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晨阳轻轻地把她搂在怀里,手掌在她背上温柔的安慰着。
“甜甜是前两天在家里突然发病的,然后医生说,这一次疾病来势汹汹,怕是没有之前那么容易治好。”
“唔……啊……”
梦溪直接将自己埋在他的胸膛里,嚎啕大哭!
她见过太多太多生离死别,自然知道医生说的没有那么容易治好是什么意思。
只是当这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死别两个字,是多么重,重到让人承受不住。
梦溪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一座大石头堵住一般,闷的慌,怎么都喘不过气来。
她也哭自己的胆小懦弱,不敢把自己偷偷出去接广告的事情,告诉潘晨阳。
过了许久,梦溪才终于平静下来,两只眼睛哭的红扑扑的,就像一只染血的小白兔。
潘晨阳心中一疼,伸出自己的袖子,轻轻的帮她擦干脸上的泪水,“没事的,我们先回去吧。”
梦溪拉着他袖子的手,猛地收紧,“车上…皮蛋…的玩具,好像…是新开…张的公司,贝塔玩…具有限…公司生…产的,你可以…可以去查一下。”
梦溪说话的时候,一顿一顿的,不停的打着嗝,刚刚说完,好不容易停下来的眼眶中,又渗满了雾气。
潘晨阳看着她,宛如一个小孩子,就伸手轻抚她的头发,“没事的,放心吧,有我呢,我会查下去的。”
梦溪一边哽咽一边点头,这才上了车。
有他在,应该真的会没事吧。
回到别墅的时候,梦溪已经哭累了,睡倒在副驾驶座。
潘晨阳轻轻地下车,将她从车上抱下来,放在二楼的客卧,轻轻地帮她盖好被子,又从冰箱里,拿出来两块冰毛巾,帮她敷已经有些红肿的眼睛。
安置好一切后,便立刻下楼打了个电话给夏泽。
“总裁大人,因为您突然回家,我这正加班呢,你又有什么吩咐?”夏泽趴在堆满文件的办公桌上,累的简直就要睡着。
潘晨阳薄唇微启,仍然是一惯的冰冷:“调查个事情。”
夏泽:“啊喂!你这样逼着我长期连夜加班,是会失去本宝宝的!我早上刚刚帮你去4s店提车啊!下午还要给你开会!现在又要加班!”
潘晨阳对于他的抱怨,根本不予理睬,而是接着说:“我怀疑以前的春晖玩具厂,又找了投资商重新生产了,我刚刚在市面上看到他们家的玩具。”
夏泽身居高位,自然知道,以前春晖做的那些龌龊事,不仅把潘氏的玩具厂给炸了,还派人去丽江绑架顾梦溪,之前不久,更加是丧心病狂地,买了黑市的人,谋杀潘晨阳。
“总裁!别的事算是加班,这个不是,这是为民除害!你说查什么,我去!这就去!特么的!老子不把他们狗窝端了,我就不信夏!”
潘晨阳:“贝塔玩具有限公司。”
潘晨阳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风景,眉头紧锁,他总觉得有些事没那么简单。
…
美丽缘整容医院。
猎豹撑着坐在沙发上,胸口上的伤口,经过几天换药后,有些好转,宽松的病员服,半敞着垂在沙发上。
“老大,你要的人来了。”一名穿着黑色西装,领口上贴着猎鹰动物的别针,格外亮眼,面向猎豹垂首。
“让他进来。”猎豹大手一挥,随从就从旁边的衣架上,拿过来一件西装,猎豹扬起手一伸。
病员服在西装的辅助下,竟然也有一番独特的魅力。
从病房门口,走进来一个五大三粗的人物,尤其是肌肉处,异常爆满。
猎豹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是上次梦溪和范诚刚做手术时候,护士在旁边偷拍的,另一只手,指着照片中的女人,不急不慢地开口,“我要她一只手。”
对面的男人,脸上洋溢起淫邪的笑容,“这女人我认识,老大只想要一只手吗?”
猎豹跟着笑了,“其他你想要什么?都随意。我最近因为身体不适,这么可爱的人,这种好事只能落到你手上啊。”
跟猎豹交谈的,正是黑市上鼎鼎有名的杀手——狂龙。
狂龙在业内享有名气,一向以心狠手辣,辣手摧花为名,特别喜欢那些年轻的姑娘。
狂龙点击微信,表示接收到这张照片,“真想看看这娘们,脱下口罩的样子,一定倾国倾城。”
…
梦溪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迷茫的睁开眼睛,发现屋内已经空无一人。
她赶紧拿起电话,按下接听键,电话那边是熟悉的母亲的声音,“梦溪啊,之前就听你说过,你找了个男朋友?什么时候带回来让妈妈看看?”
