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颂秋已经把她当做他们自己人的时候,玉烟就已经大概跟她说了一下傅九朝和顾颂秋的关系,她只觉得,他们该是知己好友。
那现在好友遇难,甚至生命都受到了威胁,依照顾颂秋的性格,肯定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但是,不知道为何,她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总觉得顾颂秋为了这件事会做出什么重大的决定,而因此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这样想到,映红不由得紧张地上前一步,小心问道:“小姐,你还好吗?”
但是,顾颂秋并没有回答她地这句话,还是一直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
过了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当映红都已经觉得自己再不唤唤小姐,小姐大概都要脑子出问题了,她实在是很担心顾颂秋。
可是还没等映红说话,顾颂秋就说道:“映红,我没事,你先下去吧。”
“是。”
即使映红还是很担心,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扰顾颂秋的好,还是让她好好想清楚吧。
就这样,映红慢慢退了出去。
而独自还在桌子旁边坐着地顾颂秋,依旧陷入沉思。
她其实还没有想到能够解救傅九朝的事情,好像先在要是救傅九朝的话,那她就只能亲自去一趟北赢了,但是从东魏到北赢哪有那么容易,再说,她还是顾家大小姐,和未来地太子妃,她的一举一动也是很引人注目的。
之前,她还是和前往北赢地傅九朝有着书信联系,可是没想到之后,她送过去到北赢给傅九朝的信就再也没有回信寄回来,那时候她即使觉得有什么不妥,也并没有想到他在谋划策反的事情。
那要救出傅九朝和向于铮报仇的她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做呢?
而这时,深在皇宫之中的云澈也接到了他安排在北赢的内应的飞鸽传书。
云澈看着信上的字,眉毛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北赢传来的消息说:傅九朝刺杀于铮失败被捕,但是这件事也对北赢的政治格局造成了很大的动荡,于铮的统治现在处在一种极其危险的境地,急需要外力介入帮忙,所以,于铮可能即日准备向东魏发出和亲请求,最迟一日后北赢使者和信件便会一起前来东魏。
没想到这和亲还都赶在了一起,魁族为了东魏的土地想要前来和亲,而这北赢居然也想着来东魏和亲。
既然暗卫都这样穿消息过来,那可想而知,北赢那边的形势真的是十分严峻了,可谓迫在眉睫,但是,暗卫先在只传出了这些,他还真不知道北赢那边具体是什么情况。
现在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而这几日,趁着北赢那边还没有消息传到东魏来,云澈就一直在筹备着迎娶太子妃地事宜。
可是,没想到,又过了一天,早朝。
东魏皇帝坐在上首龙座看着下面他地一众臣子,有些意兴阑珊。
他先在已到暮年,实在是对于这些朝政之事没有了兴趣,也不再有着初登上皇位的雄图大志,现在他只想着这个国家怎么安稳怎么来。
他只是希望这个国家呢能在他的手里保持当初父皇交给他的原样就好,也不求更加繁荣富强,所以他一直的宗旨就是能和邻国关系更加密切,邦交更加稳固,那自然最好,战争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所以,即使魁族那样小的民族,在云澈的手里,可能多则也就一年就可以将他们一举歼灭,但是他还是不愿意这样给百姓带来更多的税负,给边境子民带来更多的痛苦,如果能一直和平,那又有何不好?
“朕昨日收到了东魏国君派人送过来的邦交书,上面请求和我们东魏和亲,在朕看来,若是和亲,那两国以后便会友好相处,是友邦,所以朕是想要答应这个请求的。”
皇帝的话一落,下面嘈杂一片,虽说里面也是有些大臣是已经事先得到了消息的,可是还有一部分是今日皇上说完之后才知道的,所以,皇上语毕,大家都在惊疑不断地商议。
“所以,不知众卿意下如何?”
皇上话语一落,下面的人也消了声音。
之后,还是云渺先行上前回话:“回父皇,儿臣觉得这个提议甚好,既可以建立两国新的邦交,又可以促进两国的发展,实在是很多利处。”
东魏皇帝听了云渺的话语认可的点了点头,他也认为着提议甚好,这云渺果然是与他意见相投啊。
这时,云澈也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觉得现在就同意这件事情未免有些操之过急,儿臣认为,北赢不可能无缘无故便来我东魏请求和亲,必定是国家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我国有他们觊觎的东西,要不然以前百年来都没有和亲,现在为何就来了?”
云撤这番话虽说和东魏皇帝想得不是很一致,但是说的也很是在理。
“澈儿说的是。”
“所以儿臣认为,我们还是派人调查清楚现在北赢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然后等北赢使者到来再下结论。”
“父皇,儿臣觉得此举不妥,要是我们如此做,要是让北赢那边的人察觉到了,他们大概会觉得我们是心不诚有意怠慢,不想和他们和亲,到时候要是错失了这样一个好机会那可怎么办?再说了,即使就是北赢是有点别的想法,可是我们东魏难道是他们想觊觎就能觊觎的吗?我们不是还有不落的战神太子的吗?儿臣认为这和亲之事百利而无一害,于父皇一贯的作风很是符合。”云渺趁势说道。
东魏皇帝听完云渺的话连连点头,他不由得痛快说道:“朕认为平王说的很有道理,既然如此,朕同意这个提议,答应与北赢和亲。”
“父皇英明。”云渺连忙说道。
说完之后,还不由得有些挑衅地对着云澈挑了挑眉。
云澈最后也没想到皇上居然答应的这么痛快,但转念一想,这和亲便代表两国联盟,这对于一直想着中庸便可的皇上来说岂不是很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