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陆勇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你最近收拾一下吧,明日去人牙子那里,找几个条件不错身世清白的壮汉买下来,到时候福兴楼那里,不至于你一走,她们就手忙脚乱。”
陆勇也赞成的点点头,退了出去。
陆鸣凤站起身,感觉小腹有些不舒服,想到如今已经九月底了,会不会是自己的小日子到了,忙去了茅房,这才发现亵裤上有一团血,这才忙喊了梅煞过来。
可是听见梅煞过来的声响,她又觉得不妥,不过梅煞已经来了,并且在外面问她有何吩咐,她心中一横,有些不好意思的叫梅煞去找冯嬷嬷,给她拿月事带。
梅煞也有些别扭,可是死士的素养让她不动声色,应了一声退下去了。
很快就听见脚步声急匆匆的往这边来,就听见冯嬷嬷气喘吁吁的喊了她一声:“姑娘,拿去。”
说着从帘子外面把月事带递了进去。
陆鸣凤也觉得尴尬不已,心中有些别扭,想着若是有姨妈巾就好了。
时间转眼间到了九月末,中秋过的潦草,不过倒是有个让陆鸣凤十分高兴的好消息——就是福兴楼如今更甚从前,门前络绎不绝进进出出的客人,并且徐厨子已经教授了不少福兴楼分店厨子独家的手艺。
听到这个消息,陆鸣凤心中不禁轻快,当初和徐厨子签下这笔买卖,就是为了两赢,这样下去,五年后,福兴楼一定比现在好出不少来,这样子,也有利于她开疆阔土,以后她可是要做天下第一富婆的。
想到这里,陆鸿的嘴角不禁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以后不管在哪里,有钱总是好办事,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也不过如此。
在好消息来的同时,有个不好不坏的消息也传了过来,竟然是陆春荷要给薛文杰做妾!
这事儿让陆鸣凤差点惊掉了下巴,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江南数一数二的巨商盐户的大少爷,会纳一个乡下粗俗的女子做妾。
哪怕是做妾,也会纳一些小门小户的清白闺女,或者选择大户人家的庶女,这都是个不错的选择。
结果梅煞才道,原来陆春荷自从陆鸿被打断了腿,就整日里半夜翻墙往外跑,去了城北一家王记布庄,她原是要给她回禀的,只是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陆春荷只是出门无人厮混,所以并没有立刻回禀她。
陆鸣凤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只是淡淡一笑,心中却想到薛家虽然是盐商巨贾,可是也涉猎一些别的产业,根据她几个月得到的情报,这城北王记布庄就是薛文杰外祖家的产业。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枉陆李氏一辈子想要靠着儿女发大财走大运,却没想到因为她从来不重视儿女的教养,以至于一个私下和婢女珠胎暗结,一个和富家公子厮混有了首尾。
这让她如何受得了啊,梅煞看见陆鸣凤笑得前仰后俯,不解却也没有多问,静静的退了下去。
如今事已至此,陆李氏气的打了陆春荷几记耳光,犹不解恨的对她恶狠狠骂道:“什么不学,却要学那勾栏瓦舍的做派,你真是丢我的脸,你怎么不向陆鸣凤学学,如今钱财如同流水一般往腰包里进,真是羡煞旁人!”
陆春荷不服气,反而死死瞪着陆李氏:“你厉害,你以为自己多聪明,还给大哥做军师,指挥他如何能在京城娶上大家闺女,挣得一份了不得的嫁妆,却没想过自己几斤几两,多次被人打了出来,他还和贱婢苟合有了儿女,你也么不管管,现在有什么脸面来骂我!?”
看着陆春荷一副痛恨不屑的样子,陆李氏觉得心口绞痛,几乎要喷出一口血来。
她尖声的对陆春荷大喊大闹:“你别以为给薛二少爷做妾了,以后就能有好日子过,我等着看你哭着求着我给你指点迷津,不过你想也别想,我再不济,也也是你爹明媒正娶的大老婆,你给别人做小老婆,呵,我看你有何能耐!”
“哈哈哈,陆李氏你是不是太自命清高了,你当初指使大哥妄想坏了林家小姐的清白,结果没有得逞,反而让林夫人打狗一样的撵了出来,你那时候怎么不说这些话呢,自己是个什么人,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别说出来让我觉得膈应!”
陆春荷双目通红,此时也顾不得口不择言的什么都说出来了,这却是让陆李氏气的参暴跳如雷,当场就要打她,却被陆春荷厉声呵斥,又怔愣住了。
陆李氏如同跳梁小丑,真是滑稽至极,她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的要扬手打人,却听见陆春荷放肆的大笑起来:“只要你敢打,倘若薛二少爷的长子有什么闪失,只怕你担待不起!”
陆李氏的手顿在半空中,一脸惊容青白交加。
这件事自然也传到了陆鸣凤的耳朵里,她也没有落井下石,只是笑而不语,心中还有些可怜大房一家人。当初祖父在的时候,就希望陆家成为耕读世家,能够家风清正,越来越好,甚至不惜变卖祖业也要供陆鸿在安北镇的学堂里读书,结果却成了这个样子,不知祖父泉下有知,棺材板会不会翻啊。
十月初,秋雨绵绵中陆鸣凤带着陆勇四兄弟和陆青禾一起走上了去楚国陆路程。
这是第三次去楚国了,陆鸣凤心湖平静,三辆马车前后都跟着在镖局雇佣的打手护卫,如今陆鸣凤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所以行事作风都不拘小节,怎么舒服怎么来。
以至于这一路上虽然不少人猜测这是谁家的,出行这么大的派头,却也没有人怀疑到这是皇宫逃妃德妃娘娘。
事情出奇的顺利,很快就到了出国边境,陆鸣凤一行人打着商人的旗号,顺利的过了盘查,进了楚国境内。
陆鸣凤一袭贵妇人的打扮,梳着妇人髻,身边还跟着冯嬷嬷和梅煞两个贴身伺候的下人,陆青禾则是以陆玉的身份,作为陆鸣凤的妹妹自处。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谁会想到她会是从大历出来的。
想到这里,陆鸣凤不禁得意,一路上走走停停,十月底总算到了楚国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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