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驶入沙渚头监狱,车上的一个警察先下了车,把这边和他们交接的狱警叫到了一旁,耳语了几句,随后皆是一笑。
“下来吧。”
冷少锋被从车里推了下来。
“人就交给你们了,好好招呼这位爷。看住了啊,这位爷身手牛着呢。”
“咱这是什么地方?蚊子进来了都休想飞得出去!这小子就是三头六臂,他也插翅难逃!”
冷少锋的手铐和脚镣都被解开,随后被狱警带走,换上了囚服。在两名狱警的押送下,来到了一间牢房的外面。
一名狱警举起警棍在铁门上敲了敲,冲着里面吼道:“里面的几个给我听好了,给你们送玩具来了。”
打开铁门,冷少锋被推了进去。
“蚂蚱,过来一下。”
里面一个叫作“蚂蚱”的犯人从床上一跃而下,几步就跑到了门口。一名狱警跟他耳语了几句,只见蚂蚱不停地点头,鼻腔里发出“嗯嗯”的声音。
冷少锋已经在他的床铺上坐了下来,这间牢房里一共有四张床,里面关了三个犯人,只有最靠近厕所的那张床还空着。
这里面的三个犯人各有特点,那个叫作“蚂蚱”的家伙身材瘦小,不过两臂倒是很长,尤其是一双手,几乎是正常人的两倍长,显得有些畸形。
“蚂蚱,你给我过来。”
冷少锋招了招手,蚂蚱一愣,显然没想到这新来的那么横。
“小子,蚂蚱也是你叫的吗?你tm得叫马爷!”
蚂蚱其实姓马,大号马札,所以才有了“蚂蚱”这个绰号。
“小蚂蚱,蹦跶得越欢,死得越快。刚才那狱警是不是跟你说今晚熄灯以后,让你们三个把我往死里打来着。他还说了,只要事情办得漂亮,你们每个人都能拿到三包香烟。”
蚂蚱又是一愣,刚才狱警那番话是贴着他的耳朵说的,除了他之外,其他人绝对听不到,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说的半点不差。
“既然你都知道了,看来现在动手跟熄灯之后动手都没什么区别了。蛮牛、钩子,都过来吧。”
其余两人都下了床,来到冷少锋的面前,三人一字排开。
蛮牛身材高大壮实,目测身高接近两米,一身肌肉异常发达,几乎要把囚服给撑爆。至于那钩子,此人浑身散发着阴气,让人看一眼都会有种胆颤的感觉。
“好,三位的名号我总算是都知道了。既然要打,那就开始吧。咱们可说好了啊,一会儿谁都不许叫狱警。打死也不准喊人。”
“小子,你tm有种!老子倒要看看你有多有种!”
说话间,蚂蚱的长臂已经朝着冷少锋的面部抡了过去,他的指甲非常的长,异常的锋利,绝对是近战的利器。
冷少锋依旧是坐在床上,异常的淡定,直到蚂蚱的手指即将划破他的脸颊的时候,他才出手。
出手如电,冷少锋右手抓住蚂蚱的手指,随后便听蚂蚱痛吼一声,他的中指指甲竟被冷少锋在一瞬间拔了下来。
蛮牛大吼,一拳抡了过来。他的拳头比小砂锅还要大,一拳之力能打穿一堵墙。
冷少锋右手平扫,寒光一闪,蛮牛的拳头上便出现了一道血印子,随后他稍微侧了一下脑袋,轻描淡写地避开了这一拳。蛮牛这拳用力奇大,收势不住,壮硕的身体往冷少锋身上扑了过去。
冷少锋借力打力,一脚踹了出去,踹在了蛮牛的腹部,蛮牛两百多斤的身子居然飞了出去,撞在了后面的墙上。
面前原本有三人,击退蛮牛之后,冷少锋的面前的钩子已经不见了。他感觉到头顶上方有冷风吹来,头也不抬,双指并拢,指天戳了过去。
“啊——”
钩子从空中掉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捂着眼睛痛叫,指间有鲜血流了出来。他的一只眼睛已经被冷少锋给废掉了。
这三人在沙渚头监狱都是有名有号的人物,狱警之所以把冷少锋关在这里,就是认为蚂蚱三人有能力做了冷少锋,谁知道竟被冷少锋一人在半分钟之内全部干翻。
“蚂蚱,你的指甲还给你。”
手腕一抖,一道寒光射出。蚂蚱定睛一看,他被冷少锋拔出的那个指甲居然射进了墙里,顿时吓得差点失禁。如果冷少锋真想要他的命,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服了,服了。技不如人,我蚂蚱输得心服口服。”
蛮牛不说话,只是抱了抱拳。他本来就是个话不多的人,不过对于冷少锋的本事,他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看着地上痛苦shenyin的钩子,冷少锋道:“知道为什么对你下手最恨吗?他们两个不管怎么说都是从正面攻击我,你却在背后偷袭,我最讨厌的就是背后下手的小人!”
钩子捂着眼睛站了起来,满手都是淋淋的鲜血,一只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冷少锋。
“小子,你以为这沙渚头监狱不过如此吗?你过了我们这一关,到了下一关,你会死得更惨!”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
冷少锋看向蚂蚱,笑道:“蚂蚱哥,你给说说下一关的情况呗。”
蚂蚱看了看自己还在冒血的手指,仍是心有余悸,哪敢和冷少锋称兄道弟。
“高人,明天早上他们可能会把你送去土龙那个号子。那个号子里也是三个人,老大就是土龙,另外两个叫弹头和锤子。他们三个都是……变态,喜欢搞人……pi眼。那方面变态也就罢了,关键是那三个身手也很变态。他们三个以前都是雇佣兵,每个人手上都有血债,尤其是土龙,据说死在他手上的有上百人。以前有个身手很好的人被送进了他们那个号子,最后那人疯掉了,pi眼都被搞烂了。”
蚂蚱摇了摇头,“不能想,想想都头皮发麻。”
“小子,我等着你pi眼被搞烂的那一天!你见过被搞烂pi眼的人吗?站不能站,躺不能躺……啧啧,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哈哈……”
“靠厕所的这张床归你了,你那张归我了。”
哪管钩子同不同意,冷少锋强行占据了他那张靠窗的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