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蓉儿一个漂亮的动作翻身上马,接过另一匹马上灰衣长衫之人递来的马鞭打马奔走,往玉鼎而去。
司寇奇略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再一次离开,很难相信一个才失了孩子的母亲会放得如此之洒脱,她一个女子都能拿得起放得下,他一个大男人又岂能不如她。
回转身时,他对一双儿女道:“你们那娘是个坚强的人。”
浓妆艳抹,绫罗加身的妈妈忽闪着小锦帕飞扑而来,笑眯眯的问道。
“……是…..”
叶涵衍轻轻一笑,目光一转,在庭中一人身上停留片刻,那人一怔,幽幽的看着他,这个人….很好看呐!
妈妈也是一怔,暗暗惊奇,这人进青楼第一眼看的不是她楼中成群的美娇娘,而是一个清秀少年,还真是什么人都有。但是她久经沙场,脸上却不漏声色,依旧笑意昂扬。
“没关系,多来几次就习惯了,不如公子有没有兴趣到里面雅间一坐?”
怎么样才能打击一个人他比谁都清楚,心灵上的痛苦远比肉体上来的让人震撼,让人印象深刻,所以攻心为上!眼前这个女人的弱点唯有萧肃明,一点一滴,一分一秒,她爱的越是决绝,伤的便越是惨烈。
“可是,你这个虚伪的女人又做了些什么?假装受害者,骗取别人的同情,害死他的家人,害他成为一个满手血腥的人。林樊桦琳,你说害死他的人到底是谁?!”
林樊桦琳的脸色一片惨白,全身都微微的战栗着,那是恐惧到极致的表现。叶涵衍看着她此时的表情眼前浮现的是白天的时候叶蓉儿在他面前的情景,原来自己一时的失控带给她的是这样可怕的恐惧,难怪那个丫头突然就变成了一只小野兽!
等叶蓉儿吃完以后,只见桌上除了肉以外几乎没有别的东西!叶蓉儿这才带给他们的震撼可不比她们使出灵蛇掌时来的低!
“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放手,我只是把一件至宝暂时交给你保管,你若保护不好,我随时都会把她抢回来。”他说过他不会放手,他会一直为她守候,盼那么一天,她会回头,因为他坚信,他和她的缘分还没到尽头。
薛子辰不禁失笑,这一局,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输了,他只知道他没有赢。
临走前,薛子辰转身对司寇奇略提醒道:“注意日常的饮食,提防你大皇兄。”
他既然可以翻手为云,当然也可以覆手为雨。
在孩子生下来的第十天,司寇奇略走了,没有任何告别只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只写了四个字:有缘再见。
叶蓉儿将纸条揉成团,一弹指,连同烦恼一起弹出她的世界。
冰丽欲哭无泪,先把他的穴道给解了呀,他现在这样子着实丢人。
见冰丽不动,薛子辰一个弹指,解了他的穴,冰丽赶忙爬起,此时听王爷阴沉沉来了一句:“给你三天时间给我变回男人,到时候上面鼓出半分,那我就亲自动手帮你拿掉下面多余的。”
冰丽一听懵了,就算吃了解药,要完全恢复男儿身至少也要半个月,心凉飕飕的。才要踏出门时又听王爷一句命令:“以后离将军远点。”
冰丽点头如捣蒜,王爷就是不吩咐,他以后也不敢再靠近叶蓉儿,怎一个‘重’字了得。
“哈哈,真是舒服!接下来你们要干嘛?”叶蓉儿的眼珠子转啊转,薛言泽一看就知道没有好事,叶蓉儿可是想到了一个地方!虽说来到这已经有半年多了,但她可从来没有好好逛过,要看天就要黑了,逛街时间也不够,那就......
“不知道,怎么?你想到什么好玩的了?”李若冰也不想就此结束!
“嘿嘿,那......我们去妓院吧?”叶蓉儿兴奋不已的说道。接着,就听见“噗”的一声,李逍山刚到嘴的水边华丽丽的喷到了冰山头上!还好冰山是低着头的,否则喷到的就是脸了!
谁叫叶家现在她是老大当家的,五年前老爷子死了,三年前老爹也挂了,两个叔叔在战场上受了伤再不能带兵打仗才老老实实的回家娶了媳妇成亲,前年才各得一子,这两家一时半会儿也是指不上了。
她家也好不了哪里去,二十年前岱柳山的那场大战,阳炎死了不少铮铮男儿,为了安抚在岱柳山打仗的老爷子,她老爹昧着良心的在家书中写道媳妇第一胎生了个儿子,本来寻思着等媳妇再生下真正的男孩儿时再给老爷子请罪的,哪知道娘亲后两胎生的也是女儿,所以老爹越发不敢说实话,一直瞒着,等到娘亲好不容易生下四弟这个宝贝吧,她叶蓉儿已经被老爷子当男儿用了十年了,她才多大呀就注定了她叶蓉儿要当一辈子男人的命运。
不过她从没抱怨过,能够保护弟妹,她心甘情愿。
不就是一辈子不嫁人嘛,她看得开,就算是她想嫁,谁敢娶个战神回家供着呀。
“说吧,那个男人是谁?”荣森丽不死心的凑上前来,不过这次他学乖了,声音压的极低。
林樊桦琳的嘴角弯起,勾勒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低低的说道:“对,是我害死他的!夫君,你别怕,我来陪你,樊桦琳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温柔的语言编就的美丽谎言,她虚假的生命只有他是真实的,陌上相逢,繁花相送,他长身而立,眼眸淹没了她的天地。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
她原本就该当一只乖巧的木偶人,永远远离他的世界,这样才能相安无事,爱和恨两不相干,一片悠然!
叶涵衍轻笑,并不说话,只是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一块玉佩,悠悠的转动着,一旁一个少年脸色一白,快速的飞驰而来,“啪”的就来到了两人面前,庭中喧闹一时也没有人注意他们,但是这一角却是一片安静,妈妈困惑的看着来人,叶涵衍嘴角明显多了一抹玩味的笑意,来人呵呵一笑,眉眼之间神采飞扬的看着妈妈说道:“妈妈,我来照顾他,我们是…..是熟人、熟人,很熟的人。”
很熟,有多熟?
妈妈忽闪着小绢从善如流的回答:“原来如此,那笑笑你好好招待公子,这位公子慢慢玩,我就不打扰了。”
马走如飞,寒风迎面扑来,拂落叶蓉儿眼角的泪珠儿,灰衣人瞅到她眼中的晶莹,知她心里难过,不安道:“大人,你还好吧。”
“麴谷,我很好,稀罕就这么走了也好,若她还活着我也会亲手溺了她。”她不能为了一颗解药牺牲十几万人的性命,孰轻孰重她清楚。
“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