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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安很同情宫一的遭遇,但是她自己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医生都来了两拨了,凌晚始终不相信医生的话。
最后一个医生再三确定的回答凌晚,“夫人很好,孩子很好,没有任何问题。”
凌晚和林若风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好像她没点问题才算是不正常一样。
“她跳海,还打架,还……确定没事?”凌晚又一次开口询问。
医生只能无奈的点头,“没事。”
顾惜安看着凌晚恨不得掐着医生的脖子严刑拷打,立即开口,“体质不一样而已,我从小都没个什么病的,宫一也说我身体特别的好,所以才觉得我和你的生辰般配。”
凌晚这才放过医生。
顾惜安深怕他继续深究这个问题,她立即指着林若风,“凌晚,我和林若风的事情还没结束。”
“应该是二爷传出来的,不过我不会相信的。”凌晚看了一眼林若风。
林若风点头,“夫人,你放心,我相信这个绯闻很快就会不攻自破的。”
顾惜安两手一放,“林秘书你的自信,还真的是凌晚给的,这怎么不攻自破?阿姨们还等着喝我们俩的喜酒呢。”
“阿姨们?”凌晚疑惑的看着顾惜安。
顾惜安把清洁阿姨们的话说了一下,凌晚这眉头越来越紧。
林若风赶紧解释,“凌总,你知道我……不可能的!误会,误会!”
“所以几乎所有认识你的人都知道你怀孕了,而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而那些知道的人中一部分人还以为是林若风的?”凌晚冷声道。
顾惜安不知危险点头,“大概是这样的,不过蓝斯不知道,所以你不是最后一个。”
凌晚冷笑一声,听得顾惜安背后寒毛都立起来了。
凌晚这是第一次有种极其强烈想将一个人占为己有的感觉,没有任何理由,就是如此蛮不讲理的霸占。
不,不能叫霸占,他和顾惜安之间是持证上岗的,虽然这场婚姻不过是个秘密。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秘密不秘密也没什么重要的了。
“休息两天,我们就回国。”凌晚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顾惜安自知反了错误,只能点头,“好。”
……
回国后,凌晚又喊了医生来家里,国内外的医生都口径一致,顾惜安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才凌晚才完全放心。
结果轮到顾惜安有些迷茫了,不是说凌晚不喜欢小孩子吗?怎么感觉他比她自己还要紧张?
顾惜安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倒是想起自己好久没去店里了,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门。
“你去哪儿?”凌晚从书房走了出来。
“我去店里,这应该没事吧?”顾惜安回答道。
凌晚却走近她,“我送你去。”
顾惜安一愣,“凌晚,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我还真的不习惯。”
“那你自己去吧。”凌晚自己也觉得不习惯,他总是不自觉的目光跟着顾惜安走,压根没有办法专心做事。
顾惜安见难得他这么温柔,立即上前挽住他,“我说笑,你送我,荣幸之至啊。”
凌晚这才拿着车钥匙和她出门,在车上的时候,两个人一言不发,顾惜安觉得有些尴尬。
“哎,这不是去店里的路。”顾惜安趴在窗口看着自己错过去店里的路口。
“先去别的地方。”凌晚继续前行。
顾惜安托腮看着外面的风景,这还是她和凌晚第一次这样出门,弄得她都不在乎他会带她去哪里。
大约四十几分钟后,凌晚的车停了下来,顾惜安回神看着窗外,惊奇的下了车。
“这里是哪里?”顾惜安总觉得自己像是误闯了人家的后花园。
“礼堂地点。”凌晚说得很轻,好像随着这里的风一众飘走了一样。
顾惜安伸长脖子想再听准确一点,“哪里?”
“自己看。”凌晚冷声道。
这倒是很符合凌晚的声调,而且比较像凌晚说话的语气。
这里仿佛密林里隐居的地方,从花丛里穿过,才看到一个玻璃房里走出两个人。
“凌总,都按照你说的做了,这里签个字就可以了。”这两个人笑眯眯的递上文件。
凌晚扫了一眼周围才签下名字,“一切事情都要保密。”
“凌总,你可以放心,我们这里每一个员工都会谨记这一点的。”那人又道,“凌总需要参观一下吗?”
“不用了,一些细节我会跟进的。”凌晚叮嘱道。
顾惜安在一旁听得迷迷糊糊的,“这是要干什么的?”
“婚礼。”
顾惜安一脸惊恐的看着凌晚,“重婚罪是犯法的!”
凌晚眯着眼睛,俊美脸上呈现你是白痴的表情。
顾惜安这下才算是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她指了指自己和凌晚,“你……和我?”
“你难道从来都没有想过?”凌晚倒是第一次吃瘪,还有女人没有幻想过自己的婚礼?
而眼前的顾惜安显然一副她无所谓的样子。
“我有大钻戒啊。”顾惜安看着这花花草草的,总有一种错觉感,就是她好像也曾经做过同样的事情。
可是这件事在她的心里却不是是什么好事,她不敢深想,也不敢去奢望有什么婚礼。
“喜欢还是不喜欢?”凌晚的耐心被顾惜安耗光,却发现自己依旧好声好气的和她说着话。
顾惜安看着凌晚,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戒指,“你真的要娶我?”
他们两个站在花丛中,她手指上的钻戒闪耀着,而然这一切原本应该是属于真正的顾惜安的,而她只是个假的。
可是为什么这鼻下的花香,还有眼前这个男人,都那么熟悉,就连此刻这一幕,这一句话都那么熟悉?
她和凌晚之间真的只是偶然之间的相遇吗?
想着想着,顾惜安额间的朱砂痣又开始泛疼,比以往的痛感还要明显,像是揪着某根神经不断地拉扯着。
她差点瘫坐在地上,只能蹲着捂住头,“啊!”那个声音又开始,像是含着一口冰泉,冰冷冰冷的却又忽远忽近,“这一切都是你活该!是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