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是东魏人
作者:絮凉      更新:2019-10-03 12:35      字数:2103

“殿下,时间会让所有的事情水落石出。”颂秋再次做出虚弱的样,咳嗽两声,“秦大夫既然已经回府,殿下带走便是。臣女就不再留殿下了,臣女得让太殿下为臣女少操心。”

颂秋这话可以是在赶云渺,可云渺却并未动怒,反而这时才开始思考起他此次行为的不妥当之处。

“本王……”云渺面色难堪,犹豫了好一会才继续道:“是本王失礼了,望顾姐见谅。”

颂秋可不是一般的官家姐,难得云渺有这样的认知,她可是轻轻放过。她撩了一下眼皮,“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臣女希望殿下下次再做出这种事情的时候,稍微想一想,臣女头上可是插着太殿下的凤簪。”

颂秋这话就差是指着云渺的鼻骂他了,云渺却不敢有任何怨言,颂秋的没错,颂秋如今身上可是打着云澈女人的标签,而他这个身为弟弟的人却闯了颂秋的闺房,若是让人知道了,不知道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

云渺可以是落荒而逃,颂秋见映红面色忐忑,知她是在担忧内阁中的云澈,索性遣退了她,一个人慢悠悠地迈着步朝内阁走去。她刚一越过屏风,就被云澈欺身压在衣柜上,双手也被他握住举至头顶。

“不舒服。”颂秋微微皱了皱眉,动了动被云澈钳制住的手腕。云澈闻言手上的劲稍微散去一点,姿势却并未有任何变化。

“你故意的。”云澈看着颂秋道,他话中指的是颂秋之前特意看向屏风的那一眼。

“嗯。我是故意的,你要如何?”颂秋冲云澈眨眨眼,一副任由他处罚的样。可云澈却看见了她后背的摇动的狐狸尾巴。

“你呀!”云澈紧绷的嘴角挂起无奈的笑意,“他是平王,是父皇宠爱的皇。”

“你会护着我的。”颂秋有恃无恐地道,“尊贵的太殿下,臣女的可对?”

云澈叹了一口气,附身在颂秋额头上印下浅浅的一吻,“你是孤的。”

颂秋翻了一个白眼,正想抗议云澈的霸道时,却睹见云澈那深如大海的眼眸,迷失在那由屡屡情丝编制而成的密不透风的情里。

“你……”颂秋眼神复杂,不知怎的想到了云渺刚刚的样,“东魏皇室中人都这般容易动情吗?”

云澈因颂秋口中的“东魏”而沉下脸色,“你是东魏人。”

颂秋眨眼装傻,“殿下的是,臣女自然是东魏人。殿下还未回答臣女的问题。”

云澈这次却并未顺着颂秋的意,揭过不谈,而是郑重其事地道:“顾颂秋,是丞相府的嫡女,你背后有丞相府。”

颂秋一怔,云澈对她太好,太温柔,以至于让她差点忘记他是东魏的太,是杀伐果决的太殿下看,“殿下放心,臣女虽不在意丞相府会如何。”

云澈用丞相府提醒或者是威胁颂秋,颂秋却告诉他,她并不在意丞相府。云澈眼眸一深,正欲开口什么的时候,却听颂秋道:“殿下与其用丞相府来提醒颂秋,不如用自己。在臣女眼中,殿下的存在比丞相府重要多了。”

云澈震动,颂秋的话得太突然,令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准备,眼中所有的情绪都来不及整理掩藏,被颂秋看了个正着。颂秋的身体稍微向前移动,嘴唇靠近云澈脸颊,就在云澈以为她要亲他的时候,她却发出一声轻笑。

“殿下的耳朵真红。”颂秋笑着道,一双美目灼灼地盯着云澈通红的耳垂看。

云澈心里泛起无奈,颂秋与那些人所提及的女完全不同。云澈用手揽住颂秋的腰,那只比他手掌略宽的纤细腰肢,脆弱得仿佛他微微一用劲就会折断,“你若真这样想,孤很高兴。”

颂秋心间泛起微微的酸意,她回想起第一次见到云澈时,云澈就像是他那日穿着的衣衫所绣的祥云,高不可攀,清贵至极。可如今这样的人却会因她一句话而牵动心神,真是不可思议。

“殿下可以一直保持这样。”颂秋轻轻的用气音出这句话,若非云澈一直关注着颂秋,只怕是会错过。

云澈却把颂秋这句话记在了心中,他知道这是颂秋的真心,同样是他付出的回报。

“殿下,颂秋为了殿下的事情可谓是煞费苦心,殿下没有一点表示吗?”颂秋转移了话题,双眼里露出贪婪的神色。

“你想要什么?”云澈问,这世间只要是他能给的,他都会为颂秋寻来。虽然知道她要的东西不简单。

“我要殿下一个承诺。”颂秋道,“一个云澈给与颂秋的承诺。”

颂秋话中用的是“云澈”,这是让云澈抛开了东魏太的身份,以一个男人的身份给与她这个女人一个承诺。

云澈听后眼中神色微微闪动,迟疑了几秒钟之后才道:“你。”

颂秋并未因云澈的迟疑而感到失望,因为他是云澈,是东魏的太,是肩负东魏万千百姓未来的下一任魏帝,若他真是那种为了女儿私情就抛弃肩上责任的人,他就不是云澈了。

“殿下可还记得兵器铺中颂秋对殿下的求助?”颂秋问,那日她曾让云澈寻找策划刺杀顾满的幕后真凶,寻找出证据。

云澈微微蹙眉,他很不喜颂秋对于北赢的关注,这种找不到任何由来的关注让他感到不安定,往常对于这种不安定的存在他会直接抹杀,而今他做不到。

“孤不喜你对他们的过分在意。”云澈道。颂秋几次寻求他的帮助都是与北赢相关,无论是北赢帝还是傅九朝,亦或顾满,这些原本该与颂秋无关的人,却奇异地与颂秋有了不为人知的某种联系,这令云澈很不喜。

颂秋一怔,云澈和她是同类人,谋划、算计可以是他们的生存本能,无论是他们有意或者无意,伪装与防备早已成为他们的脱不掉的面具,直言心事反而成了他们无法做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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