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丫头,知道什么是快活!”老鸨得意地一笑,伸手挽了孟毓晓的胳膊,另一手便轻巧地将丽娟给推到了一边,甚是骄傲地对孟毓晓说:“咱这店里的,个个都是绝色,保管姑娘你来了不想走!”
孟毓晓抬头看了一眼妓院的牌匾,“乐平坊”,依着街名取的,倒不似其他妓院那般**。
“姑娘怎么不走?”老鸨说了半天,见孟毓晓根本就没有动。
孟毓晓抬起一只手,慢慢推开老鸨的手,淡笑着说:“今日身上还有要事要去办,隔日我定来捧场。”
“有什么事能比快活更重要?”老鸨依依不舍地看向孟毓晓,这到手的鸭子的飞了,多少有些不甘。
“活命!”孟毓晓说着,朝着老鸨丢了一个眼神。
老鸨脸上闪过一阵诧异,立马又堆上了笑容,“那姑娘可得说话算话,来日定要来给安溪捧个场!”
“安溪?你名字?”孟毓晓怀疑地看向老鸨。
老鸨笑着点了点头。
“这名字到和你这店对不上。”孟毓晓说着轻轻一笑,暗想着这家店倒还真的是一家比较特别的妓院,说不定以后真的还可以来瞧瞧。
“走吧。”孟毓晓同安溪说完话,便转身叫了一旁的丽娟。
丽娟警惕地瞪了一眼安溪,赶紧扶着孟毓晓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孟公子?”茶楼掌柜见到孟毓晓的时候还愣了一下,随即赶紧将她迎上了二楼,“孟公子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因为孟毓晓在路上被安溪缠了一会儿,耽搁了不少时间,所以茶楼差不多都要到打烊的时候了。
“嗯,我近日没地方去,又受了点伤,所以,怕是要麻烦您帮我去赵府送个信,我想去府上打扰一些日子。”孟毓晓直接明了地说明了来意,虽然会显得有些狼狈,但是这时候似乎也没什么更好的选择。
“哦哦,那我现在立马让人去赵府。”茶楼掌柜连忙要出去安排人,倒是被孟毓晓叫住了。
“掌柜的别忙,倒也不急着现在。”孟毓晓说着尴尬地笑笑,“如今天色已经晚了,这时候去打扰怕也不好,若是方便,我今晚在您这茶楼待一晚吧。”
孟毓晓上次过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茶楼的雅间有休息的地方,所以才会选择到这里来。
原本应该住到酒楼去的,但是孟毓晓担心周牧泽会让齐然闯进酒楼找自己,所以才想着去赵府,可是这一路走来,也没见到人阻拦,孟毓晓又迟疑了,或许,他也就只是和自己闹着玩玩,否则那么大的周府,怎么就没人注意到自己出府了呢?
又或者说,他明明是知道的,却没有叫人出来,他,也许就没想过要留住自己。
“掌柜的,我家爷脚上受了伤,今日又累着了,着实不方便再来回折腾,还请您给找个休息的地方,我们住上一晚,明日再去赵府吧。”一旁的丽娟,见孟毓晓一脸的疲态,赶紧又同掌柜的说了两句。
掌柜的会意,连忙点点头,“那我这就叫人去准备着!”
第二日一早,文宣世子穿戴整齐便直接去了周牧泽的房间,周牧泽这才刚起床,正由御医在给腿上的伤口换药。
“王爷,您怎么受伤了?”文宣世子径直闯了进去,叫周牧泽想躲都躲不及。
“怎么伤的?该不会遇到刺客了吧?”文宣世子凑到周牧泽面前,担忧地问。
“摔了,从马上摔下来的。”周牧泽平静地说着,见着御医已经包扎好,便赶紧伸手提了提衣摆,遮住伤口。
“哦。”文宣世子轻轻点头,对于周牧泽的话他一向都是深信不疑,随即目光转向周牧泽的脸上,又大吃了一惊,“王爷,您嘴唇怎么也破了?”
周牧泽心虚的抿了一下嘴唇,被孟毓晓咬过的地方还有些微肿,离得近了一下就能看出来。
“也是摔的,从马背上落下来,脸先着了地。”周牧泽面不改色地说着,便起了身,虽然小腿肚上有伤,但一点不影响他高大的身形,“你若是都准备好了,咱们就出发吧!”
“哦哦,”文宣世子连忙追上,目光打在周牧泽的身后,忍不住往追风身边挪了挪,小声问:“王爷也会犯这种错误?”
在文宣世子眼里,舅舅周牧泽可以说是神一般的存在,无所不能,无所不精,几岁就能在马背上射箭的人,如今竟然会从马背上掉下来,还是脸先着地,着实叫人意外。
“昨日主子自己出去的,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情。”追风淡然回答。
文宣世子鄙夷地看了一眼追风,对于他这种官方的回答很是不满意,于是扭头看了看四周,疑惑地说:“齐然呢?怎么没见到他的身影?”
“主子安排了他其他的事情,他不去骊山。”追风依旧语气平淡地说。
文宣世子看了看追风,觉得他没有齐然好玩,抿抿嘴,便不再与他多言,上前追周牧泽去了。
孟毓晓是被清晨集市上的吆喝声给吵醒的,醒来之后孟毓晓也没着急打扮,只是稍作梳洗,便坐在窗边打量起街上的情形来。
“让开啦,让开啦,官兵来了!”忽然有人群上来清道,孟毓晓寻着声音去看,看到一队侍卫跑上前来,将人群分拨到左右,队伍前面有人举着警示的牌子,大大的“西王府”,一眼就能认出身份。
丽娟也寻着声音探头看了一眼,随即说:“好像是静西王的队伍?”
“嗯,应该是出城赈灾去了。”孟毓晓盯着周牧泽的马车,淡声说,昨晚,好像也是这辆马车,“后面跟着的应该是文宣世子。”
因为孟毓晓探的比较明显,骑马走在队伍前面注意戒备的追风自然是一眼就注意到了他,目光直直地看了过去。
孟毓晓这才想起,自己如今没有作男子打扮,顿时惊了一下,从窗边躲开去了。
追风见窗边已经没了人影,便慢慢地收回了目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神情淡然地继续驱马往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