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中午吃饭,萧琴才知道同行之人,高家三口,冀永安协同手下三人,以及齐薄昌。
后来知道冀永安手下一文一武,谋臣王兴,武臣蔡亮。而王兴这人,不仅帮冀永安出了许多主意,更教会冀永安许多方法,使他在将来从一代大将逐渐转化为一个长袖善舞的权臣,这是后话。
午饭分两桌,高家一桌,冀将他们一桌。高家有说有笑,另一桌则比较安静,偶尔说些哪里哪里战乱的问题。
双方说得谨慎,听得也谨慎,总之那个氛围怪怪的,萧琴和高韶诚早早吃完溜了出来。
路上依旧热热闹闹,许多摊贩都推车贩卖,原来这地方并不太平,大家早就做好逃回自己安乐窝的准备。
呼延承安却摇摇头:“多谢尊上好意,只是阿仪自知时限不多,我跟着只会拖累你们,不劳了。”
百里煜城一听竟是猛地按上呼延承安的肩膀:“不许去!”
白衣玉人眸光一冷,腰间玉笛一端已击向某人放错了地方的五指,百里煜城到底也不是泛泛之流,一见不对,立刻闪身收手。
“没有永远?”她兀地回过头来,噙着泪水盯着他说:“怎么会没有永远?父亲……”她望着他含泪问:“你难道就没有喜欢过母亲吗?难道母亲的魅力,就不如一个烟柳女子吗?”
这话问得太直接,萧明达的脸一沉,冷冷地望着萧琴,而少女没有丝毫退却的意图。
他望着她坚毅的目光,那么坚定而坦然。脑海之中,被掩盖在时间尘埃之下,另一个灵美俏丽的女孩望着他巧笑的画面也一闪而过,如电石光火。
据说当年四大家族助萧惊鸿统一武林的时候,百里就对与之后的安排颇有不满,百里睿为人嚣张跋扈,自始至终认为武林盟能屹立不倒百里家完全要居首功,这在其他三家看起来自然是极为不满。
童星海的手拍了拍那男子的肩膀:“就看你的了。记得把事情办好,我不会便宜了你。”
江雅秀惊得停住脚步,全身都变得冰凉,两个正往前走的男子一并传出低低的笑声。
想着他们要行之事,江雅秀越想越担心,怔在当地的她,全身都布满了汗水,他们继续往前走,她再未跟在他们的身边。
怎么办?她绝望的想着。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样啊?萧琴。今天好些了没有?”
萧琴看到萧文虹,不禁盈盈一笑,回过身去,萧文虹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他仍然穿着朝服,手里拿着文卷,然后她想起了上午曼云告诉她的话,便问:“对了,今天是军队出征的日子啊?”
萧琴不由得愣了愣。从昔长而来的这些日子,经过了无数个城市。她一次又一次的领略城市的繁华能到什么程度。
榆鞍与其他繁华的城市没有什么明显的不同,然而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父亲就在这里的缘故,她还是感觉到有种窒息的感觉,涌上心头。
手被秦婶婶牵了起来,一边四顾寻找着饼店,见到不远处有一家后立刻唤了一声:“那里有一家饼店,我们过去。”
萧琴乖巧的点点头。从小到大,秦婶婶一直是最疼爱她的人。她就像是她的奶奶,凡事都第一眷顾着她。
老盟主念在其攻高,对其处处容忍,反而导致百里睿越发的咄咄逼人。据说后来,萧盟主与百里睿之间终于爆发了一次大争吵,闹得满城风雨。
也因此,不少人揣测当年盟主一家灭门惨案实际上就是有百里睿一手操空,只是多年过去,一来没有证据,二来岁着时间流逝,此事也再无人问津,便成了今天武林中最大的一起悬案。
试问老盟主武功盖世,家中门徒也个个武艺不凡,这么一大家子人,竟于一夜之一间全数被害,一个不留,连两个小孩子也不知所踪,哪里是常人所为?再者,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要对方如此心狠手辣?
呼延家的寒玉笛,冰凉坚硬,易作佩饰乐器的同时也是很好的兵器,只是到底价值连城,鲜少有人舍得使用。如今看来在这点上,呼延承安对百里煜城倒是毫不吝啬。
“残了更好,省得为祸人间。”
呼延承安愤愤收起寒玉笛,冷声道:“叫我呼延公子或三少,还有——别离我这么近!”
看得出来,呼延承安是当真动了怒。
百里煜城非不识相之人,忙退开两步,却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承安,你还在生我的气。”四少爷表情中竟多了丝委屈。
褚高驰似乎听不到她的声音,只能一味呼喊。
萧琴心中焦急,随手拣了快石子扔下去,随即侧二倾听。
“哎呦!”似乎是褚高驰吃痛的叫声,“小姨,小姨?是你吗?是不是你丢石头打我!”
萧琴一听心下有了底,看来褚高驰确实在这下面,只是她没办法把声音传过去。那么就只有下去一探究竟了。
只是对方这摆明了是设陷阱诱她跳,她这么冒失下去,若反倒给褚高驰带来危险……
“小姨!小姨别下来!千万别下来!”
“褚高驰!”
乍闻褚高驰的呼声急促起来,萧琴心中一紧,哪还来得及细想,一个翻身便跳落井内。
萧琴纵身一跃,只觉眼前一黑。
萧琴却执意不肯:“不行,你跟我走。”
“尊上。”呼延承安轻声道:“再往里的密道我们谁都没有进去过,如果我走远了……他就找不到我了。”
呼延承安这话说得极轻,可是萧琴的心却如一记猛敲,心口闷得喘不过气来。
呼延承安笑了笑:“反正要死了,也不用再瞒着谁……我到底是还盼着再见他一面,我心里想着,他总会知道来这里找我。”
萧琴心中竟是刀绞般的难受:“你……你别……”
“尊上,帮我把这头冠取下来好么?他总喜欢把我的头发披散开,说这样才有点女孩子的样子……可惜,我是慕容家的傀儡,一辈子只能当个男子。”
卖力地吆喝,费力地砍价,都是相同的风景。萧琴二人一路吃吃喝喝,手里拿着许多零食,高韶诚更多的是糖人,被萧琴嘲笑一叶障目,错过其他美食。
远处孩童打闹,萧琴二人也加入进去,不一会儿,街上不知谁大喊,临街有间谍,手里都是大砍刀……路上乱作一团。
小孩们好像见多了这种场景,不吵不闹就跑走。萧琴二人也要跑回客栈。
刚才和他们玩的一个小孩被一个男子抱起来跑时突然大哭不止,萧琴他们还过去安慰他,被男子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