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听话,这是你唯一变强的机会,所以去锻炼自己吧,孩子,不然,你真的会死的,我不是再和你开玩笑,作为你的太爷爷,我能帮你的,也就只有这些。而且,我没办法离开这个珠子太久,好了!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对了,还有他……”
他又朝神秘风衣男的身上指了指,道:“他是我以前的仆人,你完全可以信任他,所以今后有任何事情,或问题,你都可以向他请教,或者向他求助,他会无条件服从你,并帮助你,你不需要对他有任何怀疑,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南西冷狐疑地瞥了神秘风衣男一眼,心里老大的不相信。
“为主子服务自然不敢违逆!以吾神盟誓!”神秘风衣男立马谦逊有礼地说道,他像只旗杆一样笔直地站立着,并隆重地朝两人鞠了个九十度的躬,以示自己的诚意。
“等一下!”南西冷神思转动,没理会风衣男,对幻影人说道,“我还有问题要问你,你之前说的那什么创世者,你再和我解释一下,他们是怎么产生的我很好奇,为什么会出现他们呢?这个世界很奇怪啊,如果说我们小世界是你们创造的,那你们是谁创造的呢?你解答了这个问题再走。”
幻影人瞧了眼固执的南西冷,淡淡地叹一口气,“唉,据说,他们是从小世界中的人类里选出来的。”
“谁选的?”
“无人知道。”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说。“说实话,多年来,宇宙世界里的人好像都是在遵循着一个莫须有的秩序在运行着,那秩序使他们朝着特定的方向发展,至今还没人见过宇宙的领导者及创造者,有人说,只有创世者掌控的世界数量足够多的时候,才能有机会见到那个万能的领导者即宇宙初始,像你爷爷我这样的小众,就是再来一次都未必有机会见到他呢。”
“能力不行啊!”南西冷摇头深感遗憾地直叹息。
“臭小子!”幻影人对着南西冷的后脑勺又是一巴掌,笑骂道。他总是有办法气他失态。
“你干嘛老打我呀?”南西冷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
“你傻!你当我是你太爷爷就不能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哼。”
“你这小娃娃啊!”瞧着南西冷那副眼高于顶的德行,直叫人叹气。“唉!果然是无知者无畏啊!这还真是一句名言呐,不过,也好,也好啊!”
“什么也好啊?”南西冷伸着脑袋凑近幻影人问。
看老头忽然眉头一皱,深深地盯着他,他赶紧捂着脑袋缩回去,边喊:“别打我!”
幻影人又轻叹一声,淡淡地说:“好了,好了,就这样吧!接下来的事情你问古斯吧,还有,记住我说的话,一定要无条件相信古斯,他会带你接近真相,并保护你。”
南西冷本还想说什么,可看幻影人的幻影越来越稀薄的样子,似乎能量已经耗尽,甚至连说话的音量都模糊不清了,他也就没有在纠缠他,怔怔地瞧着他一点点消失,就像在那些小世界里看周围的景物一点点消失一样,心里说不出的彷徨与惆怅,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相见呢!
“哎,我们还会再见的对吧?”他赶紧大声地对他喊道,朝着已经只剩下一个鼻子尖的幻影人喊。
但他什么回音都没有得到,那人已经不在了。
南西冷对着幻影人消失的地方愣怔了很久,很久,心里头不知是失落还是什么的,乱糟糟的,他一走,好像把他的整个灵智也带走了一样,此时的他又变成了那个宛如白痴一样的俗人。
他斜瞥了一眼和他一样瞅着幻影人消失的地方的神秘风衣男,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一阵,想到太爷爷和他说的话,想到太爷爷叫他无条件服从他,想到他叫他无条件信任他,自然后面那个嘱咐可以暂时忽略。这样的话,那这个人算不算也是他的仆人呢?作为地球屌丝般的存在,南西冷对这种主仆关系今后的互动一时间感到了莫大的兴趣。
难道自己也要摇身一变麻雀变贵族了吗?哈哈哈哈,这还真是叫人期待呢!
“我说,你……”
“我们长话短说,以你现在的条件,完全不足以使唤我!”神秘人毫不客气地打破了南西冷的幻想。
“呃……那个……这个……说的……我……”
“想让我听你的,你要拿出来点相应的实力才行!今后我会帮你重新认识自我,当然,我并不是要做你的老师,那不是我的任务,我会把你送到学校里去,那里有专门的星际学校,他们所教授的知识足以让你使用的,而我,会在一旁指点你,并保证你的安全。”
他说完了。南西冷依然怔怔地瞅着他,“你的……意思……是我要……进入星际学校学习对吗?”
“正是!如果你没有其他问题了,那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你无需准备任何东西,所有的一切我都会为你安排好,你只管去上学就行。”
“我能问一下吗?”
“说。”
这个神秘男人还真是一点也不近人情,办事机械又呆板,南西冷已经可以预料到未来的生活将会多么乏味而无聊了。
“我……我能回家一趟吗?”