“妈……你那边怎么样啊?”梦溪按着手机,躲在被窝里。
“我就知道,你肯定有能力,龙鱼的事情,赔偿也到位了,对方虽然是黑道上的人,但也并非蛮不讲理,我们多给他们点好处,现在已经走了。”
“嗯,那就好,那我挂了。”
“好好好,你有事你就忙,这回要多谢谢你男朋友,以后让他来家里吃饭啊!”顾母一边说着,一边乐的合不拢嘴。
梦溪却全然没有心情管那么多,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两天的事情。
她被带着去做手术,看到了那个纹身,又被带着去做广告,没想到公司竟然是春晖玩具厂的新公司。
她到底该不该把这些事,都告诉潘晨阳呢?
正当梦溪在想着事情,卧室门突然被打开。
潘晨阳穿着一件深蓝色衬衫,配上一条休闲裤,端着一碗粥走进来。
“起来吃点东西吧,一整天你都没吃什么。”潘晨阳一边说,一边把旁边的床旁桌推过来,随后摆好碗筷。
梦溪的眼睛还是有点红,勉强能睁开,露出一条小缝,看了眼碗里的粥,很简单,鸡蛋青菜粥,上面还飘着两个蛋壳。
“你做的?”
潘晨阳循着梦溪的视线,落在碗里的两粒蛋壳上,假装没看到地轻点了点头。
“看着还不错。”
潘晨阳:“嗯。方阿姨带着她老伴回家休养几天,所以这两天不能过来。”
“嗯。”
只是简单的几个对话,梦溪就觉得心里特别踏实。
“你要不要跟我去趟我家?”梦溪一边挑着蛋壳,一边说。
“好,暂定在下周末吧,我确实一直没有去看望过你的父母亲。”
潘晨阳两只手插着裤兜,眼睛虽然看向别处,余光却时不时的落在,那两粒被挑出来的蛋壳上,脸上不自觉地爬上一抹红晕。
“挺好喝的。”梦溪咕嘟咕嘟一口气都喝完了。
“嗯。”
突然,床旁桌被推走。
潘晨阳整个人都坐在床上,一只手已经悄悄地爬上她的细腰。
“你喝饱了,是不是要考虑下我?”
梦溪带着笑的眼睛,倏地收起笑容,这…这……这又是要吃人的节奏啊!
“唉唉唉,你的伤口还没好呢?作为医生,我得对你的健康负责任。”
“好了,不信脱下来给你看看。”潘晨阳一边说,一边抓起梦溪的手,往他的衬衫扣子上放。
“额,这个,检查伤口就……”梦溪只觉得自己,被握着的的手掌心,灼热的撩人,而指尖却在他的掌控下,一粒一粒的解开扣子。
“不是挺负责任的吗?看伤口都这么不积极?”潘晨阳很快就赤果果地,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右肩上的一块纱布,已经换成一个稍大的敷贴,打开一看,新鲜的嫩肉,已经慢慢的长出来,确实好的差不多了。
“潘先生,医生建议你这时候不能够做剧烈运动,还是要以休息为主。”
“所以我们就休息吧。”潘晨阳刚刚说完,火热又酥软的唇瓣,已经紧紧的贴上来。
“啊喂!休息不是这个意思!”
“睡觉?”他的吻,霸道又缠绵,像一条火热的蛇,紧紧的把梦溪缠住。
休息确实是睡觉,可不是这种意思上睡觉呀!
梦溪刚想挣扎着推开他,两只手却早已被他紧紧的,禁锢在怀抱里。
明明是受伤的手,力气却一点儿都不小。
“唔……你这样会让伤口裂开的。”梦溪被吻的,又喘又热,好不容易找出一丝空隙,透口气。
“甘之如饴。”
潘晨阳俯身,把她整个都蜷在怀里,虽然手臂上有伤,却丝毫不影响他手上的动作。
轻轻的把碎花裙往上推,触碰到她纤细的腰肢,瞬间一阵酥麻刚刚拂过,他滚烫的唇又落了上去,惹得梦溪整个身体都微微颤抖。
“以后还夜不归宿吗?”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腰上,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梦溪囧!
原来这是惩罚。
他还记着这事呢!
“嘶……”终究还是因为运动太过剧烈,潘晨阳忍不住地轻哼了一声。
“要不,要不以后再补?”梦溪躺在他的身下,扭过头,脸上泛起一阵红晕,略带着羞涩地说。
“看来是老天,注定要让我们换种方式相爱。”
“啊……”
梦溪还没有搞懂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自己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抱起,翻了个身,坐在他的腰上。
梦溪的脸,烫了又烫。
恬不知耻!
最后,梦溪当然在他的手中,一个劲地求饶。
夜里的月光,透过窗户,静静地洒在他的脸颊上。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让她心动,幽黑的睫毛静静地躺在禁闭着的眼睛上,如雕刻般的侧颜,折射着点点月光。
他轻浅的睡眠中,还埋着刚刚温存过的甜蜜。
只是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就可以不论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