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
尤景看着此时在他面前眉目传情的付宁和陈贵凤,他羡慕妒忌恨。
陈贵凤为他们两人添上茶水,笑着问尤景说,“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你的好姊妹不要我,我就只能来这里骚扰你。”尤景漫不经心说,他失落得开起玩笑来,一点都不好笑。
陈贵凤不太敢相信,前段时间他们两人可亲热得打雷也劈不开的,如今说分手就分手让她意外。
“你别怀疑我,你可要有心理准备,说不定你的付宁哥哥一发起疯来同样将你抛弃,到时候说不定你比我更难看。”尤景脸无表情的说。
陈贵凤的心猛然抽动了一下,付宁阴晴不定的,这事不好说。她不由得向付宁投去疑问的目光,眼睛在说,“会吗?”
付宁不敢回应她,他自己也没有把握会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许多时候他都是身不由已,被逼无奈的。陈贵凤不会明白他。
“我们去外面走走。”付宁起身说。
“我也要去。”陈贵凤拉着付宁。
付宁溺爱的看着陈贵凤,更是贴在她耳边低声说,“凤,听话在此等我,别到处乱跑。男人的事,你少来插手。”
话毕,付宁和尤景直接从窗口闪了出去,一眨眼不见踪影。
两人心有灵犀的来到湖边坐下。
“怎样?又失望而归。”付宁问。
“我有放弃她的念头。想我尤景低声下气的缠了她几辈子,能得到回报吗?”尤景失落的说。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回报要求太高。”
“我问你付宁一句,你不想独占陈贵凤吗?”尤景冷笑着问。
付宁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为难的看着尤景,那句话怎能说得出口。
尤景却会意,一脸拒绝的表情。“我不会睡兄弟的女人,你自己想办法。”只要陈贵凤不是处子,与付宁怎样都可以,这些尤景知道。
付宁不敢说话,他这种想法很是龌龊,他不敢乱来。
“你的陈贵凤比黎彩杏好养许多,黎彩杏典型的女强人,不好驯服。”尤景感慨万分。以他的能力,他不须要过强的女子相伴,成功的男士更向往温柔听话的小女生。
“她年纪尚小,自律性不高,只有惹麻烦的份。”付宁发自内心的说,他如今时常发现他与陈贵凤之间存在很大的代沟,她总是不能理解他的处事方式。
“至少她为你不顾一切。”尤景羡慕说,想不到不曾接触情爱,也不太懂得疼爱女生的付宁,一出手就能得到女子倾心,他有挫败的感觉。
“路还很长,珍惜拥有的就算。”付宁说。
“来,老规矩,谁输了谁请喝酒。”尤景边说边脱起衣服。
“你这些年心思放在女人身上,都没有赢过我一次。”付宁不屑的边说着也边脱衣服,兄弟较量,两人都不动用法术。
“扑通—”
两人同时跳进湖内,开始游泳比赛。却见尤景的速度看似相当的快,却始终不能赶上速度看似很慢的付宁。
付宁离阳的这六十几年来一直马不停蹄奔波于阴间和阳间,完成各类大大小小的追捕或许训练士兵工作,体力自然远胜常年优哉游哉的尤景。
“付宁,怎么说我也是你二师兄,你必须让一让我。”尤景大喊说。
付宁回头笑着说,“战场无父子,你想喝我的酒,就拿本事追上我。”付宁说完反而加速向前游去。
尤景心中低骂,“真不解风情,明知兄弟我心情不爽,也不能迁就让我一趟。”他暗暗发力向付宁追赶过去。
太阳当空高挂,照射得湖面波光粼粼,却见两个大男人在湖里不时来回追赶,激出大片的浪花,更是传来阵阵呼喊呐叫,嬉戏欢闹的笑声。太阳公公脸更红了,连它都羡慕人间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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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贵凤看着外面天色已黑成一团,这付宁跟尤景出去一个大白天还未见回来。她不敢再在夜里走出竹阁楼,就藏在二层里作图,专心意志的投入工作之中。
