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一有些弄不明白凌二爷的行为,化装舞会之余竟然还拍卖起东西来,而这周围俨然一副重兵把守的样子。
宫一不相信来了这么多人会一个人都没察觉不对劲。
蓝斯看宫一有些烦躁不安,立即拉住宫一的手,“宫一,平静一点。”
“我还是那句话,待会有问题,你一定要先走。”宫一再三强调,然后和蓝斯挤在人群里,她低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刚才那个人是尹朵的?”
“我是医生,一些人的特征只要看一次就会记住的,很多人走路的姿势是有特点的,比如你。”蓝斯轻声道。
宫一转首看着他,一副不相信他的样子,她觉得自己走路跟别人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蓝斯直视着前方开口道,“宫一你喜欢双手交叉插在袖中,这是你本能觉得放松的姿势,也是你的戒备姿势,你的自我保护意识太强了。”
宫一立即扭头,双手拧在一起,没有袖子的裙子让她有些不安,她现在恨不得穿件袍子在身上。
蓝斯见状,再一次拉住宫一的手,“要是觉得不安,就拉着我。”
“你都是这样泡妞的?”宫一低低的问了一句。
“你也不是妞呀。”
“我……”我竟无言以对。宫一打算抽手,他就越捏越紧,最后她自己干脆放弃了。
没一会儿,台上敲锤的人又笑着开口,“那么我们现在就送上第一件藏品。宋代的花瓶。”
一听是古董,宫一伸长脖子看去,但是就这么远的距离,她看到的却是一件如同路边摊骗人的玩意。
“这个花瓶二十块一个都没人要。”宫一直言不讳。
然而还是平穷限制了宫一的想象力,台上拍卖的人天花乱坠的说着花瓶的珍贵,然后开口道,“一千万起拍。”
宫一立即轻抚胸口,“人傻钱多吗?”
蓝斯却一脸深沉的看着周围,然后才对着宫一轻声道,“大家的目光都不在花瓶上,说明他们都知道这花瓶不过是个噱头而已。”
“那他们买这个花瓶回去干什么?买个教训吗?”宫一轻笑一声。
蓝斯却凝重道,“二爷是为了集资找一个噱头,来这里的人八成都应该是受过二爷恩惠的人,这些钱只当是送给二爷一个人情而已。”
宫一不由得觉得背后一僵,受二爷恩惠?什么恩惠需要这么多钱来还?越是深想,宫一的心就跟着寒了。蓝斯拉着宫一往后退了几步,走到了人群之后,“器官移植最痛苦的地方在配对和等待,按照正常的手续,不是说你有钱就能立即移植的,但是二爷只要有钱他就能办到这一点,你说其中挂上一条人命,这
些钱还算是小数吗?”
宫一听闻,看了一个大厅的人,手都开始发凉,真的是令人发指。
“一亿!”有个秃顶大肚腩的男人举着拍大喊了一声。
一个十几块钱路边摊的花瓶就这么翻了不知道多少倍,而这些人也只是笑着欣然接受这种虚伪的表象而已。
蓝斯继续拉着宫一往后退,“状况的确不太对劲,开始叫价的人应该都是二爷的人,最后几个喊价的人才是主角,你看到他们了吗?”
“看到了,几乎每个叫价的人身边都站着抬价的人,应该是二爷安排在身边的,这样做难道不怕适得其反吗?”宫一觉得凌二爷有些心急了。
不知怎么的,蓝斯直接拉着宫一向外走,宫一的目光原本就停留在前面拍卖的人身上,被他一拉,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背上。
宫一能感觉到蓝斯背部肌肉突然的紧绷,连宫一自己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是这个原因吧?
蓝斯扭头看着宫一,“网购买的?”
宫一结结巴巴的点头道,“是,是顾惜安买的。”
这个时候这个锅只能由顾惜安来背了。
但是宫一觉得她和顾惜安都忽略了一个问题,蓝斯是医生呀,对人体构造那是相当的了解,光是看一个人走路就能判断出是谁,那她这真假难辨的胸,岂不是……
“质量挺好的。”蓝斯盯着宫一看了半天。
“你,你神经病啊!”宫一吓得一身虚汗都出来了。
蓝斯以为宫一生气了,文化差异会害死人,他认为夸赞的话,宫一似乎不能理解,他立即解释道,“没有的话,我也不介意的。”
“你赶紧给我滚。”宫一气得胸口不停起伏喘气。
而蓝斯目光怎么也挪不开,以他的判断这不太像是假的,但是再看宫一吧,宫一怎么可能有胸呢?对吧?
宫一气得快翻白眼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骚动声。
“我已经给了他那么多钱,凭什么还要我给他钱?这些破烂玩意值多少钱?”一个中年男人突然跳了起来。
与此同时,中年男人身边的抬价的人突然不满起身压着他,冷声道,“钟先生,你出多少钱?”“我不出!我不会出的!我会去找凌晚告诉他,我要退出这次废城开发,我不管了!我不会再掺和这件事了,你们要是再逼我,我就去报警,谁也别想好过!”中年男人似乎已经有些崩溃,干脆就撕破脸说
话。
这话才落下,从旁边就冲出来好几个黑色西装的男人,一把就压住了中年男人。
“我再问你一遍,你出价多少?”抬价的人变得十分的凶恶。
宫一心中大叫不好,这哪里是个舞会分明就是强卖集资的贼窝。
“快走。”宫一拉住蓝斯准备从门口跑出去。
“往哪里走?”尹朵从楼上缓缓的走了下来。
尹朵带着面具,神色没有一丝慌乱的走到了宫一和蓝斯的面前,“我就说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和顾惜安两个怎么会不来凑热闹,不过你这身打扮……”
尹朵突然大笑了起来,“亲爱的未婚夫,你扮成个女人我就不认识你了吗?真是笑话。”
面对尹朵的嘲讽,宫一没有太多的感触,反正她就算是个男人也不能喜欢尹朵这样的,尤其知道她还是一条蛇。
此时蓝斯站到了宫一前面,将宫一揽在身后,“你想怎么样?”
“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楼上那位不能放过你们这些坏事的人。”尹朵指了指门外,“宫一,不想我在这里大开杀戒的话,你最好和我出来解决。”宫一从蓝斯背后站了出来,“好。我们出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