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一指着一处红砖墙,周围都是酒架,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但是宫一的罗盘指着这一处便不动了,“就是这里,我的东西不会骗人的。”
宫一上前敲了敲红砖,耳朵也贴在上面听动静,然而这一切下来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让我来试试。”顾惜安走上前,从一面墙开始敲到尾,感觉好像和宫一一样,“电视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
凌晚和蓝斯听闻,还以为她们俩有多大的本事,简直就像是来玩的一样。
凌晚看着两人,“身上有硬币吗?”
宫一从布袋子里找了一会儿,掏出一块钱,“有,给你。”
凌晚让大家往后站一站,然后将硬币立着对着红砖墙滚了出去,“如果有密室的话,在建造的时候因为会留着缝隙,两个空间的气流会造成对流,更甚至会造成地面不平整,所以就会……我这样说你懂吗?”
“哦哦。”顾惜安立即点头,“不懂。”
凌晚就知道会这样,然后将顾惜安的头扭向另一侧,看着滚出去的硬币。
原本笔直滚出去的硬币,突然在中间改变了方向,但是还没有靠近红砖墙的时候又滚了回来。
“是这里,你们再试试。”凌晚指着有酒架的一面墙,他和蓝斯两人想搬动酒架但是无论怎么用力都挪不动。
“是机关,不要动,万一被里面的人知道我们找过去了,可能会有所举动。”顾惜安蹲下身体观察了一下。
凌晚的办法是没有错的,地上的确有沾着红酒渍的脚印,奇怪的是脚印只有一半,到前面就没有了前脚掌。
应该是某个人不小心脚底沾了酒然后走了进去,正好留下的印子。
顾惜安从最下面的一排酒开始找,上面都是样品,每一个都没有问题,甚至还落了一层灰,所以酒是没有问题的。
难道酒架?
顾惜安缓缓起身,发现酒架的一个地方有像是被人摸了很多次以后的光滑感,木架子就是这一点好辨认。
顾惜安看了看上面的痕迹,伸出手准备握住它,却被凌晚一把拉住,凌晚轻声道,“我来。”
顾惜安不明白,他应该知道自己比他厉害多了去,他这样并不能保护她,但是为什么还要什么都做在前面?
凌晚用力转动了一下,酒架突然震动了一下,然后酒架突然像旁边移开,连着酒架身后的红砖墙一起挪开了,然后一阵冷风吹了过来。
顾惜安站在凌晚身后不由得发抖了一下。
实验室的灯还是开着的,他们进去的地方应该一个刷门卡的电子屏,但是现在电子屏上却显示警告两个字。
凌晚和蓝斯看了看,异口同声道,“当心点,他们知道我们来了,在销毁证据。”
“什么?”顾惜安和宫一听闻立即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连蓝斯和凌晚都拦不住。
顾惜安冲进实验室发现他们走的很着急,地上都是乱七八糟的纸,桌上的电脑什么都已经呈现瘫痪的状态。
蓝斯捡起地上散落的纸张,然后仔细查阅了他们遗漏的东西,“他们的确在研究东西,我手上的是血液报告,从报告的基因上看,这个人至少应该是萧祁的兄弟,也就是萧潜的血液。”
“还有什么有用的讯息吗?”顾惜安追问。
蓝斯摇头,“没有,应该是整理过了。”
顾惜安有些不安,“所以萧潜就是他们第一个研究对象?萧潜果然是被人利用的,他帮人设了一个局,然后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凌晚却并不这么认为,“或许是萧潜心甘情愿的,不管如何他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约定,才会让萧潜如此甘愿替别人做嫁衣。”
走到最里面的宫一大声道,“我觉得或许不止有萧潜,你们来看。”
三人听闻立即走入宫一的那个实验室,超大的水缸,缸的旁边还沾了血迹和一些闪闪发光的东西。
“萧潜应该不用活在水里吧?这里面明显刚刚还有东西在,而且还挣扎着被带走了。”宫一沾了点血迹在手指上擦了擦,可以断定绝对不是个人。
顾惜安看着宫一,“扶我上去。”
宫一想撑顾惜安上大水缸仔细观察,刚搭出人梯,就被人拉到了一旁,蓝斯不悦的看着她,“还真当自己是个男人?”
凌晚看蓝斯要搂住顾惜安的腰,拉住蓝斯的手,“别碰她,她怀孕了你这样不行的。”
“她怀孕了?”蓝斯指着顾惜安,“不可能!我不可能看不出来。”
“他是个女人?”凌晚继续道,“我也没看出来是个女人。”
顾惜安和宫一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道,“我就知道他们俩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宫一不理会只是轻轻托了一下顾惜安,顾惜安便像是没有分量的羽毛飞了上去,她一手搭在缸边,凑近水面。
“海水。”
“这下好了,他们手里还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宫一一副快要完了的模样。
而顾惜安用桌上的纸将沾了血迹闪闪发光的东西递给蓝斯,“回去研究一下是什么东西,我初步判断可能是……鳞片。”
“这么大?这么闪?你不说我还以为是盘子或者是贝壳。”宫一觉得自己眼见可能还是太小了,以前遇到哪些应该都是小打小闹。
“我怎么觉得这里阴森森的,还往里面走吗?”宫一指着里面连灯都没有的地方。
凌晚和蓝斯掏出手机打开电筒,“总要弄清楚在我的酒厂这些人做了什么吧?”
“你们俩什么都不会,胆子到底是谁给的?枪吗?”宫一就不明白了,这两个人也算是见识过萧家兄弟的样子了,为什么不能来点正常人的反应呢?
顾惜安在旁边一笑,挽住凌晚,“凌晚去,我也去。”
凌晚回头看了看她,“是我不去,你也会跟着宫一去的。”
“别说大实话,刚想体现一下你在家里的领导位置。”顾惜安撇嘴。
宫一一阵恶寒,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能莫名其妙吃到狗粮?
“宫一,我……”蓝斯开口。
“千万别学他们两个,吃不消。”宫一拉住蓝斯的衣角,头看向别处,“赶紧走。”往里面走了一会儿,顾惜安突然停步,“你们听,是不是有人在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