不知不觉间,陈贵凤困了,她睡意朦胧的打算回房间休息。窗口却飘来细碎的声音。
“贵凤,贵凤,贵凤。”
突然有把声音在喊她,这声音很熟耳,小小的,却让陈贵凤听得真切。她一惊,睡意全醒,她小心的走近窗口,向外张望。这一看让她吓得瞳孔扩大,杏眼圆睁。
“莫怕,莫怕。你跟我来,跟我来,我不会害自己人。”耳边又传来小小的声音。
陈贵凤是很害怕,她向后退几步,使劲的揉揉眼睛,她不相信她的眼睛所见到的。
“贵凤,你快下楼跟上我,快。”陈贵凤再不跟他走,只怕付宁就要回来了。
陈贵凤鼓起勇气,心跳快疾的下了楼。眼前的模糊人影不敢与她靠得太近,用手势让陈贵凤跟着他向前走去。
陈贵凤害怕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她远远的在人影后面,脚步错乱的随尾跟去。
月色朦胧,陈贵凤越走越发现不妥,竟然是她前天误闯过,通向坟头的那一条路。陈贵凤想开口叫住前面脚不落地的人影。
“你不能开口跟我说话,否则会折寿,你跟着我走,什么都别问,到达目的地你就知道真相。”耳边又传来那把飘渺的声音。
前天陈贵凤误入这一带时候是大白天里,白天的时候都能让她害怕得不能所以,如今是大晚上,周边的荒凉景色更是让她全身起鸡皮,这里寂寥得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偶尔有风声沙沙作响,她心跳狂乱。
陈贵凤慌张中给地上的草藤所绊倒,待她吃痛的爬起身时,前面带路的影子竟然不见了,却见一处坟头高高耸立在前面。她好害怕,紧张的四周张望,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影。而此时,月亮悄悄躲到云层后面去了,到处更是一片膝黑。
陈贵凤不禁浑身发抖,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她爷爷陈立雁为何带她来到此处却没了下文。虽然经历了不少怪事,可她还是改不掉胆小的本性。她不敢靠近坟头,原地蹲下更忍不住用双手遮住双眼,小声的哭泣起来。
正和尤景在一处角落畅饮的付宁,他此时心头一震,耳朵微抖,他听到陈贵凤的哭泣声音。付宁看眼喝得酩酊大醉,不时糊言乱语的尤景,只能叫付枫过来照看他。
付宁一闪身果断出现陈贵凤不远处的坟头之上。他看着地上抽泣的陈贵凤,不禁怒从火中烧,这陈贵凤越来越不听话。
付宁一个箭步走到陈贵凤面前,“你来这里干什么?”声音冷冽。
陈贵凤却喜不胜收,她跳起扑入对方怀里,“幸好你来了。”她觉得自己很没用,总是给对方惹麻烦。
付宁一手推开对方,“你说清楚你为何屡教屡犯?”他脸色凝重。
陈贵凤明白付宁在责怪她晚上离开竹阁楼,这回她是见到她爷爷陈立雁才跑出来的,她一时不知如何辩解,“我,我看见,看见、、、、、、。”她说了出来对方也不会相信吧,陈贵凤难为。
付宁看着陈贵凤有口难辩的样子,他不能解气,转身起步离开,陈贵凤只得在后面跟上。
回到竹阁楼,付宁却不让陈贵凤进去。“付宁哥哥,我很困,我要休息。”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就是马上离开我,一个是在这里罚站至我原谅你为止。”付宁心中灰暗,陈贵凤根本无视此地定下的规矩,自律性弱得让他抓狂。
陈贵凤看着无须打开门就闪身穿进屋内,消失她眼里的付宁,她不认为对方跟她开玩笑,她不敢放肆,乖乖的原地站立不动,接受对方的惩罚。
远处的陈立雁不敢再靠近陈贵凤这边,他心底生痛,以他的能力很难阻止陈贵凤对付宁的痴情。他认定付宁如今的行为是在报服他,他不敢再有动作,只怕打草惊蛇,或许只能向徐满仁求救。陈立雁无奈的离开,自从付宁打破刑真的封印以后,他一入夜就能跟踪到对方的行踪。
夜深了,付宁辗转难眠。他不住的往窗口位置张望出去,陈贵凤竟然站着睡着了,他不知该好笑还是继续生气。
深夜的气温下降许多,付宁还是心疼陈贵凤,他施法将一件外套从窗口处抛出,衣服毫无声息的披在陈贵凤身上,没有影响她的不雅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