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目露杀意地看了颂秋一眼,这里除了颂秋这个恶毒女人,没人会打顾吟春。他克制着心中的暴动,朝淑雅沉声问道:“淑雅,这顾二姐是怎么回事?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可是公主,怎能眼见顾二姐受伤而不顾呢?”
淑雅脸上的笑意隐去,心中对顾吟春更加厌恶,这是云渺第一次当众指责她,还是在情况不明之下就给她按了罪名,果真是色令智昏,“五皇兄错了,顾二姐冒犯于本公主,本公主只赏了她一巴掌,算是轻的。”
淑雅这话是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这样云渺即使想要责罚于颂秋都没有理由。
颂秋倒是没有想到淑雅会这样做,想来想去让淑雅愿意这样做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云澈。至于她母亲与贤妃娘娘的情谊,在未得到证实之前,淑雅是不会轻信的。
淑雅的自称让处于愤怒中的云渺恢复了些许神智,见淑雅神色不佳,知晓自己刚刚错了话,“淑雅,是皇兄不对,错话了。”
淑雅见好就收,她已经看出云渺对顾吟春情根深种,但该讲的话她还是要的,“五皇兄,淑雅是什么样的人,五皇兄难道不知道吗?淑雅是不会随意处置他人。五皇兄刚刚的话不仅是对淑雅的侮辱,还是对皇后娘娘的质疑,请慎言。”
云渺面露愧色,“皇兄一时气极,糊涂了。顾二姐做了什么让淑雅生气的事情?”
淑雅心中叹气,云渺脸上只有愧疚,没有反省。这不是一时糊涂,而是被人迷了心窍了。淑雅看向跪在地上的顾吟春,眼神越加不善,“五皇兄,顾二姐挑拨我与顾大姐,刚刚还在我面前失态,五皇兄该不该罚?”
云渺自然不相信顾吟春会挑拨,认定这又是颂秋使的诡计,但是因这话是淑雅的,他只得默认,“淑雅,女脸面薄,你也不该打人脸上,还下这样重的手。”
云渺话中的指责意味只要不是聋都听得出来,淑雅脸上神情未变,但看着云渺的眼睛却已然泛起疏离。
颂秋朝淑雅屈膝行礼,“臣女谢过公主殿下刚刚的维护。”又转向云渺,“平王殿下,妹妹脸上的一巴掌是臣女打的,臣女不认为臣女有错,若平王殿下仍一意孤行,可以现在询问妹妹,看她是如何认为的。”
云渺额头青筋直跳,又是这样自信满满的神情,昨日在丞相府花园中的事情再度在云渺眼前浮现,那种屈辱感即使有了顾吟春的解释,他依旧无法释怀。
云渺看着颂秋头上那支闪耀着七彩光芒的凤簪,这样恶毒的女怎么可能会是皇兄的心爱之人,定然是如吟春所的那般,颂秋使用了什么法迷惑了皇兄。
“希望顾大姐以后也能这般自信。”云渺目露凶光,仿若涂着毒汁的毒蛇,等待着给于颂秋致命一击的时刻。
颂秋不以为然,当初抚于铮上位,整个北赢皇室暗杀、威胁她都挺过来了,还会害怕云渺这点警告,“臣女定然不辜负平王殿下的期待。”
“哼!”云渺冷哼一声别过头,对淑雅道:“既然淑雅已经罚过顾二姐了,这是就算了了,也该让顾二姐起来了。”
“淑雅听五皇兄的。”淑雅的目光在云渺与颂秋之间来回打转,她实在是想不通颂秋凭什么用这样不敬的态度对着云渺,难道是因二皇兄?淑雅否决,二皇兄不是那样的人。
“臣女谢过公主殿下,谢过平王殿下。”顾吟春在玉琴的搀扶下站起身,她深深低着头,企图掩藏脸上的红肿。不是顾吟春不想借机诉苦,而是她无法接受自己两次被颂秋愚弄,两次在云渺面前狼狈失态。
“淑雅公主,今日臣女还有其他事情,请容臣女现在告退了。”颂秋是故意的,她这是在提醒云渺与顾吟春他们这次的目的,正好淑雅公主也在,多了个见证人,宫里想必会更热闹。
淑雅也错以为颂秋今日是为了送云澈,“那你退下吧。”
“等等。”云渺叫住颂秋,“顾大姐这是要去何处?可是不喜本王在这?”
“平王殿下笑了。颂秋此行为给府中添置物件,约了云罗阁的东家看布料。”臣女倒是思念太殿下,只是殿下此行是有要事在身,不然臣女也想学……”颂秋暧昧地看了看云渺与顾吟春两人,“在离别前见见心上人。”
颂秋这话得可谓是露骨至极,对顾吟春与云渺的鄙视更是半点都不掩饰。可是这话却挑不出错的地方,她话中并未提及顾吟春与云渺,只是那眼神,只要不瞎的人都懂。
顾吟春紧咬唇,眼泪无声地滴落在地板上分外惹人怜惜。可惜这里唯一把顾吟春放在心间的人却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而是怒瞪着颂秋,“顾大姐可真是伶牙俐齿。”
颂秋摆出无辜的模样,羞涩地道:“让平王殿下与公主见笑了,臣女只是太舍不得太殿下了。”
淑雅绷着脸不让自己笑出来,这真是太有意思了,二皇兄看上的人果然不一般,这话可真是处处踩着五皇兄与顾吟春的痛处,偏偏还让两人无法把火发出来,只能往肚里咽。
云澈的七彩宝石凤簪就是对颂秋的认可,而皇室保持沉默,这相当于承认了颂秋是云澈女人的身份,颂秋直言她对云澈的思念并不会被人成有伤风化。
但顾吟春可就没有这份幸运了,她并没有受到皇室的承认,所以云渺连约见顾吟春都不敢光明正大。
顾吟春向着云渺与淑雅屈膝,“平王殿下,淑雅公主,姐姐一人面见云罗阁东家有违礼仪,望两位恩准臣女与姐姐一同告退。”
“顾二姐不愧是丞相府的姐,既然顾二姐有这份心,本王与淑雅自然愿意成全。”
颂秋瞄了一眼顾吟春,还真是打不死的强,为了阻拦她,连离别的约会都不要了,真是一对同心同德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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