“回家?”
“对呀,你看我都出来这么久了,这要是小说世界还好说,可是这是现实世界呀,我消失这么久,我的家人现在肯定着急死了!”
神秘人沉着脸,似是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好,我给你一小时的时间。”他说。
“啊?一小时?”南西冷显时间太少。
“足够你在地球上告别的。”
“那……那好吧!”南西冷勉勉强强答应了,这样总好过见不到人强。
南西冷和南柯本以为会被带到什么大型的时空穿梭基地传送回去,可事实是两人就在那个小房间里,动都没动一下,然后周围就变了天地。
狭窄的空间一下子变成辽阔的荒原,沙发与桌椅门窗瞬间如烟雾般消散,空气涤荡空谷,散发出缕缕幽香,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青葱翠绿,原野花香,转身,褐色的泥土散发出潮湿的腥气,远处是水天一色,微波粼粼,金黄色的阳光洒在海面上像一片片鱼鳞铺陈开来,偏布整片天地。
如此美景,真叫人回味流连。一时间两人都面朝大海,好一阵沉默,谁都没有开口打破这份宁静,海水拍打着岸沿,溅起朵朵星星点点的水花,汹涌而来,呼啸而退。
“这是什么地方啊?”南西冷奇怪道,眯着眼望着天边,星星点点的破碎光斑刺激的人睁不开眼睛。
“我家附近。”南柯说,脸上是一股子像是遇到泥石流一样的阴郁神情。
“哦……咦?……哦,诶?啧,怎么说呢,这好像不对吧,我怎么也会来这里啊?我不是该去我家的吗?”
“走吧!”南柯说着,迈步向前走去。
“去哪?”南西冷赶紧跟在他身后。
“去你家啊!”
“哦……诶?去我家?怎么去我家啊,坐飞机的话也要好几个小时吧,还有,你不打算回家看看吗?反正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嘛!至于我家,如果没时间的话,那就寄封信回去好了。”
“别啰嗦,走吧!”南柯冷淡地说道。
“你真的不回家看看啊?”
“不用,反正我家也没什么人。”
“诶?你不是有爸爸妈妈的吗?”
“死了!”
“……这么快就死了!”
南柯步履不停,直往前走。
“哎,他们怎么死的啊?”南西冷追着他问。
南柯猛地停下脚步。
“你非要知道吗?”他冷酷地盯着南西冷的脸。
“我……”南西冷张张嘴,咽了口唾沫,紧张地望着他,这个时候的南柯看起来异常可怕。
“我……你说吧!”他铁了心想知道。
南柯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一直冷冷地看着他。
“好吧!”他忽然转移开目光,瞧着远处,轻轻地叹息一声,“既然你想知道,我不会瞒你,”
他随后又将目光凝在南西冷的脸上。
“是我杀的。”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温柔起来,一抹似乎应该叫做悲哀的感情一闪而过,让人很难捕捉得到。
南西冷睁着大眼睛直瞪着他的脸,耳边似乎听到一声惊雷霹雳而过,又似乎什么都没听到,苍白一片,这个答案真叫他不知所措。
“wo-what?”
南西冷郁闷了。这算什么事嘛!瞧南柯那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摆明了父母即使死了他也无所谓,毫无人性,活像个败家的二世主。
以南西冷的认识,他觉得南柯不应该是这样的,至少绝不会这么无情。他知道他心里肯定不好受,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把自己伪装成这样,好像自己是个人渣,自己的人生本该如此一样。
这个人太矛盾了!在他看来,他不是个坏人,却干着坏人会干的事。
“我说,是我杀了他们!”南柯附有耐心地又大声对南西冷重复一遍,透着一股子认命的感情。“你懂的!杀了,就是死了,没了,砰砰两枪,脑袋开花,血花四溅,血流满地,然后生命就偃旗息鼓了!你瞧,他们的命多脆弱啊!简直脆的叫人头皮发麻!”
他说着双手不自觉地举过头顶,乱抓了一把,似乎想抱住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冷静。
“不!不不!你错了!”
“哈?什么我错了?你在开玩笑吗?”
“你绝对不会杀人的!”
“呵,你对我还真是有信心呢?你要知道,我们刚见面的时候我可是对你连开了好几枪呢!我这么坏的一个人,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呀?”
“反正你绝对不会杀人!”南西冷直觉面前的这个人绝对做不出那种事情,至少对他自己的父母,他绝对不会下杀手。他整个人虽然看着冷酷,但绝不无情。这在他们相处的那一段时间里已经充分体现了。少年虽然一直冷漠寡言,甚至有点残忍,但他绝不是一个喜欢随便杀人,无情到连自己的父母都杀的人。他能感觉到,少年仅仅只是一时心里遭受打击才会变的失控,阴晴不定。现在看来,导致他变成这样的原因就是他父母的死亡。那件事让他遭受到了几乎毁灭性的精神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