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诗嘉之所以能查到这一点,是因为她偷偷潜入过这户宅子,按理说,她不会对这种事表现出这般好奇。
主要是因为她在调查的时候,查到了一个名字,槿衣。
剧情里提过一句,皇上的哥哥勋王爷,有一个独生爱女,小时候坠马导致失忆,从家里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
那个人,就叫槿衣。
而且剧情里后来槿衣还出现了,只不过蒙着面,眼中带着沧桑,温安远曾不小心听过她的心声:死!
全部都是死!
她那么安静的坐在那,却满身心的愤怒,无数个死字嬴荡在她的心间,可她脸被烧毁,人不能言,肢体也残了,让温安远头一次,被一个人的心声吓的心惊胆寒。
好奇的探查了下,被火烧的小妾名字就唤槿衣。而且,她偷偷进了这户宅子,发现里面有人活动的痕迹。
颜诗嘉将宅子买下,她说一日之内搬进来,必然会再生事端。
果不其然,当晚就有人听到里面有女鬼哀嚎,凄惨的吓的猫都不敢发情叫唤了。
第二天,掮客可是听说宅子前面的石狮子碎了一座,满脸是汗的来到她这,小心的解释着原因,什么天干物燥之类的,生怕她听到后疑神疑鬼的把这鬼宅退了。
颜诗嘉却大手一挥,“不会退的,这宅子我今日就搬进去。先前允诺的赏银,现在给你一半,另一半则在住下后,觉得没有什么异常再给你。你也知道,那处宅子太过古怪,我可不想出事。若是以后不住了,剩下的赏银需要你再为我寻处宅子。”
“晓得了,自然依户主的。”掮客能将这宅子卖出去,还得了五百钱的赏银,已经觉得是祖上烧高香了。若是普通宅子,自然不可能这么好说话。
这一日,颜诗嘉同众人搬了进去,让竹妈调派人手,将这宅子好好休整一番。该花的不要吝啬花,以后很大可能,就住在这了。
她携家带口的从外地过来,这边的物价又贵,可是不容易在别处寻到这么好地段,布置又有诗意,价格还便宜的宅子。
况且,她可是要在这里立足,买下铺面,找点营生,不必要的钱财支向能省则省。
她在客厅中喝着小绿烧开的水,才喝了几口,又听见了凄厉的喊声。
小绿吓的给她揉肩的手**了下,小声翼翼地喊了句,“小姐……你听见什么了吗?”
颜诗嘉轻笑了下,“那人估计是忍不住了,且等我去会上一会。你不用去了,帮我把房间整理好,我过会要回来休息。”
小绿担忧不已,自个又怕的不行,踌躇着不敢跟上去,只好留下整理。
颜诗嘉直接寻到了柴火房,这里有个暗室,那天她是看着她进去的,所以轻而易举的扭动了墙上挂着的画,面前的门打开。
颜诗嘉毫不畏惧的走了进去,“你方才是喊我吗?我进来了。”
这里竟然也是一个很大房间,只不过只有上面一点小天窗有光线,想了想,好像是方才经过的水井旁的一处。
她这个不速之客的突然闯入,吓到了正在癫狂愤怒的女子。
她嘶哑着声音,哇哇的叫着,脸上被烧的发黑,嘴巴歪斜,鼻子扭曲,只有一双眼睛,还算明亮。
“别怕,我对你挺感兴趣的。”
经过一个时辰的安抚和沟通,总算明白了她为什么会住在这里。
若是以前,她也是能去外面的,地里还种着瓜果蔬菜,厨房里还有她烧炭的痕迹,这些若是掮客仔细观察,肯定会知道有人住在这。可偏偏那个掮客是顶顶胆小的人,每次只在外院站上一站,恨不得立马抬脚就走,怎么也不会带着人好生介绍这处宅院。
外加他真的听过几次凄惨的声音,更是被吓得不轻。
这女子也就没有再被发现,自己一个人过了五年。
颜诗嘉只跟她沟通了一小点东西,但是考虑到她有可能会写字,便决定下次来看望她的时候,带上纸笔。
她也想让她离开这,但是,外面已经有人,她这幅面容是打死都不会出去的。
颜诗嘉最近舟车劳顿,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
见这间客房不曾被用过,打扫的很干净,床铺也已经全换了新的,再也扛不住睡意,躺下睡着了。
每日,她都命人在柴火房布置几份贡品,还要厨娘每天把新炒的菜,也一同供奉进去。
然后命令小绿第二天将菜再收拾回来,说是就这个西北角的方位不正,只有这样一连供奉九九八十一天,才会消除孽障,从此之后,这处宅子就会成为一处福地,方圆百里都比不上。
小绿每次都胆战心惊,因为收到的盘子,是空的。
不过在听说底下住了一个可怜的女人后,她就没那般害怕了,人哪有鬼可怕呢?
可谁说人就不可怕了?
颜诗嘉摇了摇头,最近一点点耐心安抚槿衣,见她没有那么容易发狂了,便没事就提皇亲国戚那些事。
每日只花一个时辰去,剩下的时间,她考察了下南京的风土人情,最后定下主意,买了铺面,在东湖边上开了一家绣纺。
绣纺的女工虽然有五个,但都是她精心挑选的擅长绣花的寻常女子,来做绣娘。她们多家庭有些问题,不是缺钱,就是生活不幸福,颜诗嘉也愿意给她们提供生计。
因为没有退路,所以格外肯学。
颜诗嘉亲自画图样,这对于她经历无数世界和朝代的来说,并不困难。
至于手法,她们虽然初始比不上人家经营多年的老绣纺,但胜在花样新,时常有好布料送过来,她们不敢绣坏,绣的越发认真。
开业第一天,就有人好奇的走进来,看着上面罗列的见都没见过的绣布,就算没钱买,也饱了眼福。
渐渐地有无数姑娘慕名而来,还能对她们进行量身订造,只不过价格高昂,但却独一无二。
寻常人家是买不起的,但却会省吃俭用买块绣帕,看着上面趴着的黑白色圆滚滚的动物就欣喜不已。
更多的是贵家女子来买,穿着独家定制,又独一无二的美丽衣服参加宴席,令人惊羡不已。
就这么时间很快过去,足足一年的时间,直到温府老夫人去世的消息传来,她才发觉已经过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