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王家,一家人乐呵呵的吃着饭,突然传来拍门声,以及小孩子的哭喊声。
王铁柱连忙跑去开门。
“怎么了?你是谁家的孩子。”
“我找村长,我娘快被我爹打死了,还有我哥哥。”说完便伤心的哭了起来。
王大铁连忙起身,抱起他道:“你给哥哥指路。”说着大步的走了出去,剩余人也放下碗筷,跟着出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引起了其他村民的注意,连忙跟了上去。
到了李家,天色有些灰暗。
王大铁看着紧闭的大门,清晰听见里面杨二妞的怒骂声,用力的拍了拍门。
“谁啊!”
“我王大铁。”
“天都黑了,来干啥,不开。”里面的杨二妞说着踢了一脚沈芽,就怪这个贱人,把王家那些贱人都招来了。
“开门!”
“不开,有本事自己进来。”话音刚落,“咚”的一声,门被硬生生的踹开了。
外面的人顿时看清了里面的情况,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一大一小。
“李广,杨二妞,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王大铁面色黑沉,怒火中烧。
小宝立马挣扎着下来,迈着腿,朝两人跑去。
“娘,哥哥,你们醒醒!”
……
王大溪连忙跑了进去,见她紧闭双眼,露在外面的皮肤青紫一片,更不要提没露出的,她怀中的小孩儿,嘴角还有血迹,两人都是出气少,好像下一秒便去了。
“四哥,快去喊余老头子。”
“阿娘,快进来。”杨春花闻言反应了过来,里面走了进来,看清了两人的伤口,有些不忍直视,想要扶起两人,王大溪连忙制止,也不知道两人伤到哪了,可不能随便移动。
“你们干什么!跑到我李家来逞英雄。”
“滚滚滚,立马给老娘滚!”
这本是别人的家事,外人管不着,只是这李广和杨二妞实在是太残忍了。
杨春花怒骂道:“你们简直就是畜生,一家人都能下这样的狠手。”
“关你屁事,咸吃萝卜淡操心,老娘就喜欢教训我儿媳妇,你们奈我何。”此话一出,人声鼎沸。
“杨二妞,你的心是黑的吗?”
“真是作孽啊!打媳妇就算了,竟然连自家亲孙子也能下得去手。”
“李广,你他娘还是不是男的,自家媳妇孩子也敢打。平日里在我们面前像龟孙子一样,没想到把气发在了媳妇身上,真是可耻。”
“老娘要是沈芽,非拿菜刀剁了你们两个狗东西。”
李广闻言敢怒不敢言,他也只敢对着自家媳妇撒气。
杨二妞见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鄙夷了一眼,自家媳妇打又怎么样,又不犯法。
“你们甭给老娘瞎逼逼,有本事去告老娘,看看哪个官老爷会因为殴打媳妇打我们板子。”
王大溪气的牙痒痒,但也知道这事报官根本不成,村长倒是可以管,不过也只是说教几句,也不能拿她怎么办。
女子一旦嫁给他人,基本没什么人权可言,特别是这种农村人,情况更甚。
只有打死人了,官府才会管管。
“杨二妞,无故杀人者,死刑。”
这话当然是王大溪吓杨二妞的,这种情况打死人的,最多二十大板,这条例对于女子就是不公平的。
杨二妞瘪了瘪嘴,无视威胁道:“儿媳妇好吃懒做,我这个当婆婆的难不成不能教训她?是她自己身子骨弱,死了也不关我们的事。”
听见这话王大溪实在忍不住了,拿过地上的扫帚就开打。
“我这是替天行道,打着你也不关我事。”
杨春花也冲了上去,不给这老婆子一点颜色瞧瞧,她就不叫杨春花。
跑过去用力抱住杨二妞,喊道:“闺女,朝她打,用力一些。”
门外有几位妇人也冲了进来,二话不说,拳脚伺候她。
汉子们摩拳擦掌,盯着李广,突然有一人冲了出去,后面紧接着跟了好些人。
顿时院子里传来杨二妞和李广的痛呼声。
待余秋到的时候,场面已是一团糟,特别是看见人群中挥着扫帚的王大溪,太阳穴跳了跳,大吼道:“都住手,别影响老夫诊脉。”
众人闻声便住手了,立马散开,露出在地上缩住一团的李广和杨二妞两人,两人不停地呻吟。
李知途嫌弃的看了两人一眼,蹲在地上,先替小孩针了脉,随后眉头皱起,解开他的衣服,左下肋骨处明显变形,不过好在没断,肺部受到撞击,有出血的情况。
余秋拿出银针,三下五除二,小孩的身上布满了银针,过了一会,小孩吐出一口黑红的血,总算将淤血给排出来了。
“范启乐,愣着干啥,过来搭把手。”
在范启乐的帮助下,用了麻布绕着小孩的腰部包扎。
“大铁,将门板拆下来。”
随后王铁柱等人小心翼翼的将小孩放到门板,抬到了王家。
这是王大铁的主意,他作为村长,至少要保护村民。
余秋再替沈芽把了脉,她的情况没有小孩严重,是皮外伤,虽然有些严重,对于他来说都是小事。
杨春花毫不费力背起沈芽回王家,这妇人轻得让人有些心疼,也不知道她父母见她这样,也不知道有多心疼。
小宝跟在她们身后,眼睛肿肿的,哭成大花猫似的。
“大夫,快替我看看,我快死了。”
全身火辣辣的疼,这群挨千刀的臭婆娘,竟然敢围攻老娘,等老娘好了非一个一个收拾,“哎哟。”
余秋放好银针,不悦道:“老夫没扎你两针就算你走运了。”
“你!……”
杨二妞瞪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怒骂道:“老娘喊你看病是你的福气!”
“老夫可不想要这样的福气。”余秋皱了皱眉,拿着木箱得手微微握紧。
“给我闭嘴,听见你说话我都忍不住想打死你。”
王大溪深呼了一口气,一定要忍住,杀人可是要坐牢的。
见她又欲开口,目光移到不远处晾衣物的地方,走过去拿了一双泛黑的足衣,散发出若有若无的脚臭味。
捏着杨二妞的嘴巴,将足衣塞了进去。“你嘴巴太臭了,需要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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