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花起来煮饭,就看见做好的下饭菜,心知是闺女熬夜弄的,有些心疼。
众人说话做事的声音刻意的放轻。吃完早饭见她还没起,也没喊她,将饭菜留在锅中温着。
然后叫王大铁将下饭菜送去易居香,随后她和杨幼晴去捡田螺,王家几个汉子和执意要去的何立足去继续挖田了。
等王大溪起来的时候,只见在院子里打滚的小灰。
“阿爹?阿娘?”她冲着屋子喊了几声,见没人答应,便知道他们应该是出去干活了。
去厨房端了饭,麻利的吃完,就背上竹篓去田野寻他们了。
……
就这样过了五六天,池塘的围墙弄好了,养鱼和田螺的也步入了正轨,只是这田螺要切细才能喂给鱼吃,有些麻烦。
王大溪考虑了一下,喊了村中的郑国的以前的媳妇周花来帮工,因为她殴打郑国,郑国伤一好就将她休了。
一天给她二十五文钱,周花千谢万谢。
王大溪喊她也是想帮帮她,被休的女子在这朝代很难生活下去。
古代的女子真是毫无人权,若是遇见一个好的夫家,那也就罢。
如果不是,你不仅要在夫家当牛做马,熬成了一个黄脸婆。
他还嫌弃你丑,然后出轨,女子还不能和离,只能依靠夫家生活。
她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已经尽力的在融合这个朝代,但唯独感情不妥协。
家里的一切都步入了正轨,铺子的事情也可以提上行程了。
这日,王大溪和王大铁带着五百两的银票去县城租铺子了。
两人在街上到处寻找也没个头脑,王大溪便想到了韩修远,两人便去了如家客栈却被告知韩修远不在。
最后王大溪想到了顾忧的外祖父李知县,两人又去了衙门,李知县听两人所为私事而来,作为有着县令原则的他当然是不可以的,但是一想到自家外孙再三嘱咐,一定要多帮帮他媳妇。
李知县头一次因公办私,吩咐一衙役带她们去找。
在衙役的带领下,很快就找到了三处租房,一处在中心街,一年的租金一千两,另一处在东大街两边都开着布庄一年四百两,还有一处在西大街,位置太偏了,但价钱便宜二百两一年,周围都是一些买吃食的摊贩。
王大溪就决定租西街的这个铺子,虽然位置偏僻了一些,但来这里买吃食的平民比较多,有言道:酒香不怕巷子深。
与店家签好了契约,二人同衙役道谢,并给了他一两感谢费,他也没推迟,接下银子后,说在县城有什么问题就找他。
王大溪进店铺看了一下,是两层阁楼,后面有一间休息的屋子。
大概能摆二十张桌子,但已经足够了。
两人随后又在县城找了一个木材铺子,要他做一个王家鱼庄的门匾,然后将现代火锅桌的图纸画给他看,掌柜犹豫了一下,答应试着做看,交了五十两押金给他。
又去卖锅的铺子,订了二十口锅,花了二十两。然后去买了二百斤的木碳,花去了四两银子。
剩下的就剩装修了,她想自己动手,用一些干树枝来装饰这个店铺,力求简单舒适。
经过了十多天的修整,王家鱼庄准备的差不了,现在就差宣传了。
王大溪在铺子门前放了一口锅,将汤料打好,那香气瞬间将人吸引来。
一中年大婶问道:“小姑娘,你这是什么这么香?”
王大溪闻言回答道:“这是底料,我们是开鱼庄的,每人交五十文,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不能剩,也不能带走,小菜这些免费送你们。”
众人闻言不敢置信,这东家莫不是傻的,能吃多少吃多少,那还不得吃穷,不过可不关他们的事。
人群中有人问:“那现在能进去吃吗?”
“现在不能,明天开业,凡是六岁以下的儿童全部免费,仅限一天。”王大溪道。
“那东家给我定一桌!”
“我也要!”
“这里也要!”众人闻言争先抢后的说。
王大溪看着这么多人,心里很高心,解释道:“不好意思,本店一律不提前预定,先来先吃,后来的就排队。”
王铁柱等人看着门庭若市,脸上的笑容都崩不住了。
次日,还未到中午,王家鱼庄座无虚席,门口还有排队等着的人。
王大溪一个人在厨房忙的天昏地暗,王大柱按着人头收钱,其余的人都帮忙收拾碗筷和搽桌子。
“闺女,那桌人还不走,都吃了两个时辰了。”杨春花对着王大溪抱怨道。
“娘,没关系,让他们吃,我们怎么也不会亏本。”王大溪早就计算好了的,一斤鱼的成本价在六文钱左右,一个人五十文钱,起码要吃八斤才吃得回来,那还不得吃吐吗。不过应该也有能吃这么多的,但应该也是少数。
临近戌时,王家众人才得空喘口气。
王大溪算了一下,今天来了二百五十三个人,一共是十二两六百五十文。
除去六百斤鱼的本钱三两六百文,家中蔬菜成本算一两,净赚了八两五十文,这算是一个可观的收入了。
王家众人身体虽然疲惫,但看着银子就不觉得累。
在铺子里吃了晚饭,留了王大铁和王大牛照铺子。
众人便往回赶,铺子里住不了这么多人,而现在的银子又不能浪费在住宿上,只能每天辛苦往回赶,好在包了县城里的马车,一天二百文,包接包送。
众人趁着还有五六个小时才到家,都靠着马车睡了过去。
到家中的时候已经丑时了,洗漱完倒头就睡。
临睡前王大溪想,这样恐怕不行,身体会吃不消,看能不能在县城找几个小二,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