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
作者:安康严      更新:2019-10-04 00:25      字数:2088

是我婶婶妹妹的儿子,他算是我的一个亲戚,也是我的一个朋友。2008年他来广东时,起初是来帮我婶婶儿子看铺,跟了一两年后开始自己做生意。当他自己开始做生意后他就更自由了,所以平时也就会跟我们一起玩,在玩了一段时间后我开始对他有点了解。

记得以前跟他打麻将,本来几个兄弟亲戚打应该是以娱乐为主的,但是他这个人就不同,他没有像我们一样经常开怀大笑去享受这个快乐过程,他总是千方百计想着赢;他的头脑总是飞速运转着想一些阴谋诡计,不是记牌就是故意洗牌;记得有一次他看到别人的牌好即将要大胡牌,他竟然自己故意假小胡,胡那么一个两个子,就算叫他翻倍赔胡也赔的不多。

跟他接触的多了以后,有一次记得是去他店铺,他的铺头在一条小巷里,可能平时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都认识。我那年刚买了一辆新车,车高马大,他坐在副驾驶座上,他可能觉得派头十足。那天同时也把他脖子上那条好像牛铁链那么粗的金项链(借的)故意甩到衣服外面来,怕别人看不见。当路过他的铺头那条街道时,他总是故意探出头来跟这个人挥手,等一下跟那个人打打招呼,仿佛满街的人都认识,就怕别人没看见,看他样子是喜形于色得意万分。

还记得那年有一位老乡过生日请了他,当他收到消息后他总是闷闷不乐的,他非常舍不得要包那一百元钱红包。有一天他竟然跟我说:“到那一天包一百元假钱给他,反正他不知道是谁包的”。

到了有一天,轮到他自己19岁生日那年请客,他可能也是怕我们不包红包,到了都已经临近请客那天的“悬崖”都没收到他的请客消息。后来我听我堂弟说:“请客那天他还故意手里拿着别人送给他红包的钱在我堂弟面前啪啪响的甩着”。我堂弟说:“那天,我真的想一脚踢死他”。

来这里两三年后,从学徒到开铺也赚了五六万元钱,在这里呆的好好的。那一年听到她的一位堂姐叫他去厦门帮他堂姐夫开车,说是担心他堂姐夫经常应酬喝醉,至于有无其它目的不明(其实也是叫他去监视他姐夫)。他的堂姐夫是一位做企业自己生产香精的闽南人,以上有一位老婆,他的堂姐原来在他的工厂里打工,之后怎么就跟老板好上了,老板跟原来的妻子就离婚了。2013那年去厦门有跟她堂姐见过一次面,她的嘴角偏上位置长了一颗大痣,长得恰到好处,看样子就是一位颇有心计之人。就是在这位堂姐的劝说下去了厦门,她说什么有的吃有的玩,到时买宝马车(目前是雅阁)给他开;到时还说会帮他物色对象,到时给他继承什么等等,吹得天花乱坠,像是被她灌了**药神魂颠倒,最后就去跟了她。

初来广东这里时还只是一个少年,平时他非常能吃,来这里几年后就已经长得非常的强壮了。身体好,喝起酒来可以说是千杯不醉,曾经有一个警察想聘请他去做保安说他应该能打几个人。到了厦门看他陪应酬应该不少,花天酒地,那次我们去武夷山旅游然后顺便去厦门,他听到消息后是非常开心,仿佛是远嫁的女儿突然听到有娘家亲人远道而来探访似的,开心的合不拢嘴。当那天碰面时看他春风得意的,我看他应该还是非常享受他现在的生活,原来我们几兄弟总是恋恋不忘想劝他回来,看他滋润前程似锦的样子也就不好再提,不过后来听说他原来的五六万元积蓄已经花得七七八八。

去了厦门那次回来广东不久大概半年后,在一个晚上的九点左右准备要睡觉时,我突然听到我的堂弟打电话过来说:“发生交通事故,死了”。听了之后如晴天霹雳,坐在床铺上的我就开始不好了,他才21岁啊!怎么会这样?之后我总是在回想曾经跟他相处的一幕幕,想起他曾经帮助我陪我开车走长途去江西,看到我年迈的岳母他还主动包了两百元钱等等,,,,我总是这样想:他为什么那么爱慕虚荣,那么爱面子,为什么那么斤斤计较视金钱如生命,为什么那么容易听人家上当受骗,,,总之他哪怕有再多的不是上天也不至于致他死地吧!他毕竟年少无知啊!也或许是倒霉,也或许是都凑巧一起赶上,到了无法承受之重了!。

收到消息我堂弟立马就动身去了厦门,去帮他料理后事。料理完后事回来听堂弟说:“那天是开着摩托车去喝一个同事的酒回来撞死的。那个同事是头一天结婚他没去(可能怕包红包),第二天喝完回来喝的很开心(占到便宜),车开的很快,吃的饱饱的,后面载着两位同事,非常兴奋。我堂弟还说:他最后走时还满脸带着笑容,可是跟他认识不久的女朋友却天天都在哭”。然后堂弟接着还说:“死了她的堂姐翻脸不认人,一分钱也不赔,的堂姐夫觉得非常过意不去。记得有一回曾经跟他姐夫有来我们“南山”这里推销香精产品然后一起吃饭时,堂姐的电话是随时都不断,非常的令人扫兴讨厌,之后有听他姐夫聊天时说:如果她同意离,他愿意净身出户。听了他的话之后,可见的堂姐是一个什么人。我堂弟跟我说了前面那些情况之后,我明白了一个大概:我也觉得她们太不近人情、不可理喻;当初跟他玩一场,没有好好的教育他,没有劝住他不要去厦门,同时我也感到非常的内疚。

一听说走了,憨厚的爸爸去立即动身去了厦门看到独独的儿子。看到儿子后伤心欲绝,一个晚上去几趟殡仪馆,去了就在殡仪馆门口上静静地坐着,百思不得其解歹运怎么会降临到他的身上,他现在唯一能做就是只想陪他年幼的儿子多走一程”。

(本章完)