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人都坐下之后,李奇巫师示意云澈可以说刚刚的发现了。
但是云澈倒没有马上说出。
“李奇巫师,今天是你和女儿的喜逢之日,大概你们还是有许多的话要说的,我不急,你们倒是可以先说。”
没想到,云澈这番很为李奇父女俩考虑的话却被欢儿被驳了过去。
“我现在已经回来了,我和父亲并不急于一时,还是巫族的事情重要。”
云澈倒是没有想到欢儿可以这样识大体,不禁令他刮目,但是他也不是犹豫的人,既然他们不需要,那他便直接说出他自己的发现吧。
“首先,这件学堂里孩子发生这样的病症的事件就很不正常,毕竟也只有学堂里的孩子,别的孩子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
李奇巫师听到这里不由得点了点头:“我当初去查看的时候,也觉得很不正常,这似乎不像天然生病,倒像是……”
“人为下毒!”
老板听到这里不由惊呼。
听到此话的李奇巫师和云澈对看了一眼。
“确实如此,这样恐怖地满脸出现古怪颜色的病症更像是下毒所致,想必李奇巫师一开始去诊治的时候就应该已经发现了吧?”
顾颂秋说完这话之后,看向李奇巫师。
“是。但是,我并没有证据,并且一时我也解不开这个毒,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我最终没有说出来。”
听到这话的欢儿不由得心疼地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李奇巫师的手,李奇巫师也用自己另一只手安抚地拍了拍欢儿的手,示意自己不要紧。
然后继续说道:“那刚刚你们说的发现是什么?”
“刚刚围着李奇巫师的那一群人中,有一个频频站出来回话的男人,虽说乍听下去,似乎他的话并没有任何不好的地方,但是其实他一直在引导着大家去攻击李奇巫师。”
“这个男人我记得,是曹轩,他平时在族里面的存在感极低,今天也不知道为何却做出头鸟一直在说话,当时我也觉得奇怪来着。”老板面带疑惑地说着。
“那就对了,既然平时沉默寡言,这种争斗很是激烈的时候出来说话可想而知肯定有问题。”
“可是能有什么问题呢?”老板疑惑。
云澈沉默了一下,然后才缓缓说道:“我们之前有个事情并没有告诉你们,在有一次我和阿秋出去的时候碰到了刺客,但当时刺客全都自尽,并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所以我们便没有说出来,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可是现在看来,这恐怕是一件事。”
“是外来人做的?这是引起混乱要杀了你们?”李奇巫师追问。
“大概是的。”云澈沉着脸色说道。
“是我们的到来打破了巫族这么多年地平静,既然是跟着我们来的,那我们便会在解决了他们之后再自行离去,但是,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们感到很抱歉。”
顾颂秋的话语落下之后,室内一片沉默。
“我想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何以引来这样的刺杀?”李奇巫师问道,“毕竟这些魑魅魍魉是你们带来的,而这些已经危害了我们巫族。”
“这个你倒是可以问一下欢儿。”
顾颂秋转头看向欢儿。
“他们是东魏国的太子云澈以及未来太子妃顾颂秋,我现在容身的地方就是太子的寝宫,是太子的宫女。”
老板听到这话,惊得将自己手里本来握着的茶杯松开了。
就连李奇巫师本毫无表情的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些许震惊地神色,他本来就知道这俩人一定是权贵之人,倒是没想到是如此权贵。
那这刺杀之人肯定也是来自朝廷了,想必是阵营不同之人,想谋杀太子取代之。
“我们巫族与世隔绝,一直自给自足,并不十分了解你们的事情,也并不信奉这些,所以,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东魏国太子和太子妃。”
“这个自然。”
云澈也并没有想在这里“作威作福”的想法,也丝毫不在意现在李奇巫师在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之后的态度。
“现在我和阿秋就只是来到你们巫族求医的平凡人,我们自己也会自保。所以,现在在我们走之前就是把那些跟着来的杂碎给彻底处理掉,再还巫族一个宁静。”
李奇巫师听到云澈的这番话,心里还是很触动的。
一代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如此明事理,有担当,还是很不错的。
云澈看到李奇巫师并没有任何反对,接着说道:“我觉得,当务之急是要把这些孩子中的毒给解开,然后抓住曹轩,逼问出背后指使之人是谁!”
“不错!我现在就去看看那个去世的孩子,深入研究,尽早解了这个毒,那另一件事情就交给云兄了,你幕后,让老板去做,这样可以不引起别人得注意。”
“好的,我一定要把这个将我们巫族弄成现在这个乌烟瘴气样子的狗杂种给揪出来,清出去!”
老板很是愤怒地说道。
这之后,李奇巫师便抱过那个孩子去了自己的炼丹房。
云澈站起身来,弄平了自己衣服上面的皱褶,抬起头来看着老板。
“老板,你去将曹轩骗来,随便以一个什么他相信的借口,将他骗到你的客栈,我们都去那里等着。”
“为什么去客栈那么麻烦,何不就在这里?”
老板很是疑惑。
“叔,怎么能来这里呢?要是你让曹轩来这里,他会来吗?这里刚刚就已经发生了一场由他半主导的冲突,你现在叫他来这里,无论用什么借口,以他现在做贼心虚的心情怕是都不会来的,但是客栈就不一样,能消去他很大一部分的戒心。”
老板一听欢儿这么跟他解释,恍然不悟,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子。
“哎,你瞧我这脑子。那我这就去找曹轩去了啊。”
老板走后,欢儿不由得有些担心地说道:“这我叔这么一个憨厚的人能将曹轩骗来吗?”
“你叔这可不是憨厚,只是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而且他做这客栈老板这么多年,这些圆滑大概还是懂的。”
顾颂秋笑着对欢儿肯定。
欢儿一听顾颂秋的话,想到了过去自己去老板客栈的时候,也是多次看过老板完美应付那些外人的人啊,别的不好说,这老板的口才那还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