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段林一听顾颂秋的话,也顿时醒悟过来。
他们现在就此情景根本无法将干布松骑绳之以法。
他们到时候来到皇上的面前,要是说起了如何找到的这个事情的真相,那时候必定是要扯上金枝的,就是他们在皇上面前揭过此事,可是干布松骑怎么可能如他们的意?最后皇上还是会知道这件事!
宫中是一个藏不住消息的地方,要是金枝和干布松骑孤男寡女地待了一夜的消息传了出去,那金枝别说嫁给他成为庆公侯的将来的世子妃了,就是在世为人都很困难。
他们这次没有证据只有王姝婕这个可变的人证的这场指证,他们根本不可能给干布松骑任何的伤害,只会带给金枝毁灭性的打击。
仇段林想到这,有些失望地低下头,看着在自己怀里很安详的金枝,愧疚,却无能为力。
王姝婕看着仇段林那么温柔的看着金枝,脸色因为嫉妒而逐渐扭曲。
王姝婕“扑通”一声猛的跪在了太子殿下面前,声泪俱下。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听信这个男人的教唆,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太子殿下,你们要是想要指正这个男人的一切罪证的话,我给你们当人证,你们给我一次机会。”
干布松骑看着这个膝行到云澈面前哭得凄凄惨惨的女子,觉得十分有趣,这要是不知道事情真相的还真以为这个女人是被他逼迫的呢。
云澈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女人无动于衷,这件事就是即使为了保全他这刚刚认下的义妹,也是不能把事情闹到皇上面前的。
顾颂秋看着云澈高深莫测的盯着跪在他脚边的王姝婕,实在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但是,刚刚王姝婕看地仇段林和金枝的那一眼倒是被她不巧给瞧到了,所以她现在能肯定她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无非到了皇上面前之后,在指控干布松骑的时候不巧把金枝也在他这的消息给泄露了出去,那到时候谁也拿她没办法。
顾颂秋想到这,拉了拉云澈的衣袖,待云澈看向她时,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不要。
云澈安抚地拍了拍顾颂秋的手。
“既然人找回来了,我们便也不多打扰魁王和自己未来弟媳叙话的时间了。王小姐,再见。”
说着,牵着顾颂秋的手便率先走了出去。
接着,仇段林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而干布松骑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并没有动,他知道,这太子出行肯定不只是这几个人前来,那些暗中的人多的是在这片树林里呢。
而云澈一行人离开之后,便一同前往皇宫而去,再过几天就是庆公侯府的大公子娶亲的日子,这个时候新娘早已早早地被送到了皇宫之中待嫁,所以,这个时候,金枝应该在皇宫。
仇段林将怀里的金枝放到了床上,然后站起身,让太医过去把脉。
“回太子殿下,这女子脉象平和,并无什么异象,她先在不醒过来,只是体内所中麻药的分量太大,一时半会才会没醒过来,过段时间便好了。”
“好,你下去吧。”
仇段林坐回到了金枝的床前,看着双眼紧闭的金枝,心里满满的心疼。
要是这几天,干布松骑便想着图谋不轨,那可怎么办?幸好幸好,干布松骑对她还是有点别样的感觉,没有这么直接动她,只是一直让她这么沉睡着。
他低下头,亲吻了一下金枝的额头,之后深深得看了他一眼之后,站起身来。
“殿下,既然金枝先在已经安全到宫里了,臣就不在这里了,婚前新娘新郎见面不符合习俗,不吉利的。”
“好,你下去吧,本宫会好好照顾她的。”
“我这几天待在皇宫照顾金枝也是可以的,这大婚之前确实是不能出任何差错了。”
“谢谢顾大小姐了,但今日之事都已经很麻烦顾大小姐了,这小事就不劳烦大小姐了。”仇段林对着顾颂秋一揖。
说完,又对着云澈行礼:“臣告退。”
这边,云澈等人走后,干布松骑看着被抛弃的女子,顿时也没了兴趣。
“你走吧。”
王姝婕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她本以为云澈和仇段林走了之后,自己肯定就难逃丢掉贞洁的厄运了,可是没想到先在干布松骑居然要放过她?
“怎么?还不走?是想继续再待下去陪我是吗?”
“不不不。”
说完,王姝婕就仓皇地从地上爬起来,连跪带爬地跑走了。
这王姝婕现在注定是要去和亲魁族了吧,而经过今天的事情之后,她的父亲王将军大概也是要被削兵权了,那她先在肯定是要嫁给干布雄武,那他又何必再去动她呢?
只是,还真是没想到云澈会突然闯进来,不愧是让他们魁族当做魔鬼的人,不简单。
干布松骑又转过头看向先在已经空空如也的床,刚刚这上面还躺了一个人呢,真是可惜。
这么想着,干布松骑突然发力,完好无损的一张床顷刻成了粉末,而他,慢慢转身,走了。
次日,金枝便就已经醒过来了。
而顾颂秋没有像昨天仇段林说的那样,回家了,而是留在了皇宫,住在了皇后娘娘那里,在这边照顾金枝。
“大小姐,你怎么在这?哎呀,我头好痛,我这是怎么了?”
“啊,你这几天得了伤寒,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太医变开了药让你一直睡着,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还好,除了头有些痛,别的都挺好的。”
“那就好,那说明你快好了。”
金枝听到顾颂秋的话,将信将疑,但是有说不上来什么,便不再想了。
而顾颂秋看到金枝不再问她了,也松了一口气,她其实不太想去骗这个她第一眼就喜欢的女孩,可是,为了她好,她还是撒了善意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