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安看到邵枫的时候,感觉好像看到了希望。
但是走近看邵枫的时候,察觉这个人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至少和梦里的高中时代有些变化。
邵枫以前虽然顽劣一点,但是至少是个干净的少年。
现在除了顽劣之外,还有非常重的戾气,倒是和当初的凌晚有几分相似。
脖子正中间有一道黑色纹身,像是被人砍过以后刻意纹上去遮盖的,抬起的手指带着夸张的戒指,一条手臂从肩膀开始到手腕全部绕着绷带。
“木乃伊吗?”宫一都不知道怎么形容邵枫了。旁边一个女生看着顾惜安,不满的解释道,“你这个阿姨怎么会懂?这是艺术,相传邵老板十几岁就开始混,身上好多伤疤,尤其是手臂上,所以他发誓谁也不能碰他的手
臂,这绷带就是那个时候绕上去的,从来没有拿下来过。”
“你们是不是言情看多了?这一条绷带饶这么就还不发没发黑吗?他手臂上的绷带明显是昨天绕上去的,小姑娘,长点心。还有这里没有阿姨!”顾惜安生气的开口。
女生嘟囔一句,就跑开了。
宫一和顾惜安被挤着,难受死了。
“至于吗?一杯奶茶,你们排队排成这样?”宫一手里的伞都快被挤跑了。
顾惜安想这样不行,撩起裙子,深吸一口气,指着正在店里的邵枫破口大骂,“邵枫!你个没良心的!你始乱终弃!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顾惜安从包里掏出一把类似于刀的玩具刀,应该是阿诺塞进去玩的。
周围的人立即给她让开了一条道。让她畅通无比的跑到了邵枫的面前。
邵枫眉头一皱,“有病没病!认错人了吧!”
“你少来!你不认识我了?我姓洛!”顾惜安直接把洛含的姓报了出来。
邵枫手里一顿,随即继续做他的奶茶,“姓洛啊,没想到你居然变性去了,变得好啊。”
这股浓郁的怨气,说他们俩没什么问题,谁都不信。
顾惜安扫了一眼邵枫,目光陡然变得发红,“三爷有没有空坐下聊一下。”
“没空,我不和别人打交道,我只和别人打架。”邵枫转身走进了里面的房间。
顾惜安气得看了一眼宫一,两个人直接从吧台翻了进去,追了出去。
邵枫已经准备好跑路了,“我说你们两个干什么?没必要吧?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来找我麻烦?”
“我们接了一单生意,可能要请你和我们走一趟了。”顾惜安看着顺着后巷跑的邵枫。
“他妈,有病吧!你们做生意和小爷有什么关系?回去告诉姓仇的,我才不要回去!”邵枫大喊了一声。
“不是,是洛含。”顾惜安说出了洛含的名字。
邵枫虽然顿了一下,但是目光却变的有几分凶残,“那就更不可能了。”
顾惜安追上去,发现邵枫并没和自己打起来的意思,反而躲避比较明显,这是怎么回事?
顾惜安出手的时候,邵枫明显的闪躲,让她及时收了回来。
“你受伤了?”顾惜安询问邵枫。
“和你有什么关系?”说完,邵枫就走了。
等她们两追上去的时候,邵枫一惊不见了。
“这不是龙,是泥鳅吧?怎么抓都抓不住的感觉?”宫一抱怨道。
“他果然是在躲着洛含,咱们的确可疑硬抓邵枫去交差,但是要是不解决的话,很快邵枫还是会跑的,还是要从洛含嘴里知道前因后果。”顾惜安看来一眼宫一。
宫一唉声叹气的,“洛含这个人不肯说就是不肯说,我们拿他有什么办法吗?”“他不肯说,我们就骗他说,先回去。”顾惜安回头,顺便和宫一开口,“叫人告诉仇家的人,说我们已经找到了邵枫了,一定要单独告诉凌晚,他和邵枫有过节,这件事我
们再转个身去告诉洛含。”
“哦,我东西,你想给洛含压迫感,这样的话洛含就不得不请我们出手了。”宫一对着顾惜安竖起了大拇指。
顾惜安笑了笑,她才没那么好心呢,就是顺手想让凌晚来找她而已。
宫一在回去的路上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仇家的人,相信不久婉胭就会告诉凌晚,凌晚要是真的想合作应该会来萧家。
果然,在顾惜安和宫一下车的时候,凌晚也在后面跟着进来了。
凌晚下车之后把车上的阿诺也抱了下来,阿诺对着顾惜安招招手,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顾惜安伸手,阿诺就跳了下去,立即扑在她怀里。
“开心不?”
“开心。”阿诺点点头。
顾惜安一笑,“开心,你就多折腾他一下。”
凌晚扫了顾惜安一眼,“我在这,不聋。”
顾惜安就瞪了他一眼,走进了房子里,看到洛含坐在那里像座雕像似的。
“喊你来是想告诉你,我已经找到邵枫了,不过他好像不想回去,而且收了那么重的伤,你就不能放过他吗?”
顾惜安故意当着洛含的面开口。
洛含的注意力立即转移到了凌晚的身上,以他的本事看穿凌晚的身份不难。
“你……”察觉到洛含的目光,还有顾惜安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凌晚立即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兴许和邵枫有什么关联,“不能,他把我害成这样,亲兄弟明算账。”
洛含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开始打量凌晚。
顾惜安为难道,“邵枫都那样了,你还忍心?他好像过得挺苦的,我觉得还是算了吧,一个一个不肯说的,我也没办法解决了。”
“就是,我们完全不知道什么来龙去脉,现在完全是猜得,要是极起邵枫的逆反,他又跑了,我们可不找了。”宫一帮腔道。
凌晚起身,“我不是来听你们说这些的,告诉我邵枫在哪里,剩下的事情我会解决的。”
“这……”顾惜安显得十分的为难,甚至不愿意开口。
顾惜安和宫一同时看向洛含,洛含也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我来解决,他害你的罪,我来受。”
嗯?
怎么剧本突然换成这样了?
凌晚眯着眼危险的扫了一眼洛含,“你?你能受得起么?”
“我能。他所有的罪都我来受。”洛含说的十分的平静。凌晚看他也是不知死活,直接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