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荷面露不甘,丑恶的嫉妒爬上了她清秀的脸蛋,她愤愤不平地道:“不过就是在姐身边待的时间久一点,凭什么姐事事都想着她。太医,我呸!她也得有那个命!”
奶娘心脏“咯噔”一声跳到她嗓眼上,她两边脸颊上的肉颤了颤,她没想到玉荷竟然如此狠毒,竟然想要玉琴的命,她面上做出无奈的样,“你怎么就这么冲动呢!姐目前瞅着她,若是出了岔,你我都跑不掉,下次有的是机会。”
玉荷不满地哼了两声,最终还是选择听奶娘的话,她不是不想一个人做,只是这事已经让奶娘知道了,万一出了纰漏奶娘把她供出来,她可就死定了,“这次我听奶娘的,那药我就不下了,她明日就该醒了。”
见玉荷完全没有替玉琴解毒的意思,奶娘听着心里发寒,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想想这玉琴虽待玉荷没有玉烟亲密,但好歹也待她不错,不然以玉荷这泼辣的性,早被赶出院里。
“这样最好,你也快去姐房外守着,你与我这几日要注意保持距离。”奶娘已经打定注意远离玉荷,不玉荷这歹毒的性,就是玉荷弃的身份就够奶娘把她视为瘟疫了。
玉荷则半点没有察觉出奶娘的态度变化,一心筹谋下一次还如何人不知鬼不觉的给玉琴下药。
玉烟到顾吟春院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她在未惊动他人的情况下跟着丫鬟心翼翼地进了玉琴的房间。
房间里窗户紧闭,浓重的药味熏得玉烟胃里泛呕,她连忙用手捂住口鼻,走到窗前微微推开三指宽的缝隙,然后才走到玉琴床榻前。
玉琴脸色泛白,额头虚汗直冒,双眼紧闭,嘴唇干裂,整个人处于昏睡状态。玉烟把架上搭着的毛巾浸湿,拧干后为玉琴擦拭额头。或许是因为冷水的刺激,昏睡中的玉琴慢慢睁开了眼睛。
玉烟惊喜,“姐,是我,玉烟。你好些了吗?”
玉琴眼神涣散地望着玉烟,似乎并未认出她,玉烟握住玉琴的手,那烫人的温度吓得她立刻俯身用手试探玉琴额头的温度,可玉琴额头却是一片冰冷。玉烟想起来之前颂秋的话,心生不好,玉琴只怕是遭人算计了。
玉烟着急,却毫无办法,她如今可不是顾吟春院中的大丫鬟。她低头,最靠近玉琴耳边,“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你……”玉琴嘴里发出嘶哑地声音,玉烟抬起头,连忙做到桌处倒了一杯水,坐在床沿上扶着玉琴坐起,把水递到她嘴边。玉琴本能地张口喝水。等这一杯水下肚之后,玉琴的眼中终于出现了一丝神色。
“玉烟。”玉琴有气无力地唤道。
“是我,我在。”玉烟放下杯,目光关切地注视着玉琴,“姐,可还要水?”
玉琴摇头,目光看向门外。玉烟心中一凛,看来玉琴也知道她这次是被人算计了,“姐,门外有丫鬟守着。”
玉琴手指动了动,玉烟连忙把手放到玉琴手指下方,她刚到顾吟春身边的时候,玉琴就是这样教她识字的。玉琴在玉烟手心写下“荷”和“奶”两字,玉烟手握紧,没想到玉荷竟然勾搭上了奶娘,这样一来玉琴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你放心心,姐不会让你有事的。”玉烟安慰玉琴,顾吟春如今把玉琴视为牵制的工具——这个是颂秋告诉玉烟的——只要顾吟春一日需要用到玉烟,就不会让玉琴有事。
玉琴却摇头,张开嘴无声吐出两个字:“正好。”
玉烟分辨出了玉琴的话,但她却不这样想,顾吟春是不可能因为这样就放弃玉琴这枚棋的,不过这些话现在不适合告诉玉琴,“不要乱来,身体坏了可是一辈的事情,交给我,你好好养着。”
玉琴想了想之后才点头,她是要出府的,出府之后若是身体不好,嫁人之后有的是苦头吃。
玉烟见玉琴真的听进去了,又嘱咐两句,才不放心地离开了玉琴房间,去了正房。
顾吟春早就在等着玉烟了,听了丫鬟的禀告之后想都没想就让玉烟进来,等玉烟进来之后,她才皱着眉头问道:“你今日这样过来了,她知道了你该如何?”
玉烟把一早想好的辞出:“奴婢在厨房听闻玉琴生病了,奴婢刚进府的时候玉琴对奴婢多有照顾,奴婢若不过来看看,恐怕太寒心了。”
“这个法倒是合情合理。”顾吟春点头,她站在一个主人的立场看,若是手下人都一些冷情冷心的人,她用着也会不放心的,“棋姨娘今日怎么到她院中去了?”
玉烟回道:“四姐撞见了张奶娘,张奶娘见四姐一个人就把四姐带回了院中,棋姨娘知道后就来院领四姐回去。”
“只是这样?”顾吟春不相信,棋姨娘可是颂秋生母忠心的狗,前些年若不是有她时不时在顾玄明跟前颂秋的好话,顾玄明早就把颂秋扔到别院了。
“奴婢当时被派去去糕点了,对这事并不太清楚,只知道棋姨娘走时似乎不高兴,四姐还摔了棋姨娘的手。”玉烟所的这些自然是真的,同时也是顾秋院中众所周知的事实,只要顾吟春稍加打听就能知道。
顾吟春沉思,顾思雅摔了棋姨娘的手?顾思雅与棋姨娘在府中可谓是隐形人的存在,比起高调的灵姨娘和芳姨娘,棋姨娘可是安分守己,若非顾吟春从顾玄明那里得知棋姨娘常提起颂秋,她都不会关注棋姨娘。
至于顾思雅这个最的妹妹,顾吟春更是没有什么印象,记忆中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大约是个身型圆润的胖妞。
“常言道,咬人的狗不叫。”顾吟春冷笑道,“顾颂秋此刻风光了,她这个狗腿当然要回去拜见主人了,只是我们的四姐未必会如她的愿。你回去好好打听,看看到底是四姐与棋姨娘不和,还是与顾颂秋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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