身体,向食材进攻的时候,叶蓉儿显然是愣了一下,接着…
想她就是为了履行自己说过的话,才跑出来摸索的,答应过就要实现,这是她做人的道义。
这人口气那么大,有没有经过大脑哦!
“叫爹。”某人忍着发怒的冲动沉声命令道。
“不太确定,这种事本来也就当事人自己知道,不过我倒是查到烽火帝曾向神医求了百颗‘不离’,这种药一年一颗,一旦服下终身不能停用,有药则活,无药即死,用来控制人最好不过。”
慕容才良叫来门口侍奉的小丫环,换了一套被铺,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叶蓉儿依旧霸着自己的右臂不放,还在时不时地对着他傻笑,他叶名有点想笑的感觉。
等仆人要走的时候,慕容才良本来想开口让他们照顾叶蓉儿,可是一想到她的力气,她的酒品,想来这些仆人也折腾不住,干脆自己牺牲牺牲在这里委屈一晚上得了。
慕容才良真的是很想打叶蓉儿一巴掌,想他一个堂堂的太子,居然被这样一个小女人折腾成这样,他的颜面何存?更何况以后还要与她天天见面,两人可是要长长久久地过日子的,但是从她这样的行为来看,他现在几乎可以想象这个女人能把他的生活弄成什么样子!
“如果那人怀着身孕,会不会生下的孩子也带毒?”
“这个……”司寇意致不明白二哥为何这么问。
“会不会?”司寇奇略怒吼。
“娘,娘,娘,娘,娘……”某小不点不知死活继续叫。
“爹!”薛无泉一声暴喝。
“唔哇……哇……哇……”一声声中气十足的哭喊,将薛无泉的怒火全压了下去。
这个场景刚巧被虚廷撞见,笑叹一句:伴君如伴虎啊,可怜的娃。
薛无泉瞅见一旁看好戏的虚廷,将正哭闹的念扇扔给他,下了一道命令。
“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三天后,朕要听见这孩子会叫爹。”
不表一帮男人的心思,单说竹轩内的叶蓉儿,被这几个女人折磨得就剩一口气儿了,离大婚还有三天,她都怀疑她能不能活着嫁进宫。
这几个女人,以叶闻馡爱钱的性子,直把叶蓉儿装扮得珠光宝气,像极了开钱庄的老板娘,众人一致摇头,忒俗,换。
经过叶习琴的装扮,倒是玉洁冰清,不过不像办喜事,像办丧事的,众人一致否定,忒坏气氛,换。
叶蓉儿自己都觉得有些压力,有些口痴的说“你。。你说。。什么都。。。可以。”看来她不变坏些,都不可以了,本来只是生气的时候说的气话,见个熟人不容易,被他一搅合错过了,不知道猴年马月才又遇得上。
现在身上的银两要是用来跑腿,就少得可伶,还有客栈的住宿费啥的,那就没有着落。
叶蓉儿同学就很勇猛的冲过去,用林芝梅没有用的食材,开始利落的动手!择菜,洗菜,切菜,还抓了一条鱼!随即放话:“那咱们就分开做!哼!我要让你把肠子都悔青了!”
光看到这么连贯的动作,还有这速度,在看看那刀功,林芝梅就开始贯彻叶蓉儿那句“把肠子悔青了!”有些目瞪口呆!看向薛言泽!想从她那知道些答案!
两人回到皇宫以后迅速洗漱睡觉,保持体力,准备迎接明天的暴风雨!
果然,第二天她们两个还在被窝的时候就被傅鹏程喊了起来,叶蓉儿刚开始还迷迷糊糊的赶人,可看清楚眼前的人以后,叶蓉儿就闭嘴了,再看看薛言泽,却是在憋笑的样子,可由于薛言泽是低着头的,根本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是呀。”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叶蓉儿简单回道,何况这也是事实。
“感觉如何?”没见过老男人也这么八卦的。
“他娘亲的爽。”叶蓉儿边说边转身准备回营换衣服。
“战了几个回合?”不知是谁高声问了这么一句。
叶蓉儿停步,回转身,伸右手竖起一根食指。
只听见众人唏嘘声一片,他们还以为将军多勇猛呢,才一次呀。
食指关节一弯,叶蓉儿嘴角扬起一抹得意之色。
她轻启唇,说道:“也难怪,至少你是个善良的人,所以任何事情一出就先觉得是自己的错,父亲怎么会教出你这么笨的徒弟?放心,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恨错了人,是他爱错了人。”
叶蓉儿看着桦琳眼角眉梢飘忽的笑意只觉得满嘴苦涩,她低低的问道:“难道你身上毒不是他下的?”
桦琳一笑,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他,否则我怎么会恨他,我被自己这一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灌下毒药的时候我心就死了,被父亲救出萧家的时候我对他说终有一日我要他受我十倍苦楚,他只说了一个字,他说好。可是我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到这么快,这么顺利。”
叶蓉儿觉得手脚冰凉,一个人影浮现脑海,她低声说道:“是叶涵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