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温存后,夏初雨缓缓回过神来,面上掠过一丝羞涩,深情凝视着赵硕,开口轻轻道:
“相公,妾身……可真是欢喜!”
夏初雨口中道着欢喜,眼角却有泪水滑落,但此刻赵硕当然知晓,这泪水是喜悦而幸福的体现,是感受到他浓浓深情后的结晶。
看着这样的泪水,赵硕心头也满是欢喜,伸手将夏初雨脸上的泪痕拭去,却是在她耳边轻声道:
“欢喜就好,俺还担心那一次太过无礼,以至于会让你厌憎。”
夏初雨闻言面上微微一红,那一次她虽说神志不清,但也有着模糊印象,而她又如何能忘,面带红霞道:
“若无当日事,便无今日缘,妾身如何会来厌憎。”
柔情蜜意间,再度**密布,详情不提,天光渐亮,两人没有任何的疲惫,赵硕开口轻笑道:
“雨儿,到得今日,俺总算与你修成正果,想想过往种种,当真只能感叹缘分二字。”
夏初雨的心儿也被轻轻触动,回应的拥住赵硕后,低低的嗯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言语。
这是无声的交流,是感情的升华,赵硕满足的轻轻一叹,而在不知不觉间,外间已然天光大亮,隐隐传来全知道和小花这几个的吵闹,但只得片刻时间,在寇馨儿一声叱喝之后,那吵闹声立马又重归于静。
厢房中,赵硕倒不在意外间之事,夏初雨却是猛然警醒,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同时开口急道:
“相公,该起来了,若是再耽搁下去,馨儿妹妹可不知会如何笑话妾身,你手下那几个亲随仆从,私下也不知会哪般议论!”
夏初雨这般坐起之后,画面曼妙无比,赵硕欣赏赞叹间,却是开口呵呵笑道:
“雨儿,你一宿未眠,此刻正该好生歇息一番,馨儿若是笑话你、今后也有你笑话她时,而那几个泼物,又有谁敢来乱嚼舌头。”
此刻说话当然随意了许多,而夏初雨留意到赵硕的目光,却是不由面飞红云,慌忙遮掩的同时,止不住的急道:
“旁的以后再说,今日却是定要早个儿起来,否则妾身自己都觉害臊,今后在馨儿妹妹面前,又如何抬得起头来!”
一番嬉闹后,赵硕还是克制了心头的火热,与夏初雨一道起身梳洗收拾,当然,这个中挨挨蹭蹭等乐趣,自然不足为外人道。
而待梳洗妥当后,两人携手出门,却见院中那株桂花树下,此刻已然摆了一桌丰盛的早食,寇馨儿正颇优雅的坐在一旁用餐,全知道、小花、牛霸天三个,却委委屈屈的只拿了个馒头,蹲在一旁梗着脖子干咽。
看得这般景象,赵硕和夏初雨不由微微一奇,全知道这三个却忙不迭的弃了手中馒头,跑到他俩面前跪伏于地,声嘶力竭的哭泣道:
“还请殇主恕罪,老全并非有意喧哗呐!”
“老爷,小的只是被拖下了水,并非带头喧闹啊!”
“老爷明鉴,小牛有天大冤枉,还请老爷为小牛做主啊!”
这三个叽叽喳喳好一阵吵闹,夏初雨面上一阵惊奇,赵硕却是渐渐黑了脸,沉声冷哼道:
“收声!到底是所为何事,你们且一个一个道来,俺倒要看看,你几个为何大清早便不得安生!”
全知道三个闻听此言,哭声顿时一窒,见得赵硕已然有些怒意,于面面相觑间,谁都不敢率先说话。
而在这时,寇馨儿却是盈盈起身,向夏初雨福了一福,开口嘻嘻笑道:
“雨儿姐姐,妹妹本猜测姐姐今日会晚些起身,没料到老全这三个突然闹将了起来,虽说妹妹立即将他们喝止,但还是惊扰了姐姐,实在也是罪过。”
听得寇馨儿这般说话,夏初雨面上不由红了一红,却见寇馨儿来到她的身旁,伸手将她轻轻扶住,并将她向桂花树下引去,同时口中说明道:
“这三个如此见机不明,妹妹便罚他们不得上桌,谁曾想姐姐与相公刚一出来,他们便又开始吵吵,当真是本性难移,姐姐且安心享用早食,顺带看相公如何收拾他们。”
显然,寇馨儿这般举动和安排,是从自身经验出发,判断出夏初雨此刻应是腿脚绵软无力,而夏初雨当然也知寇馨儿的心思,心下颇为羞窘,却也同寇馨儿更亲近了几分。
赵硕自将寇馨儿的举动看在眼里,为之惭愧而感激之际,却是面色更黑的看着全知道几个,最终点了牛霸天的名道:
“蛮牛,你来说说,你们一早便吵吵闹闹,究竟所为何事?”
赵硕点名牛霸天,当然是因它比全知道和小花稍显老实,说话不会有太多夹带,最能反应先前之事。
而牛霸天见得赵硕黑了脸,心头正自忐忑不安,但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指了指全知道和小花道:
“老爷,小牛昨夜想了一宿,方想通昨日与这两个以石头剪子布排大小,是中了忽悠算计,小牛心头不服,欲待重新排过,但这两个又是不肯,便不由吵闹起来。”
闻听牛霸天说话,赵硕不由微微一怔,继而心头却是暗骂一声道:
“这蛮牛现在才想通这点,当真可谓无能之极!”
赵硕正想及此处,全知道却是突然接过牛霸天的话头,进行补充说明道:
“殇主,这蛮牛并未全然说对,须知昨日排大小时,那泼猴是靠出千方才赢到最后,老全想明了这点,也是支持重新排过,但那泼猴死活不肯,故而吵了起来。”
闻听全知道此言,小花却是蹭的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他鼻子怒道:
“全老三,愿赌服输,你现在说本大圣出千,又有何证据!”
说及此处,小花又指向牛霸天,同样愤愤难平道:
“还有你这牛老二,以石头剪子布排大小,是经过了你的同意,但你现在又来不服,难道是想要赖账?”
小花话音一落,全知道便也是弹起来回骂道:
“你这泼猴还敢狡辩,你那爪子毛茸茸的,每次出拳后,我老全都需定定神才能看清,现在想来,我老全出布时,你明明出的是石头,见机不对才变成的剪刀!”
而全知道回骂完毕,牛霸天也是跳将起来,正要同样反驳小花,却听得赵硕再次怒声喝道:
“够了!”
全知道这三个闻言顿时浑身一僵,尽数收口不言,却见赵硕面色黑得如锅底一般,眼神好似喷着火一般向他们看来。
在这样的目光逼视下,全知道这三个尽数垂下了头,心里七上八下有若打鼓一般,却不知赵硕此刻除了恼怒之外,更多的却是心烦不已:
“以往只得老全和那泼猴两个,便常常让俺头疼,现在再加上这头蛮牛,当真是更添乱子,俺到底该如何处置他们才是?”
但正当赵硕心下犯愁之际,院外却传来神仙居掌柜急迫的求见声,赵硕为之一奇,将全知道这三个暂且放过,挥手送出一道元气,打开了院门禁制。
院门禁制一开,那神仙居掌柜也显出了身形,但他并未说话,倒是他身旁站有一大内侍卫,满面惶急的开口道:
“赵殇主,有人劫狱,妄图救走李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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