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蓉儿看着眼前才见过不过几面的西荷晴,不知为什么一股厌恶之感油然而生。
本来她和老公在院子里赏菊呢,谁知道什么破皇帝好死不死的下什么破圣旨,说是西荷晴想要看看她,哼!谁知道又要玩什么把戏
西荷晴与叶蓉儿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对方,没有人先开口说话,偌大的殿宇除了两人之外竟无他人
“不知道公主召我来所谓何事呢?”叶蓉儿随便走到一旁的椅子上面,径自坐了下来。
“叶蓉儿妹妹,怎么能这么说呢,本宫念往日姐妹情分,想找妹妹来叙叙旧,都不行吗?”楚楚可怜的人儿,娇柔的声音,惹人怜爱的娃娃脸,将要绝提的泪珠,让人怎么也联想不到,那日嚣张的人就是眼前的人。
呵呵,那人走的还真是潇洒,她本来还打算告诉他,孩子是他的骨肉,然后把两个累赘扔给他,和子辰云游四海,了此余生,现下可好,两个拖油瓶只能自己带着。
叶蓉儿眉睫一敛,伏在他怀里沉默不语,到底温顺了下来。叶涵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惊觉怀里的这个人一瑟缩,微微的震了一下,她身上到底有多少伤?
叶蓉儿察觉他眼中的冰冷,索性缩在他怀里连头都不抬了,就算是狂风暴雨她也不愿此刻就承受。
叶蓉儿不禁失笑,这肯定不是客栈!这被子虽然旧,但却挺厚。显然是自己家人用的,而且,这个房子也相当简陋,想来应该是个小村庄的人家!正想着一阵说话声就穿了过来!接着,门就开了!
只见薛言泽端着两盘菜,后面还跟着一位和蔼的老婆婆和一个怯生生的小男孩。手里都拿着东西,叶蓉儿还闻到了鸡汤的味道!“婆婆好!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叶蓉儿甜甜的说到。
“唉!看你这小姑娘说的!不麻烦不麻烦!”老婆婆故作生气的说“赶紧把这鸡汤趁热喝了!你刚病好,得补身子!还有鸡肉也得趁热吃了!老婆子我就不打搅你们吃饭了,我先走了!”说着就要拉着小孙子往外走!
她被安置在一间华丽的房间里,纱幔重重、珠帘隐隐外是一张十二扇的屏风,斜阳夕照、千崖秋色,烟云浩荡的连峰水色都作了那人的背景,他就立在那一片浩荡中冷眼看着她坐在床上瑟瑟的揪着衣领不放。
叶蓉儿抬眼看着他,看见那人眼里多了几分不耐烦,心里不由得一沉,小声的说道:“叶涵衍,君子不欺暗室,男女授受不亲。”
不过这样也好,他俩之间没有牵扯,断干净了才好。
某人软绵绵的趴在叶蓉儿肩上,高大的身躯上血渍凝结,斑斑驳驳,甚是狼狈,但是眉目之间却充斥着一股冷冽的清明,像只受伤的野兽,可是野兽即便受了伤也终究是危险的,想到这里叶涵衍幽幽的笑了。
他放在腿上的手指悠闲地在膝盖上轻敲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像只是和着雨声听小曲,安静而悠闲,万事不上心。
“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梅涵映”
叶涵衍目色沉静,不带浮华,梅涵映眸色深沉,静如沉渊。只有叶蓉儿不耐烦的扭来扭去,梅涵映皱眉,“啪啪”在他头上拍了两下。
“安分点!”
“知道了,下去吧。”叶蓉儿话音都有些颤,五个多月前,正好是子辰和她相遇的时间。
太医退下不久,内殿便传出碗砸在地上的声音,叶蓉儿闻声后立即走进内殿,询问宫婢:“怎么回事?”
“姑娘她不喝药。”宫人回禀。
“再去煎一碗来。”叶蓉儿一见那和慕晴有着一样容貌的女子,见她面色苍白,也不禁心疼。
不一会儿,宫人将药呈上,叶蓉儿端在手中吹两下,舀一勺再吹两下才递到丽佳嘴边,然而丽佳却怎么也不肯开口喝药。
无奈之下,叶蓉儿说道:“我也是有身孕的人,这不是打胎药。”说完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又道:“真想保住孩子,就乖乖把药喝了。”
众人腿软,这皇后,脑袋不大好啊。
那些将领虽然不情愿,但小郡王的确是输了,他们也只得屈服于恶势力之下,替那耀武扬威的主打洗澡水。
趁那些人忙活的空档,叶蓉儿从火头军那里抱了两坛子酒,大摇大摆的晃荡到囚压各部族首领的囚车处,还没走近,就听见有人在叫骂。
“妖后,你魅惑君主,乱我湖海,现在还要出兵挑起内战,你这个妖孽,你不得好死……”
“哈哈,‘不得好死’,说的好。”叶蓉儿豪赞一句,单手扯起一个酒坛子,一口咬掉封皮,对着那说话的哈尔科族长遥敬一坛,然后狂饮一口。
自古红颜多薄命,这些人中,‘善终’的又有几个?
次日,一切收拾妥当,薛子辰带着叶蓉儿和两个孩子,准备先返回他在岱柳的行宫,随行的人不多,只有冰绮、冰丽、灵珊、慕晴以及数十个暗卫。
东桦到岱柳并不算远,只不过五六日的行程,但是薛子辰和叶蓉儿一个是重伤患,一个是刚生下孩子的人,都经不起舟车劳顿,于是一行人走走停停,一日的行程要走上两三日。
这一路上灵珊和慕晴也从冰绮和冰丽断断续续的讲述中大概知道了那三人之间的纠葛。他们之间没有谁对谁错,只是缘深缘浅罢了,而情来情去也是随缘而已。
早朝时,由于太过于无聊,司寇奇略就开始走神,想起昨晚某人和他抢点心差点被噎死,司寇奇略竟哂笑出声。
适时大皇子正在上报幽燕二十六州的税收状况,忽然一声嗤笑,令朝堂上下都是一阵尴尬,历来关于税收的问题就十分敏感,太子那一笑,不会是觉得这税收有问题吧。
“司寇奇略,你笑什么。”司寇鸿轩怒意横生,此次兵败后兵权被夺他就够上火,现在又被这个皇弟取笑,他如何不怒。
司寇奇略回神,一派从容镇静,不着痕迹的扫一眼司寇鸿轩手中的折子,瞄上一个税字,遂开口道:“这么多繁复的税收我听都听的腻歪,那些交税的百姓不更是苦不堪言。”一个意思,就是说赋税太重。
太子此话一出,当即就有大臣上奏赋税方面的问题,经议后,鸿蒙帝命相关事宜的大臣三日内给他理出一个方案。
早朝后,鸿蒙帝唤来宫廷内侍总领太监,询问他关于太子最近的情况,司寇奇略的举动瞒的过别人却瞒不住他。
“既然如此,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说罢,转身就走,出乎意料的是西荷晴竟然没有一丝阻拦的意思。
可是,谁也没看到叶蓉儿转身后西荷晴阴冷的神情。
呜~~什么啊~破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